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眸光變的深邃,霍炎鈺視線微凝,佇立在原地,喉結上下滾動,睨着看。
然而,下一秒,他卻突然轉變了目光!
只見,裴清歡拿起剪刀,手起手落,三兩下便把內*褲剪成碎片。
末了,她起身,走到他面前,視線清冽,目光如炬,纖細手指向上一揚,碎布就沸沸揚揚的落在霍炎鈺頭頂,身上……
“下一次,如果你再帶那種噁心至極的貨色進臥室,你的下場比它強不到哪去!”
裴清歡指着地上的碎布,一字一句。
霍炎鈺緊盯着她,心底那陣怪異的情緒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冷笑,“這是我的臥室,還輪不到你來做主,她是噁心至極的貨色,那你又是什麼東西?”
“你是什麼東西我就是什麼東西。”裴清歡淡然反問,似是嫌棄髒了手,她折身返回浴室,來來回回洗了好幾遍手。
盯着她背影看了好幾眼,霍炎鈺頭有點疼,懶得吵架。
他直接倒在牀上,閉眼,鼻息間有流竄的淡淡橘子香,不到片刻功夫,呼吸平穩。
翌日清晨。
林鳳梅送走裴清歡以後,熬了點薑湯準備端給霍炎鈺,也正好教訓教訓他。
但是一推開臥室門,她卻沒忍住,直接驚呼出聲!
霍炎鈺睡眠很淺,聽到驚呼聲,緩緩的眯開眸子。
地上,全部都是碎片,有內*褲,有西裝,還有浴袍和牀單……
林鳳梅走過去,“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都是碎片,你是不是瘋了?”
霍炎鈺眯了一眼,挑眉,長指緩緩揉捏着眉宇,無論是西裝還是浴袍都是他昨天穿的,這些傑作,肯定是拜她所賜!
“不是我弄的,是你的好兒媳的傑作……”
說到裴清歡,林鳳梅沒了聲音,反而冷哼道,“那就是你活該,清歡可不是不講理的人,肯定是你做錯了事,清歡無論做什麼事都是有道理的。”
霍炎鈺直接回她一句冷笑,“呵呵……”
“你現在越來越不像話,和外面什麼樣的女人都勾搭在一起,清歡殺了你都是活該。”
“她想要這個婚姻,我給她,至於我在外面怎麼生活,她管不着……”
林鳳梅聽到這句話,臉色深沉了一些,說,“希望你不會有後悔的一天。”
“當然。”
林鳳梅離開以後,霍炎鈺起牀,身上裹着浴袍走到更衣室,只見原本放置內*褲的空格現在空無一物!
隨即,他眉頭緊緊向上皺起,心底滋生出幾分煩躁和怒火,卻莫名的還有幾分好笑。
穿着浴袍,霍炎鈺坐到客廳,端了粥。
林鳳梅很詫異,“怎麼還沒有去公司?”
“等陳司機過來,我的內*褲,全部都被你的好兒媳給剪了……”
聞言,林鳳梅輕咳兩聲,不得不說,清歡這招,的確是狠!
……
餐廳。
裴清歡要了茶水,而景喬則是紅酒,抿着嘴脣,她還是有點意興闌珊,“這裡的酒,還是比不上你酒莊的酒。”
“改天給你帶幾瓶過來。”
“好,我讓靳言深直接付款。”景喬瞬間很開心。
裴清歡輕笑,“用不着,只要是你想喝,就可以,誰的錢我都會收,唯獨你的不會收。”
聞言,景喬嘖嘖感嘆,覺得這句話好帥!
“不過,這兩天新聞我都有看,霍炎鈺現在真的是越來越過分,簡直是明目張膽的欺負你,天天混在酒吧找女人,你說你再這樣下去有什麼意思?”
裴清歡道,“昨天晚上,他還有帶女人回房間。”
景喬眼睛一瞪!
“不過你放心,我是有自己的底線,如果他一旦和其它女人上牀,這個婚,我絕對會離。”
裴清歡抿了口茶水,繼續道。
景喬暴怒的情緒算是收斂一點,“你讓人跟蹤他?”
“當然,我不會和昂髒的人躺在一張牀上。”裴清歡看向景喬,“如果到時候再離婚,我分他一半家產,帶你環遊世界,吃香的喝辣的。”
景喬覺得這個想法挺不錯,不過看她心態那麼好,也就沒有再繼續這個讓人不怎麼愉快的話題。
中午,裴清歡接到電話,是霍炎鈺助理打過來的,“夫人,過一個小時後我去接您,今天是莫先生的婚禮。”
輕應,裴清歡掛斷,用不着怎麼準備,因爲是在孕期。
一個小時後,她坐在車上,身旁則是霍炎鈺,即便坐在同一輛車上,兩人也是相對無言,之間沒有交流,更沒有交談。
司機已經習以爲常。
“停車。”霍炎鈺突然出聲。
裴清歡皺眉,不知道他又想幹什麼,卻見他下車,徑直去了對面的商場,等到再坐進車子的時候,修長手指拿着精緻的包裝盒。
視線低垂,裴清歡多看了兩眼。
似是留意到她的舉動,霍炎鈺大手一揚直接丟進她懷中。
裴清歡皺眉,不明白他的用意,但還是動手將包裝盒拆開,裡面是粉色寶石的鑽戒,純度精透,非常漂亮。
她手指微微顫動,輕輕摸過。
“如何?”他言簡意賅的吐出兩個字。
“一般。”裴清歡嘴也是硬的,他想要聽誇獎的話,絕對不可能。
“你喜不喜歡無所謂,只要莫言生的老婆喜歡就好。”
裴清歡淡淡出神,他送禮物,其實也挺沒新意,以前送她的是腳鏈,這次是鑽戒。
“恐怕,沒有男人會喜歡別的男人給自己老婆送鑽戒,你還真是沒常識……”
霍炎鈺挑挑眉,覺得這句話有幾分道理,末了,他似是想到什麼,又繼續開口道,“炎致遠回來了,被我安置在公司,等結婚宴結束,和我去公司見他……”
炎致遠……回來了?
裴清歡眼睛微微眯起。
過去見炎致遠,他想談論些什麼?
這些她都不清楚,也不明白,不過也並沒有放在心上,說實話,炎致遠,她根本不看在眼裡。
神色淡然,她後背靠在座椅上,閉眼,假寐休息。
“怎麼,昨晚剪內*褲剪累了?”霍炎鈺語出嘲諷。
“還行。”裴清歡模樣慵懶,“可以僱人一起剪,一個人剪,手的確有點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