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師是A市最有名氣的,手底下動作很快,也化的很驚豔。
婚紗正好由陳司機送到。
白染和陳倩倩去拿婚紗,景喬覺得肚子有點不對勁,去了衛生間,結果是身上來了。
等她出來,白染和陳倩倩已經把婚紗撐好,就等着她來穿。
景喬也是第一次看到婚紗,很美,很驚豔。
在兩人的幫助下,她將婚紗穿到身上,純白的裙襬被裁製成無數皺褶的裙子,一層輕紗柔柔的給褶皺裙上蒙上一層薄霧,袖口參差不齊的蕾絲花邊更顯柔美,從肩頭上向下螺旋點綴的花藤上朵朵白色的玫瑰,剪裁得體的婚紗,蓬起的裙襬,讓她如同雲間的公主,優雅而華麗。
婚紗上面的玫瑰花全部都是立體的,很獨特,漂亮。
一字肩的設計,更是讓她白皙的肩膀顯得優雅,迷人,頸間還戴着白色蕾絲花項圈。
很合身,如同量身定做。
但其實,設計師根本沒有量過她的尺寸,都是靳言深手摸出來的。
陳倩倩豎着大拇指;“很贊。”
白染也看的無法移開眼睛;“好漂亮。”
還有水晶鞋,樣式簡單,卻異常璀璨。
安安也被叫醒,換上自己的小禮服,很臭美,不停的轉圈,問白染;“染染,我漂亮,美麗嗎?”
白染在她臉蛋兒上親了口。
安安笑眯眯的彎着月牙兒眼睛,抱着景喬;“小喬,我今天真的很開心!”
景喬捏捏女兒臉蛋兒。
靳言深也到了房間門外,伴郎是葉律。
陳倩倩膽子很大,不給開門,葉律做了個手勢,把紅包塞進去,這些都是套路,他很清楚。
沒有人敢對靳言深怎麼樣,但不肯放過葉律。
“讓伴郎穿着熊套裝,跳一首《小蘋果》。”陳倩倩再次提出要求。
葉律額頭上滑下三道黑線,看向靳言深。
“看我做什麼?”靳言深扯動薄脣,嗓音冷冽。
“大哥,這是你的婚禮!”
“是我的婚禮,所以跳吧……”靳言深丟給他一句話;“如果耽誤我的時間,看我怎麼收拾你?”
葉律;“……”
旁邊已經有人找來了熊套裝,很木訥厚重的一身,還有頭套。
葉律再次求救地看向靳言深。
可靳言深的注意力根本沒有放在他身上,徑自望着房門,眉頭蹙起,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她。
沒好氣地,葉律在心底呸了聲,任勞任怨地開始穿熊套裝,另外還要聲情並茂地唱着小蘋果,連唱帶跳,套裝有點厚,他被絆倒了三四次,周圍人被逗的哈哈大笑。
終於鬧夠了,房間門打開。
靳言深怔在原地,胸口波動的很厲害,不斷上下劇烈跳動,眼眸一瞬也不瞬地落在她身上,要將她看穿。
婚紗是他親自讓設計師訂做的,在國外設計師設計的這段時間,他隔幾天就會讓她把照片發過來。
每一次都會想象,她穿上有多漂亮,但當親眼看到,還是無法掩飾心底的震驚。
緩慢而鄭重的走過去,靳言深牽起她的手,向前走。
葉律出了一身汗,頭髮都黏在額頭上。
婚宴定在海邊,全部都用了玫瑰花,鮮紅鮮紅的玫瑰,成千上萬朵,在風中搖曳,擺動。
景喬一直想要簡單的婚禮,靳言深聽取她的想法,婚禮現場並不隆重,但是卻是花海,很漂亮,置身其中,就像是花仙子。
靳言深站在盡頭。
而景喬站在紅毯的另外一頭,緩緩的,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安安跟在身後,提着裙子。
靳墨寒則是由裴清歡抱着,很乖巧的模樣。
紅毯很長,景喬每向前走一步,腦海中就會浮現出經歷過的一幕又一幕,從初始,到傷害,再到和好,相愛。
這一步一步,都像是當初經歷的艱難和磨難。
還有一段距離時,靳言深卻像是再也無法忍受,大踏步向前,走向景喬。
下面的賓客,發出輕笑,可真是心急呢。
景喬也有點不好意思,只剩下兩步,他着急什麼?
當四目相對,景喬看到了他墨黑眼眸中的激動,還有無法言喻的柔情,很深邃,猶如漩渦,能將人吸進去。
景喬心尖微微跳動着。
牧師已經走出來,面帶微笑,問景喬;“無論生病,貧苦,還是富有,你都願意嫁給眼前的這個男人,不離不棄,生死相依嗎?”
“我願意!”景喬聲音柔軟,但是異常堅定。
即便心底已經知道答案,可是靳言深手掌心還是出了一層薄汗,很緊張。
“那麼,新郎,無論生病,貧苦,還是富有,你都願意娶這個女人,一生一世,永不變心?”
深深地凝視着景喬,靳言深眼底已經容不下任何一個人,只有她;“我願意!”
“那麼,在場的人,還有沒有人反對?”
賓客席上一片寂靜無聲,沒有人開口。
牧師正準備說話時,一道聲音卻突然插了進來;“我反對!”
衆人驚呼,順着聲音望過去。
景喬也是一顫,聲音很熟悉,如果沒有聽錯,那道聲音,來自靳水墨!
靳言深眉頭已經蹙起。
在驚呼與錯愕中,靳水墨走出來,他戴着墨鏡,穿的很正經,一身西裝,還佩戴着紅色領結。
真的是靳水墨!
景喬眼眶微熱,心底的激動難以言喻。
靳言深直接威脅;“你敢給我哭,試試!”
景喬有些哭笑不得!
趁這會兒功夫,靳水墨已經走到臺上,沒有說話,他俯身,直接抱住景喬;“傻逼女人,我回來了。”
反手抱住他,景喬很激動,欣喜,各種滋味涌現上心頭。
結果,靳言深,名義上的新郎,卻被硬生生的曬到一旁。
閉眼,靳言深輕咳兩聲,想要提醒兩人,差不多就可以了,畢竟婚禮還在進行。
但是,沒有人聽到他的聲音,反而開始敘舊,靳水墨問她;“有沒有想我?”
“不打算想了,你挺沒良心的,離開的時候沒道別。”景喬凝視着他,眉眼還是如同當初,只是成熟了。
“現在不是回來了?看吧,我心底還是有你的,要不要逃婚,很刺激的,我現在帶你走,如何?”
靳水墨眯着桃花眼,笑眯眯的,完全沒有看到大哥如同針扎一樣的眼神。
他想,這個婚禮,大哥肯定會畢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