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何必再給她時間和功夫?
就算再給她一個月,她也不會考慮,更不會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認真和等待答案的只不過是他!
“霍炎鈺,你根本不是我對手,我勸你,現在,立刻,馬上從我身上下來,否則我會讓你知道後果有多麼嚴重!”
裴清歡深吸了一口氣,出聲警告。
霍炎鈺眸光很冷,像是一把尖銳鋒利的刀子,直接刺到她身上,“你倒是提醒了我。”
裴清歡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他直接跨坐在她身上,兩條又長又直的大長腿壓住她的腿,隨手扯開領帶,緊緊地攥住她手腕,想要把她系在牀頭。
“霍炎鈺,你是瘋了嗎?”
裴清歡皺眉,睨着他的舉動,覺得異常荒誕。
“你覺得呢?”
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繼續手上的動作。
裴清歡冷冷皺眉,擡腳,一腳踹在霍炎鈺胸口!
悶哼,吃痛,霍炎鈺倒在牀上,俊挺眉頭擰的很緊,神色看起來,異常痛苦。
盯着看,裴清歡有點後悔,她自小是練跆拳道,一腳下去,力道自然是輕不了。
即便是男人,估計也承受不起這一腳的重量。
她探身過去,“你沒事吧?”
卻沒成想,霍炎鈺蹭的一下從牀上躍起,用領帶套住她的手,迅速纏繞,動作快的讓人幾乎來不及反應。
等到裴清歡反應過來,雙手已經被纏繞,而霍炎鈺壓着她的腿,冷冷的道,“你繼續。”
“霍炎鈺!”
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聲音,霍炎鈺神情閒涼,開始動手去扯她身上的衣服,鞋,褲子……
嘗試着掙扎,但是動了半晌,依舊沒有掙扎開。
霍炎鈺也像是鐵了心,修長手指已經落在她胸部,緩緩地探進去……
身體僵硬,連動都不敢動一下,裴清歡咬緊牙關,“霍炎鈺,你快點給我出來。”
“箭已經在弦上,你以爲我會聽?”
霍炎鈺根本不聽她的話。
眼睛微閉,裴清歡說了一句話,“有一件事,你就不好奇嗎?”
霍炎鈺瞥了她一眼。
“那天晚上在酒店,那一夜,我是第一次,那個時候我已經結婚了幾年,你難道就沒有覺得不正常?”
裴清歡看向他。
這件事,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開口,除了和景喬說過外,再也沒有其他人。
這句話,吸引了霍炎鈺的注意力,他眉頭微皺,望着她。
“在我十歲那年,遭到了性侵,雖然在最關鍵的時刻他打住,但在我心底已經形成了陰影,我害怕,恐懼,只要一做那種事,就會浮現出他的臉……”
裴清歡一字一句的開口,但是說的風淡雲輕,“所以,我和江川北在一起十年,十年,他從來都沒有碰過我,也沒有強迫過,和你的那晚,是我喝醉,如果你是男人,就應該放開我。”
的確,如她所願,霍炎鈺將她放開,順手解開領帶,眉眼間卻盪漾出一層淺薄的淡笑和墨光流動。
她和江川北沒有上過牀,那麼算起來,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目前也是最後一個。
她手腕處已經被勒紅,有痕印。
霍炎鈺眉擰起,“十歲?”
“對,十歲,這個陰影籠罩了我這麼多年,沒有一天消散過,就像一個噩夢,如影隨形,否則我和江川北在一起十年,不可能遇到你的時候還保持着完璧之身。”
裴清歡揚起頭,望着他。
“所以,放過我吧。”
霍炎鈺坐起,順手整理身上的毛衣,沉默着,沒有言語,不知道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可以遇到更好的女人。”裴清歡說道,雖然聽起來客套,但又是實話。
眼眸漸漸深邃,霍炎鈺薄脣抿着,眉宇間一片清冷,“這種客套話,不要說給我聽,我要你!”
這句話意志堅決,帶着絕然的意味,聽起來不可更改。
“你能忍受得了沒有性生活?”裴清歡心底竄起一股子無力感。
“不能。”霍炎鈺回答的倒也乾脆,“不止我,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否則江川北也可能出軌,不是嗎?”
心被刺了一下,裴清歡閉了閉眼,“對,所以你應該和我拉開距離,我永遠不可能給你性生活。”
“所以,需要改變的是你。”霍炎鈺盯着她,“你的陰影應該被驅散,去看心理醫生,或者是精神醫生,我陪着你去。”
“我不去!”裴清歡情緒突然變的劇烈躁動起來,“你沒有權利管我,我不願意去看,你不用再花心思在我身上。”
“你這麼排斥,是因爲什麼原因?”
裴清歡不願意再開口。
霍炎鈺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對,來酒店一趟,帶心理醫生過來。”
就像一頭被惹怒的獅子,裴清歡從牀上站起,甩手就要離開!
立即收起電話,霍炎鈺一個箭步上前,直接擋在她面前。
她向左,他向左,向右,就跟着向右。
“你煩不煩?”
裴清歡徹底的來了脾氣,沒有平時的平和,她的事情,向來都不喜歡別人來插手!
尤其是這種事,她用了很大力氣才說出來,是了斷他的念頭,而不是讓他對自己的事情指手畫腳。
“不煩,醫生沒來,你就別想着走出房間,你已經快三十,不是十三,這種事,你要拖到什麼時候?打算一輩子不再接觸男人,就永遠這樣生活下去?”
霍炎鈺雙手撐在門板上,看着時間,“再等半個小時。”
“我不想等,也不願意等,這是我的私事,我就是不打算再接觸男人,永遠都不接觸!”
“但我不行!”霍炎鈺依舊站在門口,“今天,你必須待在這裡,等心理醫生過來。”
冷笑,裴清歡坐在沙發上,既然他非要讓心理醫生過來,那麼她就陪着他一起等。
果然,二十分鐘後,心理醫生來了。
但,裴清歡全程不配合,不開口,不回答,眉眼清冷,給心理醫生冷臉。
心理醫生也是乾着急,沒有辦法,病人不配合,不說話,他要怎麼辦?
沒辦法,他爲難的看向霍炎鈺,“霍先生,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