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婭在咽口水,手掌心一片潮溼,她知道,藥性已經開始發作了。
眼眸底一片猩紅,有種瘋狂說不出的感覺,感覺已經瘋癲,靳言深呼吸起伏的很厲害,鼻間噴灑出來的氣息炙熱滾燙,能將人燙傷。
他抿着薄脣,感覺到脣內一片乾澀,迫切需要東西滋潤。
而能夠滋潤他的東西,絕不是水。
事情已經進行到這種地步,林安婭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側過頭,望向臥室的方向。
林母不放心,一直貼在牆壁上,探出頭,盯着看,看到這裡,她張嘴,用脣語無聲的提醒她;“吻他,吻他……”
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林安婭看懂了,卻有些難以下手。
林母很着急,覺得她就是笨,機會已經送到眼前,都不會把握!
想想,林安婭還是覺得豁出去吧,反正只有這一次機會,這次只要成功,以後都會無憂,不用再擔心兩人之間的關係。
睫毛輕輕顫抖,她俯身,脣貼在靳言深薄脣上。
柔軟,清涼,對於此時的靳言深來說,就是解藥。
慢慢地,有了勇氣,林安婭手落在靳言深肩頭,嘗試着,吻的更深。
她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這是第一次,能感覺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
另外,她能聞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淡淡的香水味夾雜着清香的菸草,很迷人,也令她深深地着迷。
“嗯……”
靳言深悶哼一聲,垂落在身側的兩手握緊,手背,胳膊上青筋暴起。
林母很滿意這樣的反應,捂嘴偷笑着。
她想,女兒腿不利索,等到後面,或許會需要她的幫忙,當然,她也是有眼色的人。
第一次,這麼接近靳言深,這樣去吻他,林安婭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跳躍,異常瘋狂。
從身體到血液都是沸騰,靳言深還殘留着最後一絲理智,一把攥住林安婭手腕,氣息不穩;“安婭,你做了什麼?”
猛然被推開,林安婭一愣。
她沒有想到,已經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有意志。
“沒有,我就是想靠近你,貼近你。”林安婭搖頭,不承認。
“不對……”靳言深搖頭,能感覺到身體上的不對勁;“你說實話,到底,你做了什麼?”
林安婭搖頭,死不承認,一雙手,在他臉上,身上撫摸着。
火焰燃燒的越來越劇烈,意識開始模糊,眼前出現幻覺,景喬的臉在眼前不斷晃來晃去。
他低吼,聲音粗噶,快要瘋了。
趁着這期間,林安婭靠近他,上半身趴在他腿上,撫摸着。
林母已經關上門,偷偷的在房間樂。
都已經是成年男女,又被下了藥,等藥性到了最高點,一切都水到渠成,哪裡還需要她的幫忙?
五官分明的臉龐在此時已經略微有些扭曲,靳言深的耐力已經支撐到了極點,林安婭的手就像是救星,所到之處,冰涼,舒服。
平常男人,一包的藥性,就足以迷失理智,更何況,林安婭給靳言深直接下了兩包。
“啊!”
他嘶啞地吼叫着,兩隻手臂打橫抱起林安婭,甚至來不及回到臥室,就地放在沙發上,高大身軀俯下去。
已經是夏天,天氣炎熱,所以穿的衣服自然單薄,很單薄的布料。
兩人身體緊貼,隔着衣服,林安婭能感覺到他胸前堅硬結實的肌肉。
她也跟着有了反應,身體內火熱,心底對他接下來的動作迫切又渴望。
如果知道他會這麼迷失理智,那麼她會早下藥。
臉上,頸間,靳言深一頓狂吻,大手直接去撕她的衣服,已經沒有理智可言,慾望是控制他的根源。
手上的力氣很大,只聽嘶嘶的聲音,衣服被扯碎。
林安婭臉上帶着微笑,閉眼,等待着。
然而,上一秒還猶如猛獸的靳言深卻徒然頓住動作,鼻間輕聞,末了,他直起身。
對林安婭身上的香味,有一種本能的排斥。
在他記憶中,景喬身上散發出來的都是淡淡的橘子香,梔子花香,沒有過這種刺鼻難聞的香味。
不對,一切都不對。
這個女人,不是景喬!
只要和她上了牀,從此以後,他和景喬之間,徹底的就沒有可能!
等待了半晌,卻聽不到聲音,也沒有預料之中的動作,林安婭睜開眼,抓住靳言深手臂;“言深,你怎麼了?”
誰知,靳言深一下子將她甩開,喘息着粗氣,眼眸紅的似是要滴出血一般;“別碰我!”
林安婭坐起身,上半身沒有穿衣服,雪白的肌膚露在空氣中。
他顯然已經承受不住,手一拳一拳地打在沙發上,像是瘋了一樣,更如同從地獄而來的魔鬼。
下一秒,他起身,拿起桌上的鑰匙,順手拿過蘋果刀,就向外走。
見狀,林安婭想追,可是腿動不了,掙扎幾下,硬生生的從沙發掉到地上,大聲喊着;“媽!媽!”
聽到發出來的聲響,林母連忙走出房間,被眼前一幕給驚到了。
她連忙攙扶起林安婭,給她蓋上衣服。
靳言深走路都是東倒西歪的,意識過於模糊,林母去攔。
沒有理會她,越過,他拿起小刀,輕輕地從胳膊上劃過,頓時,鮮血直流,刺骨的疼痛讓他意識能有稍微的恢復。
不肯放他走,林母依舊擋在他面前,想着,無論如何不能讓他離開,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裡,不能便宜了別的女人。
按靳言深現在的狀況,出了公寓,隨手拉過一個女人都有可能做那種事。
閉眼,靳言深又劃過一刀,猩紅眼睛盯着林母,由於幻覺太過於強烈,以至於他不得不眯起眼睛,東西都是眩暈的,天翻地覆,甚至找不到林母所在的方向。
“這筆賬,以後再慢慢算。”
林母身子輕輕一顫,看到順着手臂流下來的鮮血,她有點犯暈,也有些攔不住他。
這一刻,很害怕。
此時,只有疼痛,才能稍微轉移他的注意力!
又狠狠一推,靳言深將林母給推倒在地,一手攥住刀子,一手攙扶着牆壁,緩緩的走出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