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甜。”
裴清歡淡淡掃了一眼。
皺眉,很鮮少,霍炎鈺眉頭皺成川字,雙手撐在方向盤上,問她;“只有這一種感冒藥?”
“什麼意思?”裴清歡不明白她想表達一些什麼。
“有沒有無色無味的感冒藥?”
沒再理會他,裴清歡低頭,在看時間。
霍炎鈺其實特別討厭苦,尤其是藥的苦味,這會兒難得勇猛一把,一把藥放進嘴裡,大手將礦泉水瓶擰開,連忙向下灌。
堂堂一大男人,竟然害怕喝藥!
車子再次向前行駛,裡面音樂流瀉出來,正好是在酒吧兩人曾合唱過的歌曲《廣島之戀》。
“越過道德的邊境,我們走過愛的禁區,享受幸福的錯覺,誤解了快樂的意義……”
皺眉,裴清歡雙手環胸,淡淡說了一句;“你怎麼這麼喜歡這首歌?”
“個人愛好……”霍炎鈺瞥了她一眼,目光瞥過手腕上的腕錶。
“個人愛好?”裴清歡輕嗤一聲;“恐怕是情有獨鍾吧,看起來,你很習慣潛規則,一直在道德的邊境遊轉,很享受這種快感和刺激。”
凝眉,霍炎鈺長指抹了一下薄脣,輕笑;“聽起來,你像是很瞭解我。”
“你喜歡的這首歌已經說的清楚明白,還用別人想?”
歌詞說的多明白啊,又是道德的邊境,又是愛的禁區,可不就是習慣幹那種勾當?
輕笑,良久後,霍炎鈺幽幽的說;“一直以來,想要潛規則的也就只有你一個而已。”
裴清歡不言語,皺眉,神色冷清,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提起這個話題。
於是,硬生生的,這個話題到此終結。
一時炒熱的氣氛,瞬間冷凝下來。
餘光瞥她一眼,霍炎鈺長指屈起,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着方向盤,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和他低沉的聲線混合在一起,猶如奏響曲。
“提起這個話題的是你,終結者也是你,我全程屬於被動,你還擺臉子給我看,很能耐……”
“我有點累,突然不想聊天,我睡一會兒,等到了,麻煩叫醒我,謝謝。”
話音落,她閉眼,後背斜倚在真皮座椅上,假寐。
車內,再次徹底安靜下來。
其實,一開始,裴清歡並不是想要睡覺,而是氣氛太沉悶,自己又挑開了不該挑的話題,所以只能轉移話題。
但是,沒有過多久,有陣陣睏意襲來,她眼皮很重,像是有石頭壓在上面,漸漸睡過去。
歌曲的聲音有些大,霍炎鈺直接將聲音關掉。
裴清歡睡的很輕淺,模樣乖乖悄悄的,和平時清冷的模樣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鼻樑上的眼鏡也有些不安分,已經滑落。
大手伸過去,霍炎鈺直接將眼鏡拿開,放置在一旁,夜色下,她肌膚白皙細膩,有一種透亮的瓷白,沒有化妝,看起來很乾淨,透徹。
眼眸微眯,靜靜地睨了她半晌,目光隨後落在她粉紅色脣瓣上,紅潤,如同玫瑰花瓣。
不由自主,那一晚的情景又浮現在腦海中。
她的香甜,誘惑,美味,喉結滾動,腹部一緊,霍炎鈺輕嗤一聲,直起身體。
車子抵達公寓樓下,霍炎鈺長臂輕碰她兩下;“到了。”
緩緩睜開眼睛,裴清歡剛睡醒,還有些迷茫,眼神朦朧,略有些看不清楚,眯着眸子,在找自己的眼鏡。
大手一動,霍炎鈺直接給她戴上。
“謝謝。”裴清歡道謝。
“不客氣。”挑眉,霍炎鈺勾脣。
她下車,站在原地,目送着車子漸行漸遠,燈光也逐漸消失在視線中。
裴清歡昏昏沉沉的腦袋,擡起腳步,上樓。
外婆已經睡了,而江川北歪七扭八的倒在牀上,她給脫了鞋子,蓋好被子,去洗過澡,將一身的疲憊沖洗乾淨,也上牀。
在對面的公寓。
陳穎兒坐在沙發上,白嫩長腿交疊,手上拿着照相機,一張一張翻看,嘴角有笑意流瀉出來;“老李,很能幹啊!”
“當然,幹你更能幹!”
老李開着黃腔,一雙大手摸上女人的腿,愛的不得了。
“滾!”陳穎兒輕罵;“我可不隨便陪男人上牀,把你的手挪開。”
“不隨便陪男人上牀,說說,你陪對面的那個冰塊臉都上了多少次牀?”
輕笑,陳穎兒瞥了他一眼;“他年輕,要身材有身材,有相貌有相貌,還有如火的熱情,和他上牀,我樂意!我就愛那樣的男人,陪他上多少次牀,都不夠!”
老李皺眉,擡手,出其不意的在陳穎兒豐滿的胸部捏了一下;“騷娘們!”
陳穎兒根本不理會他,對他的碰觸也很厭惡。
對男人,她可是非常挑剔的,眼光很高。
不過,話說回來,照片上的男人就很不錯,高貴,優雅,矜貴,看起來就是高高在上,這種男人能夠征服,會很爽快。
裴清歡的命,怎麼就這麼好,左手江川北,右手緊握出色男人,真是吃香的不得了。
“不過,照片上的這個男人,你認識嗎?”
老李瞥了一眼;“挺有能耐的,A市有公司,京城也有公司,規模很大,是總裁,很厲害。”
“是嗎?”
陳穎兒掃了兩眼男人,身體慵懶斜倚在座椅上,右手搭着方向盤,左手間夾着一根菸,挑眉,勾脣,眉宇間有一股子邪肆的笑,很有味道,特別勾人。
“有機會,可以認識一下。”
她輕笑,先把照片收起來,她不介意,踩着一個又一個的男人向上爬。
至於照片,先留着,能不能派上用場,得要取決於這個男人。
她心中,是有自己的打算。
另外一旁。
霍炎鈺還沒有休息,在開視頻會議。
言語簡潔幹練,指揮着手底下的員工。
等到一點鐘後,他沐浴,隨意繫着浴袍,並沒有睡意,倒在沙發上,兩腿交疊,不知在想些什麼。
“怎麼還沒睡?”莫言生走出來,端着一杯紅酒,霍炎鈺這裡的紅酒就是多,而且味道很好喝,他每次來,都可以喝掉幾瓶,他也很大方,每次任由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