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裴清歡買了排骨,想要改善一下生活。
江川北不知道幹了什麼,衣服上全部都是水泥,地板上也有,比較髒。
外婆在給他洗衣服。
“你去幹了什麼?”
裴清歡很好奇。
“沒事,蹭了點灰。”江川北眉眼展開,揚起笑容,有清風朗月的味道,單手攬過裴清歡;“今晚,出去吃。”
“你今天有點不對勁,賺錢了?”
裴清歡能感覺到,他心情很好。
江川北笑而不語,俯身,在她臉龐上親吻了一口,走去浴室,洗澡。
也受到了他的影響,裴清歡心情也難得好起來,走過去給外婆幫忙。
“和川北好好過,能看的出來,他對你不錯,清歡。”
外婆都是看在眼裡的。
笑笑,裴清歡把東西端出去,放在餐桌上。
而江川北也已經洗過澡,頭髮還有點溼,在向下流水,穿着很多年前的運動裝,清雅,俊秀,有點陽光少年的味道。
三人心情都很好,江川北也拿出了白酒,一人倒了一杯,一口燜。
第二天早上,發生了一件大事,全部都登上了新聞頭條。
————裴氏千金落魄,酒吧賣酒吸引眼球。
裴清歡看了兩眼,把報紙放到一旁,沒有多大感覺,無所謂。
然後,就接到了江川北電話;“不準再去,你把工作給我辭了!”
“不去,怎麼生活?很正常的賣酒。”
“我是你丈夫,我會養你,趕快去把工作給我辭了!你不去,我去替你辭。”
才掛斷電話,裴老爺子的電話就打過來;“給我回裴宅一趟。”
他想要說什麼,裴清歡心如明鏡。
只是,她唯獨沒有想到的是,霍炎鈺竟然也在裴家。
報紙摔到地上,裴老爺子臉色鐵青,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今天給我好好解釋!”
“不讓外人迴避一下?”
裴清歡話語很不客氣,掃了一眼他身旁在品茶的霍炎鈺。
世界這麼大,怎麼到處都能看到他?
“你做的事,還有誰不知道,現在讓迴避?霍先生是我請過來的客人,沒有迴避的必要。”
裴老爺子很看重霍炎鈺,從說話的語氣中,能夠聽的出來。
“求生唄,你斷了我的財路,又不給股份,我總不能活生生餓死,當然要想辦法,A市的那些公司全部都順你的意思,不肯錄用我,我就只好去賣酒。”
她故意在氣裴老爺子,話語漫不經心。
“我讓你回裴氏,你怎麼不回?”
裴清歡能感覺到霍炎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略微灼熱,她瞪了一眼,繼續說;“我不想給一個私生子當牛當狗。”
聞言,裴老爺子感覺自己的臉面都被她丟盡,起身,擡手一巴掌就打在她臉上。
聲音響亮。
輕扯脣角,裴清歡舌尖輕舔脣瓣,有淡淡的血腥味;“還有什麼話說?或者是還想不想再打第二巴掌,我怕你以後沒這個機會。”
“屢教不改,丟人現眼!”
柺杖指着裴清歡,裴老爺子氣的胸口劇烈上下起伏,上氣不接下氣。
“我又沒有丟您的人,賣酒是我自己的事,我樂意,不然您也可以發表一個聲明,就說我們已經斷絕關係。”
裴清歡說的很隨意,完全不在乎;“在你對我下封殺令的那天,就應該想到這樣的結果。”
“滾滾滾,趕快給我滾!”
如果她再不離開,裴老爺子害怕自己會被氣昏過去。
當時,果然沒有看錯,裴清歡的確不適合當裴氏的繼承人,性格太犀利。
“滾就滾,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有以後不要再隨便給我打電話,出租車的費用很高。”
話音落,她離開。
霍炎鈺也跟着離開。
裴氏在山上,這段公路是私家公路,她不緊不慢地向下走着。
突然,從身後傳來鳴笛的聲音,異常刺耳。
裴清歡回頭看了一眼,是霍炎鈺,開着她的路虎。
“上車。”霍炎鈺落下車窗,手臂搭在窗戶上,望着她。
“不坐。”
“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談,關於車子的一些問題。”
聽到這句話,裴清歡上車,坐在副駕駛,目光環視過車內,在發現車子有痕跡後,皺眉;“我的車撞了?”
“對。”
“你就這麼不愛惜?”裴清歡很心疼,但又沒有立場指責,畢竟車子已經賣出去,和自己無關。
“挺愛惜的,不過是發生了一點小意外而已。”
霍炎鈺凝視着她紅腫的臉頰,扔過去一瓶礦泉水。
“我不渴。”裴清歡直接拒絕。
“你想太多,是讓你敷臉,沒有讓你喝。”霍炎鈺嗤笑地瞥了她一眼,覺得她有些自作多情。
扯扯嘴角,裴清歡是有些尷尬。
“我公司現在需要人才,裴小姐以前又是裴氏的總裁,工作能力無需置疑,想請你來我的公司,如何?”
想想,裴清歡搖頭,末了,又多問一句;“你們公司需要男人嗎?”
“恩?”霍炎鈺揚眉,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老公以前也是公司的總裁,很有才華,現在待業在家,工作能力比我強,他會比我更合適,你可以邀請他。”
裴清歡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她有沒有工作不重要,重要的是江川北。
“那麼有能耐,公司會倒閉?”
霍炎鈺嗤笑一聲,襯衣向上挽起,露出半截手臂,輕敲着方向盤;“這句話,沒有什麼說服力。”
“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更何況人,他工作能力很出衆,你不會後悔的。”
“不……”霍炎鈺輕勾脣;“我們公司不要男人,只要女人,你很護短,但在我這裡沒什麼用。”
裴清歡皺眉;“你開的什麼公司,正不正經?只要女人,你是讓女人去賣,還是靠女人出賣色相給公司賺錢,你這樣,挺沒品的。”
“商人當然有商人賺錢的渠道,再說賣嘛……”霍炎鈺淡淡的從上打量到下,再從下打量到上;“你還是缺少一點火候的,就算我拿你出去賣,你覺得有人買?”
裴清歡咬牙,冷冷地呵呵一笑,他還真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