霍炎鈺看了一眼他,“我有很多辦法讓你兒子將來不好過,那個孩子很善良乖巧,修養也不錯,不過可惜,我可以不對他對手,但你是罪犯的消息傳出去,你兒子肯定像是過街老鼠,人人討打!”
“還有,以我的權勢,讓你兒子上不了,找不到工作,或者出不了國,簡直輕而易舉,就像你說的,我不捨得對一個乖巧的孩子太殘忍,而剛纔所說的那些並不在殘忍的範圍內……”
聞言,林勇瞬間像是戰敗的公雞,低垂着頭,不肯言語。
“所以,說出幕後的指使人,我能放你兒子一條生路。”
嘴脣微微顫抖,林勇在猶豫。
“不要低估我的能力,比起你,我狠毒百倍,也從來不會騙人,說到做到!”
林勇還是不出聲。
霍炎鈺向來是沒有耐心的男人,抽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又過了幾分鐘後,他揚眉,把手機扔給他,“你妻子的電話。”
他渾渾噩噩的拿起,才接通,那邊就傳來痛哭流涕的聲音,“孩子他爸,你到底做了什麼事,嘉爾和嘉葉都已經被學校勸退,住的房子也被收回,現在該怎麼辦?”
林勇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發不出聲音。
“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等過了一分鐘,即便你想說,我也不願意聽……”
“好,我說。”
他終於開口。
人,其實都是自私的。
“炎致遠。”
霍炎鈺驀然提高了聲音,“誰?”
“炎致遠,這個人,你應該認識。”
……
炎致遠開車,車子是新買的,載着炎冰卿兜風。
“好了,回家吧,今天已經逛的夠久,而且該買的東西也都買了,姐有點累。”
炎冰卿撐着額頭,真的有點累。
一大清早,炎致遠就強硬的拉着她出門,先是去商場,從早上逛到中午,然後又去了遊玩的地方,她都快虛脫了。
聽到她說累,炎致遠點頭,回家。
車子距離公寓還有一段距離,炎冰卿擡頭,冷不丁看到不遠處站着的人,目光泛起幽幽的光芒,神色欣喜,“炎鈺。”
順着視線,炎致遠望過去,眉眼動了動。
這個時間點,他出現在這裡幹什麼?
“致遠,停車,快停車。”相比較他的深沉,炎冰卿雀躍不已,她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他。
不情願,炎致遠停車。
一下車,炎冰卿就敏感的感覺到了不對勁,他臉色很不好,黑沉沉,黑雲壓頂,有一股風雨欲來的架勢。
地上,灑落着數不盡的菸頭,足足有一盒那麼多。
“你怎麼抽那麼多——”
炎冰卿關心的開口,然而還不等她話音落,迎面一陣寒冷的風打在臉上,肩膀被重重一撞。
力道太大,她肩膀被撞的疼痛難忍。
他到底怎麼了?
還正在疑慮間,卻看到霍炎鈺猛然拉開車門,一把扯住炎致遠衣服,拳頭狠狠地走過去。
動作突然而迅猛。
炎冰卿愣了愣,回過神後,她連忙衝過去。
炎致遠怎麼可能會是他對手,被打的連還手機會都沒有,鼻子上,臉上,全部都是血。
炎致遠頭皮發麻,使勁掙脫,但是他的力氣太大。
腦袋被打的昏昏沉沉,眼前像是在冒着星星,已經沒有什麼感知。
一旁的炎冰卿嘶啞着聲音,“到底怎麼了?炎鈺,你先放過致遠,你這樣打,會把他打死的!”
“我要的就是他死!”
聲音過於低沉嘶啞,帶着股股森冷的寒氣,炎冰卿感覺心臟都停止了跳動,她顫抖着聲音開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人理會她,恍若她是空氣。
心驚膽戰,炎冰卿連忙跑開,叫來了七八個保安去阻攔。
趁着這空隙,炎致遠才喘了口氣,躺在地上,吐了口血,動彈不了。
保安也被撂倒一片,各個重傷,躺在地上,都不斷呻吟。
霍炎鈺就像是地獄而來的人,一步一步向着炎致遠走過去。
眼明手快,炎冰卿迅速擋在前面,兩人四目相對,她一驚,被他眼底嗜血的血紅給嚇到,“炎鈺,給我個理由。”
“他,給裴清歡下了鉛粉還有白粉,她躺在醫院,至今無法醫治……”
怔在原地,炎冰卿不知道該做什麼,她顫抖着,結巴,“怎……怎麼可能!”
“讓開!”
他嗓音冰冷,沒有絲毫溫度,連看都沒有看炎冰卿一眼。
“炎鈺,你是不是弄錯了,他不可能這麼做,一定是弄錯了,下毒害人,他不會的。”
她不敢置信,也不能相信,致遠怎麼可能會那麼做。
他是沒有耐性的,眉眼煩躁,似是嗜人血,吃人骨,“滾開!”
當下的局面,兩人之間已經沒有絲毫情分可言,如果她不讓開,難保他不會連她一起動!
炎冰卿搖頭,現在的他太可怕,她真的不能讓開,心底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預感,如果讓開,致遠會死在他手上。
“就算他下了毒,也應該交給警察來處理,是不是?”
她顫抖着,想要說服他,一定要說服他,他現在的模樣太可怕,真的太顫慄。
“我相信警察,你也應該相信,如果他真的做錯事,法律也會懲戒,就交給警察。”
一開始,她還想着求情,想讓霍炎鈺放致遠一次,可是看着目前的架勢,還有他的狠戾,覺得交給警察纔是最好選擇。
交給警察,肯定不會判死刑,就算判死緩了,她也能想辦法把他救出來。
只要不判死刑,就有出來的可能。
看得出來,這次的情,沒得求!
她看出來了,額頭上密密麻麻出了一層冷汗,這次,她真的害怕。
大掌毫不留情一推,炎冰卿被推的重重摔倒在地,膝蓋與地面摩擦,破皮,疼的身體都蜷縮在一起。
眼看着,霍炎鈺騎到炎致遠身上,一拳接着一拳的打,鮮血長流……
憋着最後一口氣,炎冰卿走過去,抱住霍炎鈺,能撐一會兒,炎致遠挨的就少一些。
炎致遠真的連手指都動彈不了,輕咳着,氣息微弱,可他還在笑,加上嘴角鮮紅的血,很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