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陰陽怪氣的生個什麼氣?”
外婆皺眉,盯着她,批評指責,“他不是我親孫子,卻比我兒子都要親,知道噓寒問暖,給我又是過生又買東西,這樣的好男人你不珍惜,等到有一天喝別的女人跑了,有你哭的時候!”
呵呵……
還真是一語成戳!
裴清歡心底嘲諷冷笑,在沙發上坐下。
“我發現你這段時間對川北越來越不滿意,先是搬出房間,現在連他電話都是愛接不接,態度隨意又散漫……”
“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了你公司的上司?”
接連想到她一段時間的反常,外婆直接想到了另外一方面。
“沒有,沒有,沒有!”
裴清歡已經極度不耐煩,連說三句,隨後走進臥室,啪的一聲,將房間門給摔上。
“脾氣怎麼這麼大!”
搖頭,輕念兩聲,外婆去準備晚餐,思來想去還是要叮囑清歡,讓她得遵守本分,不該有的念頭千萬不能有。
原本就心煩氣躁,外婆又在耳旁嘟嘟囔囔,裴清歡就愈發煩躁。
景喬打電話過來,鈴聲在安靜的臥室尤爲響亮,她接起。
“另外那個女人的照片和信息我已經發你郵箱,你自己登陸去看。”
“好。”裴清歡應聲。
掛斷電話後,她點開電腦,點進自己的郵箱,有看到照片,很青春靚麗的女孩,身上的衣服價值不菲,一看就是有背景的女孩。
果然,她沒有猜錯,女孩有背景,家庭條件很不錯,淩氏的千金。
而,一開始說晚上七八點鐘會回家,結果,一直到晚上十一點鐘也沒有回公寓。
其實,裴清歡沒有在等他,只是自己睡不着,不過卻又再一次見證了他的謊話連篇。
她在想,他心目中的江川北,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
在她腦海中,還殘留着以前的模樣,清純年少,總喜歡穿着白襯衣,冷冷酷酷的,不喜歡女生的親近,矜貴。
可是現在,瞞着她,不僅和別的女人混在一起,還學會了說謊話,她已經徹底看不透他。
隨後,她去了外婆的臥室。
然,裴清歡前腳才踏進去,那邊就傳來鑰匙擰門的聲音,緊接着是腳步和輕咳聲。
外婆也聽到了聲音,她捲起被子坐起來,看着裴清歡像是個沒事人,沒有聽到一樣的放下自己被子,上牀;“你沒聽到川北迴來了?”
“聽到了。”裴清歡徑自在牀上躺下,順手拉過被子,態度很敷衍。
一看到她這種敷衍的態度,外婆就有些來氣,伸手戳着她額頭,“聽到了你不出去看看,那是你丈夫,在外面辛苦工作了一天,你不過去噓寒問暖,我聽着他有點感冒,你去給他拿點藥。”
很煩,裴清歡轉過身,用後背對着外婆,“在外面辛苦工作了一天,外婆,有句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你上司,你老闆,你就知面知心?”
一股子火氣冒上來,裴清歡蹭的一下坐起,雙手撐着額頭,“外婆,我現在已經辭職,再說你有事沒事總提我上司幹什麼?關他什麼事啊?”
“你看你看,我才一提你上司,你就對我大吼小吼,你吼什麼?”
裴清歡不想再理會她,一手扯過被子矇住頭,理都不理外婆一眼。
她現在是越老越糊塗,和她說話,根本說不清楚,你說東,她扯西,根本就沒有辦法交流。
看他沒有起來的意思,外婆起身,披了件衣服,走到客廳,江川北像是沒有吃東西,在給自己泡麪,聽到聲音擡頭叫了聲外婆。
說起自己的孫女,外婆也是疼愛,比起裴清歌,能更疼裴清歡一些“你怎麼在吃泡麪,還沒有吃東西吧,別吃了,外婆去給你煮雞蛋麪。”
說着,外婆奪過他手裡的泡麪,也不嫌棄麻煩,大晚上天氣又冷,沒有暖氣,她直接開始洗菜,切菜。
“外婆,清歡呢?”
“在我房間。”
外婆沒擡頭,繼續開口;“她這段時間脾氣不好,你多擔待擔待她,她心裡也苦,媽媽死的早,裴老爺子現在又整這麼一出,她也心寒,給裴家做牛做馬這麼多年,被一腳踢出來,心裡不痛快。”
。
“我知道的,外婆。”江川北應了一聲;“我去看看她。”
聽到腳步聲,裴清歡閉上眼睛,現在連對視都覺得是多餘。
能感覺到江川北走到牀邊,然後伸手給她蓋上被子,又停留了一會兒後,才離開。
如果是以往,這種溫情,肯定會讓裴清歡忘乎所以,異常開心,但是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讓她感覺參雜了一股子虛情假意。
沒過多久,外婆走進來後,又是一陣嘮嘮叨叨。
心煩,聽不進去,裴清歡起身,直接捲起被子,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翌日清晨。
看到裴清歡睡在沙發上,江川北眉宇微動,輕拍她後背,將她叫醒。
神色冷淡,裴清歡坐起,看了眼時間,卻是唯獨沒有和江川北說話。
“你回房間睡一會兒,時間還早。”
“不用。”裴清歡淡淡開口;“昨晚幾點回來?”
“臨時有事情耽誤了,十一點鐘。”
“哦。”裴清歡特別冷淡的應了一聲,轉而去了浴室,洗澡。
江川北睨着她的背影看了幾眼後,和外婆打過招呼,隨後去了公司。
等到裴清歡出來,江川北已經沒有身影,她接到了景喬的電話,讓她出來一趟。
約好地點,裴清歡看到景喬,“怎麼了?”
“你沒有質問江川北慕言意的事吧?俗話說的好,捉姦要捉雙,不要衝動,現在只有這點信息,你要按耐住耐心,到時把江川北的臉打的啪啪啪作響。”
裴清歡點頭,從一開始的震驚,心寒,冰冷,到現在平靜,她幾乎是用了全部的力氣和精力去接受。
“那就好,先坐着,我在讓人跟蹤江川北,等一有什麼消息,我們就趕過去!”
景喬早已經安排好,特意讓人緊跟着江川北,就是爲了打探他的行蹤,還要看他去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