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過去兩天。
搬家的事,也都已經成了定局。
炎冰卿和炎致遠住進了陽明山上的別墅,而自從那天中午三人吃過午餐後,霍炎鈺也就沒有再來過這裡。
炎致遠眉頭緊皺,不知道霍炎鈺是怎麼想的。
至於裴清歡公寓,他也沒有再去。
公司的人卻感覺總裁這兩天情緒不怎麼好,總是眉頭緊皺,看起來異常煩躁,不少人都跟着遭殃。
霍炎鈺一直住在總裁辦公室的套間,幾乎沒有離開過公司。
ωωω ⊙тt kán ⊙℃ O 這邊,外婆在擺着碗筷,不住輕聲嘆息,“哎,自從炎鈺走了後,整個家裡就冷冷清清的,一點氣氛都沒有。”
裴清歌皺眉,“不是還有我和我姐?”
“你們兩一點都不會陪老人聊天,哎,還是炎鈺住在這裡好,熱熱鬧鬧的,對了,你姐呢?”
“剛纔打了電話,說吃晚餐不讓我們等她,她要先去一趟醫院。”
“怎麼,病了?”
聳聳肩膀,裴清歌攤開兩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外婆緊接着給裴清歡打電話, 沒有人接,打了兩通後,於是也就作罷了。
另外一邊。
裴清歡也剛做完檢查,彎腰,穿上鞋。
醫生一邊記錄着,邊開口,“身體狀況什麼都挺好,營養也都跟得上,多注意運動鍛鍊。”
她點頭,“謝謝醫生。”
“不客氣。”醫生微笑,“雖然說不用排隊,但下次還是帶個人過來一起產檢吧,比如孩子他爸,總一個人,不覺得寂寞?”
目光微凝,裴清歡心念微微一動,孩子他爸……
末了,她輕笑,“不覺得,下次應該會帶他一起來。”
走出醫院,天色已經晚了,天上的星星稀疏,天氣不怎麼好,裴清歡想起霍炎鈺,這兩天他更有點反常,不僅沒有回家,就連電話都沒有打過。
想着,她把電話打過去,沒有人接。
到底鼎盛有多忙,忙到這種地步?
眉頭皺起,裴清歡坐進車內,她發動車子,去了鼎盛。
車子停在樓下,誰知鼎盛的員工都已經下班,整座大樓很黑,沒有一點光亮。
不在鼎盛,又不接電話,他到底去了哪?
正在疑惑間,一輛黑色豪車行駛過來,光亮很強,緊接着停車,有人從車上走下來。
一擡眼,看到的是霍炎鈺和炎冰卿。
兩人並肩而走,不知道低聲在交談些什麼。
裴清歡走過去,聽到聲響,兩人擡起頭,霍炎鈺英挺眉微皺,看向她,“怎麼過來了?”
“打你電話打不通,就過來看看。”她開口。
炎冰卿胸口起伏,今天下午,霍炎鈺突然給她打了電話,說是讓她去面試。
面試結束後,他說先來公司一趟拿文件,然後和她一起回別墅。
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裴清歡。
“手機靜音,沒有聽到,晚上天氣涼,進公司。”霍炎鈺勾脣,率先走在最前面,踏進公司。
裴清歡看向炎冰卿,“你沒事吧?”
炎冰卿搖頭。
“你讓炎致遠帶過來消息,我一直在查證據,沒想到炎鈺會提起把你帶出來,沒事就好。”裴清歡輕笑,態度隨意,關於她和霍炎鈺的事,隻字未提。
炎冰卿也跟着一笑。
隨意拿了文件,霍炎鈺轉身,狹長眼眸微眯,睨向裴清歡,“要去她家一起用晚餐,一起去?”
“可以嗎?”
“當然可以。”炎冰卿應聲,雖然沒有想到霍炎鈺會向裴清歡提起這件事。
三人坐在車上,霍炎鈺開車,裴清歡坐在副駕駛,而炎冰卿則是後座。
正好,裴氏這兩天有點難題,裴清歡就全部說給了霍炎鈺聽,他挑眉,一一給她解決。
都是工作上的事,也都比較深奧,炎冰卿根本聽不懂,她只懂演戲,對於公司的管理,她一竅不通,根本插不進話。
一個小時後,到達公寓,裴清歡才下車,就聞到了新鮮的空氣,精神連着身體都跟着放鬆。
突然之間,她心底有了想法,打算把公寓給退了,到山上去租一棟別墅。
現在懷孕,呼吸新鮮空氣,對嬰兒好。
看到裴清歡,炎致遠滿臉的不樂意,皺眉,冷臉,沒有什麼好眼色,說出來的話也絲毫不客氣,“你來這裡做什麼?”
炎冰卿去拉炎致遠的手,“你回房間,清歡是我的朋友,現在越來越沒有禮貌。”
“我怎麼沒有禮貌了,她就是人前一面,背後一面,我找她救你,她連電話都不回我,這三天我都心焦如焚,她知不知道?”
炎致遠就是一肚子火氣,“不想幫忙就直說,至於這樣嗎?萬一再拖幾天,那個姓陳的對你做了什麼事,她能擔得起嗎?”
裴清歡兩手環胸,靜靜地聽着,隨後開口,“一,她是我朋友,我自然會幫,二,我幫她需要時間和精力,三,之後和你回過電話,你並沒有接,四,你用什麼口氣對我說這些話?”
她神色清冷,目光更是,其中夾雜着一些氣場和咄咄逼人。
“我樂意,你管不着!”炎致遠年輕,但氣焰卻很旺盛,“你就是特意向害我姐!”
“自己要爲自己說的話付出責任,如果你再說出一句不好聽的,後果會讓你後悔。”
霍炎鈺臉龐暗沉,顯然不喜歡聽這些指責,伸手環過裴清歡,“致遠,夠了!”
炎致遠氣呼呼的,盯着裴清歡。
“不然我帶你下山?”霍炎鈺看向裴清歡。
“爲什麼要下山,我是冰卿的客人,不是他的,不歡迎,就自己回房間。”裴清歡聲音更加清冷,倨傲。
炎致遠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而炎冰卿也漸漸有了脾氣,扯着他回房間。
霍炎鈺輕笑,“兩天不見,嘴角更加凌厲了,你要氣死致遠?何必和他計較?”
“是他自己非要和我計較,對了,外婆很想你,你打個電話給她。”裴清歡坐在沙發上,眼眸掃過周圍,“這房間不像是炎冰卿的風格,倒像是你的風格,黑和白,異常清冷,不像是女人的裝飾。”
霍炎鈺眼眸微動,“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