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氣的不輕,裴清歡胸口不斷上下起伏,“你個野蠻人!”
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男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不要臉,耍流氓!”她抿着嘴角,繼續在罵。
可是,霍炎鈺油鹽不進,打開轉向燈,薄脣含着冷笑,“你現在才察覺,察覺的有點晚,我這個人有個毛病,你可能不知道。”
話語微頓,末了,他又繼續開口到,“我這個人挺喜歡耍流氓,尤其是女人,你不給機會,又躲着我,我就只能耍流氓!”
“霍小三!”裴清歡氣的有些口不擇言。
“你叫我什麼?”霍炎鈺眸子眯起,眸光緊緊地鎖着她。
裴清歡沒有言語,沉默,剛纔是被氣的不輕,所以才順口罵出那句稱呼。
“啞了?”霍炎鈺沒有放過她,依舊用眸光重重的壓迫着她。
依舊沉默着,裴清歡這次乾脆將臉轉向窗戶,迴避這個話題。
但,即便是這樣,她依舊能感覺到霍炎鈺暗沉,波濤翻涌的眸光,陰沉沉的,如同烏雲密佈的天空。
車內的氣氛有些僵硬和緊繃。
她有一種感覺,霍炎鈺現在很生氣,處於極度暴怒的狀況下,更甚至會將她拆之入腹。
果然,她的預料沒有錯,下一秒,霍炎鈺修長手指攥住她下巴,硬生生的將她頭轉過來,“我問你話,你看着窗戶幹什麼?”
“我看哪裡,是我的自由,你沒有權利干涉!”
裴清歡也有點生氣,推着他的手。
突然,霍炎鈺勾動薄脣,發出輕聲淡笑,“知不知道,霍小三這個稱呼,只能我媽和我女朋友叫?”
“是我的錯,我會注意,以後不會再亂叫。”
神色微冷,霍炎鈺靠在沙發椅上,也沒再開口,臉色黑沉着,顯然也是在賭氣。
他加快速度,車子一路前行,直接開到蘭達樓下。
“謝謝霍先生。”裴清歡開口,禮貌又疏遠。
此時,正好經理走過來,看到賓利,眼睛微眯,等再看到車牌號時,面露喜色,“清歡,車上的是不是霍總?”
裴清歡皺眉,正準備開口時,經理已經越過她,走到車子旁,車窗打開,所以他能清楚的看到霍炎鈺側臉,彎腰,態度恭敬,“霍總。”
“你是?”霍炎鈺揚眉,並不認識他。
“我是清歡的經理,您上去休息一會兒,喝點茶。”經理盛情邀請,能和霍炎鈺攀上關係,這可是好事。
不過,恐怕霍炎鈺不會答應。
誰知,霍炎鈺吐出一個字,推開車門,下車。
經理一怔,愣是半晌沒有反應過來,霍先生……這是答應了?
霍炎鈺走在前,經理在後,裴清歡走在最後面。
直接去的是總裁辦公室,霍炎鈺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目光掃過周圍,悠然自得,像是在自己的辦公室。
經理站在門外和裴清歡說話,“你去泡兩杯茶。”
裴清歡沒辦法反駁,去泡了兩杯茶水,端過來,放在桌上,準備退出去。
“清歡,來陪霍先生聊聊。”經理叫住裴清歡,對她招手。
霍炎鈺氣場太過於強大,一個人待在這裡,總覺得喘息不過來,再說兩人之間地位相差懸殊,根本就沒有可以談論的話題。
經理也是個人精,霍炎鈺爲什麼會答應過來,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我還有工作要忙。”裴清歡直接拒絕。
“工作先暫緩,陪霍先生聊天比較重要。”
霍炎鈺掃過周圍,公司規模很小,倒也井然有序,末了,他開口,“她在公司乾的怎麼樣?”
“裴小姐工作認真,態度嚴謹,工作特別出衆。”經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他就說他沒有看錯,聽聽霍先生這語氣,完全一副問內人情況的模樣。
裴清歡臉色有點深沉,這算是什麼話題?
“有沒有同事欺負她?”霍炎鈺繼續問。
經理連忙搖頭,“沒有,霍先生放心,這種情況不會在我們公司發生,同事之間都相互關愛,關心。”
裴清歡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不得不開口打斷兩人之間的談話,“霍先生!”
他現在憑什麼以這種口氣問她的事?
只可惜,並沒有人理會她,霍炎鈺繼續道,“不要讓她累到,她遇到什麼問題,給我打電話。”
“是的,霍先生。”
“還有,這件事,我不希望傳言出去,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我明白,絕對不會透露出去半點風聲。”
“這就好,她性格比較要強,想要靠自己的努力取得事業上的成功,不想被說閒話——”
還不等霍炎鈺話音落,裴清歡已經着實聽不下去,衝過去,一手捂住他的嘴,把還沒有說出來的話全部給堵回去。
胸口劇烈上下波動,被氣的着實不輕。
他真的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也沒有和經理打招呼,扯住霍炎鈺手臂,就把他向外拉。
再讓他繼續在這裡待下去,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不像樣的話。
經理眉開眼笑,在辦公室,他就沒有看錯,霍先生那語氣,那開口的話,聽起來,裴清歡就是他老婆一樣。
到了辦公室外,裴清歡雙手插在腰間,盯着霍炎鈺,“你幾個意思?”
“沒意思,只不過是在詢問你平時的工作狀態。”他說的理所當然。
“霍炎鈺!”裴清歡咬牙,“請你立即,馬上,迅速離開!”
“好。”霍炎鈺輕應,看了眼時間,也的確到了上班時間,睨她一眼,雙手斜插在西裝褲口袋,離開。
經理走過來,雙手拍着裴清歡肩膀,“好好加油,努力,有什麼困難告訴我,我好告訴霍先生。”
裴清歡閉眼,暗暗深呼吸,壓抑着心口的那團怒火,“經理,我和他沒有關係,你別誤會。”
“不誤會……不誤會……”經理輕笑着,“我怎麼可能會誤會,對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裴清歡,“……”
無論怎麼樣說,都說不清楚,所以沒有再解釋的必要。
再多的解釋,只不過都是在浪費功夫。
只要一想,就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