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深動手去撓她,知道她怕癢,專挑她的軟肋。
果然,景喬被弄的軟成一灘春水,咯咯咯地笑,手都提不起來,笑的沒有一點力氣,只能求饒;“饒命,靳先生饒命,我不行了,不行了……”
“現在,記住我的話,聽明白沒有?”
無意識的,景喬點頭,其實,根本就沒聽進去,她最怕癢。
“第一,不要隨便亂起誓。”
“第二,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會在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能擅自做主!”
“第三,在咱們兩的感情上,不能再有半步退縮,能不能做到?”
笑的時間太久,她聲音都是綿綿軟軟;“能!”
靳言深眉頭緊皺,對她這樣的反應,很不滿意;“不準嘻嘻哈哈,大聲嚴肅的給我回答。”
景喬;“……”
她也不想嘻嘻哈哈,可是被他一直撓癢癢,根本止不住,好嗎?
“靳先生說的,我都能做到!”她忍住癢意,擡起手,清着嗓子,正經八百的開口。
鬧也鬧的差不多,靳言深抱她回房間休息。
兩人之間沒有絲毫縫隙,緊緊地貼着,感受着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溫度,那麼親密不可分。
第二天清晨,景喬還沒有睡醒,靳言深被一通電話吵醒,是醫生打過來的;“靳先生,林小姐的腿經過我們這麼長時間研究,覺得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恢復。”
“確定?”靳言深坐起,胸口起伏,有激動從胸腔處流竄而過。
林安婭的腿,始終埋在他心底。
“只要是手術,就不會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過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其實說白了,就是砸錢在研究,做手術,如果換做普通人,早已經截肢,根本沒有錢再供着養着。
景喬也差不多聽了七七八八,眉眼間都是止不住的明媚。
待靳言深電話才一掛斷,她就湊上去,抱他個滿懷;“都是你的功勞,昨天你才求了護身符,今天就轉運。”
“亂扯。”靳言深還沒有睡夠,想抱着她再睡一會兒。
景喬卻在扯他手臂;“別睡了,我們趕快去找安婭,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
“打個電話就好。”
她不同意,搖頭,凡事都要用誠意,這種好消息,當然要面對面的告訴,怎麼能打電話?
原本還想再抱着溫香軟玉再眯一會兒,現在看來只能作罷,靳言深半眯着眼睛,情緒不佳的被迫起牀。
先到林宅,林父說林安婭去了看守所,前腳剛走。
於是,靳言深開車,兩人又追去看守所。
看守所內。
林安婭和林母對面而坐。
“安婭,你幫幫媽,媽不能待在這裡,會瘋的。”才待了幾天,林母就快瘋了,過習慣了貴婦生活,看守所的生活對她來說就是一種摧殘。
“誰讓你洗錢的?”
林安婭情緒不佳,剛纔進看守所時,被一羣人圍着看,像是怪物一樣,心底煩躁。
“我還不是想多賺點錢留給你,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等到我將來老了,錢還不都是你的。”
冷哼一聲,對這種話,林安婭纔不會信,她最愛的是自己。
“你是想過貴婦生活吧,之前靳言深給了我那麼多錢,還不是都進了你口袋,不知道滿足。”
說到這裡,林母是理虧的;“還不都怪你舅舅,天天說着炒股,讓我把錢全部給搭了進去,其它的都被套牢。”
“所以說,十幾億,被你揮霍一空?”林安婭提高聲音,嗓子尖銳。
眼神左瞟右移,林母就是不看林安婭,也不說話。
“呵呵,你還真是能耐,十幾億,竟然被你弄的一分不剩!你知不知道那些錢是怎麼來的?是你賣女兒得來的,也能花的下去手!”
這句話,林母可不喜歡聽;“我怎麼就賣女兒了?”
“當初,你要是能經得起誘惑,不接靳言深的那些股份,他也不會把我甩開!”
“你怎麼還惦記着他啊,你現在救救媽!”
林安婭煩躁的皺眉;“怎麼救?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去求靳言深啊,如果靳言深不聽,可以去找景喬,景喬的話,靳言深肯定會聽。”
一聽,林安婭呼吸急促,胸口起伏波動;“你是不是非要看着我自殺才行?靳言深和景喬這樣對我,你竟然還要我去求景喬!”
林母避重就輕;“此一時彼一時,媽現在不是被關在監獄了,等到媽出去,會再幫你想辦法,你現在就忍————”
“忍不了!”林安婭直接打斷她;“我去求景喬,還不如我死掉!”
聽出她話語中的堅決,林母這下慌了;“安婭,你真不會不顧媽的死活吧?”
“我顧你的死活,但讓我去求靳言深和景喬,兩個字,沒門!”
“現在能救我的就只有靳言深,你不去找靳言深,就是不想顧我的死活!”林母也來了脾氣;“是你那點破仇恨重要,還是媽重要!”
兩人情緒此時都處於激烈的狀態,根本聽不進去對方的話,一個比一個勁大,怨氣深。
所以,完全沒有留意到已經走進來的靳言深和景喬。
還在繼續爭吵。
“當初,發現景喬懷孕,你給我打電話,讓我帶着景喬把孩子給做掉,你先說,我有沒有做?”
林母開始揭舊仇,指責她;“怎麼能這麼沒良心,靳言深把骨灰埋在樹下,正好對着你的臥室,你天天晚上不敢睡覺,是誰給你請的法……”
說到最後,林母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輕不可見,表情也像是見了鬼,僵在原地,望着林安婭身後的兩人。
景喬覺得呼吸短促,有點呼吸不上來,揪住靳言深衣袖,她不敢置信,就在剛剛,她聽到了什麼!
靳言深目光深沉,壓迫,帶着陣陣森冷寒氣,手背青筋暴起,射向林安婭。
就算再怎麼遲鈍,林安婭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轉動輪椅轉過身子,手握緊扶手。
林母現在後悔不已,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可她知道,現在已經晚了。
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但眼睛觸及到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她挺胸擡頭,將話語咽回去,沒有半分悔恨和心虛,反而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