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無情。”
炎冰卿睨着裴清歡,她這種女人,冰冷又無情,但相對又強大,很不好對付。
“這個需要看怎麼理解。”裴清歡不置可否,對於這種評價,她向來無感,也從來都不會放在心上,“去準備一下,一個小時後見,勸你一句不該有的心思還是不要有,否則你弟弟可能會有危險。”
她站起身,輕拍着大衣,神色冰冷無情,“畢竟,對你來說,他是你弟弟,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再也普通不過的路人,即便死在我面前,也毫無感觸。”
這句話,雖然說的是實情,但聽在耳中,總覺得泛出一股寒意。
炎冰卿想,她真的是冷血動物!
她自然不會把炎致遠的生命去冒險,所以中間並沒有給霍炎鈺打電話,回到別墅整理東西后,就去了機場。
炎致遠的手機也被她故意遺留在別墅內,沒有帶,就是爲了防止他中間會給霍炎鈺打電話。
到達機場,炎冰卿去櫃檯上拿了機票。
炎致遠皺眉,“姐,我們現在去哪兒?”
“美國,聽醫生說那邊有了可以和你配對的骨髓,成功率很高。”
“那也不用走的這麼急吧?”
炎冰卿低着頭,掃了一眼起飛時間,回答道,“現在得白血病的人很多,你血型又稀奇,能找到合適的骨髓不容易,如果錯過,不知道又要等多久。”
“那也該告訴炎鈺哥一聲。”
“沒事,你放心,我已經告訴他了,機票都是他買的。”
炎冰卿扯着謊,沒有再多說,說的越多,就會露陷,所以乾脆還是少言少語。
“那就好。”炎致遠放下心,沒有起疑。
一個小時後,到了登機時間。
炎冰卿帶着炎致遠上了飛機,坐在靠窗戶的位置。
十幾個小時後,到達美國,兩人下了飛機,醫生和助理已經在一旁等候。
助理二話不說,遞給炎冰卿和炎致遠一杯果汁,一路上沒有喝水,還的確有點渴,端起,喝光。
坐到車上後,兩人就沉沉的睡過去。
一覺直接睡到別墅都沒有醒。
等到炎冰卿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陌生環境,頭有點疼,昏昏沉沉的。
很明顯,那杯果汁肯定放了安眠藥。
正胡思亂想着,房間門推開,有傭人走進來,“小姐,從今天開始,您不能離開這個別墅一步。”
“爲什麼?”炎冰卿情緒變的激動起來。
“這是裴小姐的命令。”
說到裴清歡這個名字,炎冰卿現在可謂是恨之入骨,“那什麼時候我可以自由出入?”
“等到裴小姐結婚。”
炎冰卿胸口不斷上下起伏,“如果她一輩子都結不了婚呢?”
“不可能,裴小姐說現在有兩個結果,第一是她結婚,你可以自由出入,第二個就是她失敗,徹底宣告失敗。”
傭人不懂得失敗是什麼意思,但炎冰卿懂得。
“還有,裴小姐說,除了小姐外,就連少爺也不能隨意出入別墅,醫生團隊會定期過來做檢查,如果有違約,隨時取消。”
炎冰卿點頭,“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這裡除了電視以外,沒有網絡,電腦也不配。”傭人再次提醒。
炎冰卿沒有說話,她知道,裴清歡是一點餘地都不會留給她的,做的這麼絕,很符合她風格。
……
裴清歡已經接到了來自美國的消息,說是炎冰卿已經到了美國。
她再一次叮囑,但凡是網絡,什麼都不要給,讓她生活的就是與世隔絕。
等到一切結束,裴清歡起身,去了茶水室,喝了杯牛奶,又稍微午睡一會兒。
接下來的生活,很平淡無波。
結婚的事,她不用着急,有林鳳梅着急,只需要等待結果就好。
另外一邊。
奶奶整天都在強迫着霍炎鈺,話也說的十分絕,如果他不結婚,不認孩子,就斷絕關係,以後死都不讓他葬。
霍炎鈺整天都在家被兩人念念叨叨,耳朵都快被說穿,太陽穴也是一陣一陣的疼。
“炎鈺,你聽清楚,沒有開玩笑,如果你不同意,我和你奶奶立即回法國。”林鳳梅一字一句道,“既然不認清歡,也不認自己的孩子,那咱們就沒有聯繫的必要。”
兩人也算是說到做到,從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和霍炎鈺說過話。
無論他在不在家,都不會看他一眼,更別提說話,就好似是空氣。
更甚至,奶奶連醫院的藥都給斷了,無論是血壓藥,還是治療風溼的藥,連碰都沒碰一下,和霍炎鈺對着幹。
霍炎鈺說着軟化,不管怎麼哄騙,她就是不喝藥,死扛,醫院也不去。
除此之外,他還覺得反常的地方就是,炎冰卿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給他打電話,而且他打電話過去,也是關機,沒有人接聽。
不過,炎冰卿長時間都在拍戲,所以電話會經常打不通,倒也是正常的。
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又過了兩天,他又給炎致遠打電話,依舊是關機,還是沒有人接聽。
這次,他感覺到了不對勁,給助理打電話,讓他去查炎冰卿的行程。
助理的速度很快,前後不到十分鐘時間,已經把炎冰卿所有行程都查到了,“總裁,按照炎小姐的行程,她拍戲的地方我們已經全部都去了,但是導演說她請假,已經好幾天沒有出現在片場。”
霍炎鈺狹長眉頭皺起,“幾天沒有出現在片場?”
“是的,導演是這樣說。”
“有沒有說她去了哪兒?”
“沒有,導演並不知道,至於別墅,我也都已經去過了,別墅裡所有東西都已經整理好,屬於炎小姐的東西已經全部都帶走。”
霍炎鈺喉結上下滾動,放下手中的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助理離開。
他隨手拿過大衣套上,隨後離開直接回了別墅。
林鳳梅在沙發上坐着,看到他回來,話都沒有,更沒有什麼好臉色。
“媽,有一件事我想要問你。”霍炎鈺走過去,站在她面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