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結果就是景喬以一比二的局勢完敗給父女兩。
衣櫃裡的衣服差不多都已經被清理掉。
景喬被氣的不行,太陽穴一陣一陣發緊,不再理會兩人,起身回到臥室,上牀休息。
臥室的房門開着,所以兩人的談話清楚傳進來。
“爸爸,小喬的衣服都被你扔光了。”安安蹲在地上,看着空蕩蕩的衣櫃,撓着腦袋。
“重新買。”靳言深眉眼都沒有擡一下。
“爸爸……”安安舔着脣瓣,開始見縫插針;“我的衣服也都不能穿了,你也給我扔了吧。”
靳言深瞥了女兒一眼。
安安嘿嘿嘿地笑。
景喬有點睡不着,打開電視,繼續看綜藝節目,端着一杯純牛奶,邊喝邊看。
片刻後,靳言深走進來。
“給安安講了故事,她已經睡着了,也喝了純牛奶。”
景喬不理會他。
挑眉,靳言深捏捏住她繃緊的下巴,把臉擡起來;“我的話,有沒有聽到,給誰置氣呢?”
拍開他的手,景喬躺在牀上,背對着他。
皺眉,靳言深也跟着躺下,手落在她後背上,扳過她的身體,即使已經面對面,她也倔強地閉着眼睛,不肯理會他。
“你倔什麼,重新買的衣服,我會讓設計師親自過來,給你量身定做,比你之前那些,好看幾百倍。”
靳言深在說着軟話,輕聲哄着。
終究是沒忍住,景喬噗的一下笑出聲。
眼眸眯起,靳言深眸光裡面的溫度漸漸冷淡下來,充滿威脅警告;“再笑兩聲試試看?”
“哈哈哈!”不止笑兩聲,景喬大笑三聲。
大手掐下去,靳言深捏住她柔軟臉蛋,報復性的輕扯;“睡覺,明天早起,有事。”
“什麼事?”景喬疑惑地問。
“保密。”靳言深神秘一笑。
然後,無論景喬再怎麼問,再怎麼哄騙,都問不出來,最後乾脆不問了,閉眼,睡覺。
翌日清晨。
七點鐘。
景喬還在沉睡,沒有醒,這段時間有點嗜睡,突然覺得鼻頭有點癢,她微微眯開眼睛,望過去。
靳言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這會兒穿着筆挺西裝,泛着名貴光澤,健碩身姿被襯托的愈發有棱有角,站在牀邊,他大手拉着她腳踝,向牀下扯;“快起來。”
“讓我再睡五分鐘。”
景喬眼睛依舊還閉着,臉埋在被子上,不肯起。
“聽話,乖。”靳言深大手拍着她,動作很輕。
模模糊糊點頭,景喬敷衍地回答他;“你出去等二十分鐘,先給安安穿衣服,我去洗臉刷牙。”
隨後,靳言深離開。
她下牀,躡手躡腳走到門邊,將門關上,又悄悄返回牀上,蒙上被子,繼續睡的天昏地暗。
安安已經收拾好,靳言深也將早餐準備好,豆漿,油條,應有盡有。
“爸爸,小喬還沒有好嗎?”安安端端正正坐在餐桌旁,很乖巧懂事;“以後,我都不會逃學了。”
靳言深勾脣,大手輕撫着安安腦袋;“這麼聽話?”
安安重重點頭。
擔心女兒的手還沒有好,靳言深全程喂着她吃東西,不讓她動一下筷。
等伺候好女兒,已經是半小時後。
靳言深長腿邁動,回到臥室,並沒有看牀,徑自推開衛生間的門,然而——裡面空無一人!
俊挺眉頭蹙起,他長指摩挲着下巴,眯起的眸子睨向牀,大步走過去,一把扯開被子,景喬抱着枕頭,睡的別提有多香甜。
靳言深;“……”
怎麼能這麼賴皮,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正在做夢,景喬感覺身體被騰空,她醒過來,懶洋洋地,雙手搭在他頸間,靠在胸口。
”你倒是會享受。”靳言深輕捏她鼻尖。
景喬咧嘴一笑,也都矯情夠了,手拍拍他胳膊,讓放她下來。
洗臉,刷牙,打着哈欠喝了杯牛奶,一看到油條,她就有點反胃,不想吃油膩的東西,見狀,靳言深帶着安安下樓,又買了小籠包。
隨後,一家三口出發,先送安安去幼兒園。
一路上,景喬心底都揣着疑惑,直到最終車子在民政局前停下,她眉頭抽了抽。
“你昨天不是說過,婚禮可以不辦,可以先領證,說話不能出爾反爾。”靳言深一句話將她的路給堵死,沒有反悔餘地。
景喬下車,瞥了他一眼,還提着包,想必包裡裝着戶口本。
也跟着下車,靳言深站在她身側,握緊手,十指交叉,眉眼間光華流竄,很有耐心的站在隊伍的最末端,等待着。
星期一工作日,過來登記的人很多,所以隊伍排的很長,每一對都是幸福,甜蜜。
景喬有些站不住,靠在他身上;“你不是有特殊通道?”
“不能搞特殊化,如果累了,去旁邊休息一會兒,等到我們時,你再過來。”靳言深給她擦鼻尖的汗珠。
他很喜歡這種別人落在身上的目光,就彷彿是全世界都知道他來登記結婚。
不用開口,景喬也知道他在想什麼,淡淡一笑,都依他的。
周圍總會有人看過來,指着兩人,不時低語些什麼。
“靳先生,來結婚啊?”還有人過來打招呼。
靳言深耐性不怎麼好,這次卻鮮少的有耐心的回答;“嗯,來結婚。”
言語間,景喬能感覺到她的手又被男人溫熱大掌攥緊了一些。
等輪到兩人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拍照,簽字,交錢,和普通人的程序一模一樣,卻很有滿足感。
最令景喬感到詫異的是,他竟然提前準備了糖果,還給了民政局工作人員。
“謝謝靳先生,祝福靳先生和靳太太百年好合。”工作人員很有眼色,吃着糖果,笑着祝福。
靳言深竟然還真誠回答;“謝謝。”
景喬很詫異,完全不知道他準備了糖果。
不過,心底很感動,熱流暖洋洋地在流淌,看着他冷硬臉龐上的線條一點點融化,很幸福。
Wωω ▪тTkan ▪¢ ○ 牽着手,走出民政局,已經臨近中午,太陽懸在空中,透過樹葉,陽光投射過來,半明半暗的投射在景喬臉上,她眉眼明媚,目光晶亮,望着他,雙手握拳;“靳先生,以後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