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歡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噗嗤一下笑出聲,臉上的清冷和淡漠散去幾分。
“笑什麼?”
聽到笑聲,霍炎鈺挑眉,扭頭看向她。
“你這樣的語氣,神態,其實還蠻像父親的……”
裴清歡實話實說,嘴角笑意沒有斷過,的確,用餐的時候玩手機的確很不禮貌,所以她也就沒有再去奪,等着送餐。
霍炎鈺略微停頓,隨後扯動薄脣,“你父親會親你,摸你,恩?”
“……”裴清歡被氣的氣結,沒有想到他耍起流氓來,簡直不分時間和地點。
“晚上我送你回去,正好順路要帶些東西。”
沒有理會他,裴清歡徑自吃着牛排,味道很不錯,也比較鮮嫩,挺有一番滋味的。
中途,霍炎鈺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下意識挑眉看向裴清歡。
她正在喝咖啡,並沒有看向這邊。
沒有迴避,他直接接起,“喂。”
“晚上,我們見個面,談談,霍總。”聲音低沉,裴少廷站在窗戶前。
“可以,約好時間,告訴我。”
傍晚,裴清歡讓他把車子停在轉角處就好,可霍炎鈺偏偏不聽,“天氣冷,送你到公寓樓下。”
結果,到了公寓樓下,裴清歡前腳才下車,外婆就提着購物袋走過來,一雙眼睛像是鋒利的刀子,直直射向霍炎鈺,“你個破壞別人婚姻的傢伙,竟然還敢來!”
裴清歡手撐住泛着疼痛的額頭,她覺得,今天這個時機,還真是微妙。
不早,不晚,偏偏被外婆給碰到。
霍炎鈺推開車門,下車,一襲藏藍色大衣,看着尊貴又俊美,“外婆。”
“誰是你外婆,外婆也是你能叫的?”說着,外婆就把手中的東西砸過去,也不在乎是自己纔買的菜,什麼芹菜,洗衣液,全部都丟過去。
頎長身姿,站的依舊筆挺,他也不閃躲。
洗衣液的邊角也算是鋒利,划過去,頓時霍炎鈺臉龐上就被劃出一道痕印。
走過去,裴清歡擋在霍炎鈺面前,“外婆,你鬧夠了沒?”
“什麼叫我鬧,我現在要揍他!”外婆怒火難以平息,劈手指着霍炎鈺,“說!你和我們家清歡,到底是什麼關係?”
“男女朋友的關係,目前正在交往。”霍炎鈺一臉直白,也沒有絲毫隱瞞。
聞言,外婆氣的不行,手捂住胸口,臉色有點發青。
裴清歡很擔心,輕拍着她後背,幫她順氣,之前有過被氣昏過去的狀況,所以她心底是害怕的。
還好,這次並沒有上次那麼嚴重,幾分鐘後,外婆就恢復如常,又拿着東西丟霍炎鈺。
輕輕嘆息一聲,裴清歡走過去,直接擋在霍景炎面前。
然後,所有東西就丟在了她身上,亂七八糟的菜葉。
外婆指着她,“你個白眼狼,你護着他做什麼?難道你是母雞,他是小雞?”
聞言,霍炎鈺低眸,瞥過擋在他身前的女人,心底波動,嗤笑出聲,其實還真蠻像老鷹捉小雞。
“你笑什麼笑?”裴清歡伸手,在他腰間擰了一把。
止住笑,霍炎鈺望着她頭頂,兩手撐在肩膀上,問,“你現在在幹什麼?”
“保護你。”
保護……
他眉眼輕勾,淡淡輕笑,然後捏住她肩膀,一個旋轉,站在裴清歡面前,“外婆,六親不認,連自己孫女都砸?”
外婆真的快要被他給氣死了。
適可而止,霍炎鈺沒有再繼續捉弄她,而是正色道,“外婆,和我單獨談談。”
裴清歡壓低聲音,低斥,“霍炎鈺。”
“沒關係,總歸要談的,你放心,我不會欺負你外婆的。”
外婆手一揮,“走,和我去談。”
裴清歡很擔憂,外婆情緒起伏不定,而霍炎鈺性格她也不放心,說不定會把外婆給氣瘋。
她攔了外婆,然後又過去攔霍炎鈺,兩方都跟着攔,可惜沒有人理會。
然後,撇下她,兩人都離開了。
眉頭有點疼,裴清歡站在原地,看着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
但是,心底還是有些平靜的,霍炎鈺的性格,她比較放心,絕對不會故意去刺激外婆。
只不過,對於兩人談論的話題,她有點心慌和敏感。
轉角處,外婆已經恢復平靜,滿臉冷然,“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這種男人和我們家清歡在一起的。”
“我這種男人,在外婆眼中,我是那種男人?”霍炎鈺還真的有點好奇。
“破壞人家婚姻,像你這種男人放在古代,應該浸豬籠。”
聞言,霍炎鈺眉頭皺的很高,“浸豬籠這種事,難道不應該是女人?”
“你別給我亂扯!”
“沒有亂扯,像我這種長相好,身材好,家境又好的男人,您沒有反對的理由啊。”
然後,外婆瞪了他一眼,沒有看到過這麼不要臉的。
“好吧……”霍炎鈺微微一笑,“外婆,我們現在言歸正傳,您就不好奇清歡爲什麼會和我在一起?”
“說,你對她到底下了什麼迷魂藥?”
“怎麼可能會。”霍炎鈺聳聳肩膀,“我向來都是以人格魅力征服別人,從來不會幹這種事,她十歲那年發生的事,您不知道?”
外婆顯然是不知道的,一臉疑惑,“我勸你,你最好不要再在這裡賣關子,有話就快點說,我沒有功夫在這裡陪你耗。”
“十歲那年,在裴家的後花園,她親眼目睹爸爸和別的女人做那種事,然後被管家壓在地上……”
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下來。
外婆臉色一變,“然後呢?”
“到了最後一步,被人救下,然後就有了心理上的陰影,沒辦法和男人做那種事,不然她和江川北也結婚了那麼久,也應該有了孩子。”
霍炎鈺神色淡淡,“和我那次,純屬是喝多了酒,發生的意外,這段時間我給她請了心理醫生,有很大的進步,您想要她中途放棄?”
外婆從來沒有想過背後還有這種事,因爲清歡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她。
她也就奇怪,在一起這麼多年,爲什麼和川北就沒有個孩子呢?
“她現在只能和我上牀,除了我以外的男人,您看能不能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