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別怪我和你翻臉,這次幫清歡幫到底,你看看咱們誰毅力大!”
林鳳梅顯然是和他槓上了,臉色堅決,“我說到做到,你不信,咱們試試。”
霍炎鈺狹長眉頭向上緊皺,“媽,你這樣,對得起我爺爺和我爸?”
“關你爸什麼事?別在這裡和我扯七扯八。”
“你就不想知道,我爺爺和我爸,還有阿然是怎麼死的?”
林鳳梅緊盯着他。
“當年,我爺爺的結拜兄弟叫陳彪,但是爺爺後來發家後,他就在公司擔任要職,爺爺死的時候曾經立有遺囑,公司的股份有一半給他,因爲他當年也曾替爺爺出生入死,但是沒有想到,人果然都是貪心的……”
“有了公司的那些股份,他並不滿足,那天爸爸去接阿然,路上發生車禍而死,你以爲車禍是意外,有那麼簡單?”
林鳳梅語氣微微顫抖,“什麼意思?”
“他讓人在路上用車撞了我爸的車,我爸和阿然都死在那場車禍,另外那個人被他重金收買,認下所有的罪,頂替入獄,然後他帶捏着所有的錢財離開公司,更名換姓,建立了自己的公司和家族,生活的風生水起。”
“他是誰?”
林鳳梅咬緊牙關。
“裴氏老爺子,裴振寧。”霍炎鈺眼神冷冽,其中冒着絲絲寒氣,猶如冰冷的冰霜。
“爸爸和妹妹都死在他手上,我要裴家上下全部付出代價!”
林鳳梅久久沒回過神,手捂住胸口,“這些事,你都從哪裡聽說的。”
“當時雖然年紀小,但也能敏銳的感覺到他的反常和蹊蹺。”
霍炎鈺冷聲,“世界上並沒有那麼多意外,爺爺才死,爸爸和阿然就死在車禍上,發生車禍的那段路視線很好,沒有盲區,在別墅的時候我也有聽到過他背後在打電話,不知道打給誰,但說的話我記得異常清楚,辦好這件事,你家人一輩子榮華富貴。”
當時年紀小,他說的話沒有人相信,再說陳彪用了重金買通所有人,除了那句話沒有絲毫破綻,根本沒有辦法推翻他。
到現在,他有了能力,當然要讓他付出代價!
林鳳梅沉沉低着頭,“媽媽從來不知道你揹負這些東西活了這麼多年,很抱歉。”
“所以,我要爲爸爸還有阿然報仇,讓裴家上下不得安寧!”
“小三,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媽媽已經在淡忘,誰的過錯就由誰來承擔,既然是他造孽,就找到證據,把他送進監獄,至於裴家其它無關的人,算了吧。”
林鳳梅開口,一開始,她天天做夢炎鈺的爸爸和阿然,每天的每天,又哭又做夢,眼睛差點沒哭瞎。
但是有一天做了個特別真實的夢,炎鈺爸爸給她擦過眼淚,說,你再這樣哭下去,我和阿然放不下心,靈魂也得不到安息,既然活着就好好活着,不然阿然也會哭。
那晚以後,她就沒再怎麼哭過,因爲那個夢太真實,甚至能感覺到他手掌心的溫度。
“不可能,裴家上下都要付出代價,祭奠爸爸和阿然。”
“小三,車禍發生後,我整天整天的路,你表現的很平靜,我以爲走不出來的只有自己,但沒有想到走不出來的是你,難道你和清歡的戀愛,也是爲了報復?”
“是。”霍炎鈺冷笑,“不然爲什麼要和她談戀愛?我要裴氏破產,也要她傷痕累累,遍體鱗傷,讓她以最狼狽的方式收場。”
“小三——”
林鳳梅的話語還沒落,一陣腳步聲傳來,裴清歡走進房間,臉上帶有冷笑,也是刺骨的冷。
她直接走到霍炎鈺身邊,冷冷地盯着他瞧,“聽到不該聽的談話,還真是精彩。”
霍炎鈺也是冰冷着神色,“精彩嗎?”
“是很精彩,不然我都不知道像自己這種女人怎麼可能會入了霍總裁的眼……”
裴清歡手背青筋暴起,壓抑着沸騰的情緒,“不過,你顯然用錯了對象,你知道我這輩子最恨的是什麼嗎?欺騙和利用,恰巧,你犯了我所有的禁忌。”
“害死你父親的是裴老爺子,你可以用盡你所有手段對付他和裴氏,我都不會有意見,他罪有應得,這也是你們兩之間的較量,我不參與,也不發表意見,至於他和裴氏的下場,我都會接受,但你不該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裴清歡一字一句,眉眼間都是冷意。
原來,對她都是利用和報復。
她想過兩人會談戀愛的原因,唯獨沒有想到這層。
原來,外婆說的沒有錯,她命不好,從小被裴老爺子利用,後來又被霍炎鈺利用。
她嘴角緩緩扯開,笑容嘲諷而悲涼。
那種悲涼,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你現在知道,也不算太晚,但又能如何?”霍炎鈺盯着她,愈發覺得她眼神咄咄逼人。
“你不讓我好過,我自然也不能讓你好過,多簡單的道理,是不是,只要是人都會明白這個道理。”
裴清歡輕笑着,目光隨後轉向林鳳梅,“伯母,我要和他結婚。”
霍炎鈺目光收緊,覺得她瘋了,結婚,她還真是發瘋。
娶她,簡直是天方夜譚!
林鳳梅也是一愣,“清歡,我知道你生氣,我替小三向你道歉,是他犯渾,他現在和冰卿交往着,你也知道——”
“我懷了他的孩子,快四個月,現在要他和炎冰卿分手,和我結婚!”
裴清歡直接打斷她,“肚子已經隆起,伯母可以自己看。”
既然這樣,那誰都別好過!
不是喜歡炎冰卿嗎?
她這個人比較壞,沒辦法,偏偏不會讓他如願和炎冰卿在一起。
她沒有必要讓他好過,自己也沒有必要躲避到美國生子,何必?
林鳳梅血壓一下躥升起來,受不了這種刺激,她剛剛說什麼……懷孕?
霍炎鈺也冷眼盯着她,“想發瘋,娶別的地方,別在這裡發瘋,懷孕,你還沒睡醒?當時,孩子是我陪着你掉的。”
裴清歡不理會他,掀開衣服,“你的眼睛應該沒瞎,這個婚,必須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