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在她失神的一剎那,他瞄準時機,抱緊了她。
裴清歡擰起眉頭,像是感覺到不自在。
霍炎鈺不說話,只是緊緊地盯着她眼睛,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是我……”
他不厭其煩,總是會在她耳邊重複着霍炎鈺三個字,像是要將這三個字深深地刻進她心底才肯善罷甘休。
但,不得不說,這個方法很有效。
他聲線低沉,一句句的在耳邊響起,如同魔咒。
現在,除了霍炎鈺三個字外,她根本聽不進去任何東西。
更別提當時的景象,裴清歡腦袋此時已經被佔據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兩個小時,也許是一個小時,等房間內恢復平靜,霍炎鈺滿身汗水的離開。
很累,她根本動彈不了。
霍炎鈺抱着她去浴室,動作輕柔的給兩人洗澡。
然後再回到臥室,他沒有休息,讓她枕在自己手臂,嗓音柔軟,輕撫她後背,“剛纔,你很棒。”
直到這時,裴清歡感覺到了渾身不自在,“別說了!”
“爲什麼?你做的很好,真的特別棒,能客服心底的恐懼。”霍炎鈺毫不掩飾對她的誇獎。
“其實,你有魔性。”
裴清歡緩緩說了一句。
真的,她感覺到他有魔性,在她耳旁說話的時候,彷彿在下蠱,會讓自己感覺到迷失。
“這句誇獎,我喜歡聽。”
霍炎鈺眉宇挑起,覺得她這句話說的很對他的心情。
裴清歡卻沉默了,她在想一件事。
也許是感覺到她的沉默和情緒上的變化,霍炎鈺垂眸,視線落在她圓潤白皙的肩頭,問,“在想什麼?”
“在想我爲什麼和江川北以前沒有走到這種地步?”
裴清歡實話實說,“如果,當初我們試試,是不是結果就會不一樣。”
聞言,霍炎鈺頓時黑沉了臉。
只要是個男人,聽到這個話題,恐怕都不會高興。
“當然不一樣,現在基本上也就沒我什麼事。”
這句話說的,陰陽怪氣。
“說不定,你和江川北現在雙宿雙飛,過的逍遙又自在。”
再這麼遲鈍,這種語氣,裴清歡還是能聽出來的,也能感覺到他將自己手臂從腦袋中抽出了手。
“我在想象而已。”
霍炎鈺瞥她一眼,“沒有男人會喜歡你的這種想象。”
“其實,我挺感謝你的,如果沒有你,我永遠不會踏出這一步。”
“這還算句人話。”
夜色越來越深沉,月光升到空中,銀色光輝傾斜下來,所有東西都像是布上了銀光。
霍炎鈺挑眉,“再困難的事,我總有辦法會做到。”
“我也這麼感覺。”
裴清歡扯脣,輕笑,第一次感覺到了放鬆。
翌日清晨。
裴清歡醒來的很晚,也許是晚上勞累過度,等她起來,太陽已經升到半空,順手撈起手機,竟然已經十點鐘。
皺眉,她迅速坐起,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樣放縱過。
這時,霍炎鈺回來,拿着避孕藥丟給她,“溫水我已經倒好,喝了吧。”
點頭,裴清歡順手接過,藥片劃過喉間有苦澀的感覺。
“訂了明天的機票,今天再留一天。”
“好,這邊風景也不錯,可以到處逛逛。”
裴清歡起牀,這種透明式的別墅,她很喜歡,住起來感覺都不一樣,覺得輕鬆而自在。
兩人去了附近的山上,有竹林,瀑布,精緻很好。
山很高,爬到一半,裴清歡爬是沒有問題,就是腳被磨皮了,有點困難。
霍炎鈺直接背起她。
裴清歡覺得挺害羞,畢竟大庭廣衆之下,做這種動作,難免有點不好。
當然,霍炎鈺是不會理會她的。
晚上,霍炎鈺並沒有動她,想給她一個適應過程,現在能踏出第一步,也需要好好調整自己的心理和精神。
這一晚,相擁而眠,都睡的很好。
第二天一早的飛機,等到達A市已經是中午。
才下飛機,霍炎鈺手機就在響,他順手接起,“嗯,剛下飛機。”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眉微挑,看起來神色有點不滿意,但還是應了下來。
“先陪我去見一個人。”霍炎鈺開口,順手牽過她。
裴清歡沒打算去,但他動作強硬,也就順便一起去了。
然後,看到裴老爺子的那一刻,她是皺眉的。
“清歡,你和炎鈺一起出差?”裴老爺子面帶微笑,看起來和顏悅色,是個好爺爺。
裴清歡卻是嗤之以鼻,這幅嘴臉下長了一張什麼臉,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炎鈺,這段時間你和裴氏的合作案,爲什麼撤銷了那麼多?”
終於,裴老爺子拋出了話題,問出口。
“我一向比較注重質量,既然裴氏的質量達不到,我就只能撤銷。”霍炎鈺抿了口咖啡,淡淡道。
裴老爺子緊接着又道,“我相信裴氏的質量不會差,這點,炎鈺可以放心,實話實說不怕你笑話,從前一段時間開始,不知道什麼原因,裴氏的營業額大幅度下滑,就連股票都跟着掉了很多。”
裴清歡全程裝作沒有聽到。
裴氏現在怎麼樣,和她沒有關係。
“我也愛莫能助。”霍炎鈺扯動薄脣,“我相信裴總裁的實力,他絕對會力挽狂瀾。”
“炎鈺,你能不能拉一把,近幾個月掉的着實有些厲害,你答應一個訂單,並不是什麼難事。”
霍炎鈺,“合不合適的話,我已經說過了,裴爺爺,如果能幫的話,我會幫的。”
話已經說到這種地步,的確是不好再逼迫,裴老爺子點頭,“那好吧,你和清歡現在是什麼關係?”
霍炎鈺看向裴清歡,她先開口,“朋友關係。”
“朋友啊,不錯。”裴老爺子是個人精,還能看不出來兩人之間真正的關係,“有時間的話,清歡回來裴氏吧,爺爺也挺想你的,回來住吧。”
裴清歡斷然拒絕,“不用,我現在和裴氏已經斷絕關係,再說我住外面挺好的。”
她絲毫不給老爺子面子,態度冷硬到極致,根本不吃他佯裝溫情的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