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喬心中,靳水墨純粹就是一花花公子,吊兒郎當,不務正業,順便再憑藉那副漂亮的臭皮囊,鉤引小姑娘,玩弄玩弄感情。
真沒有想到,他還戰績輝煌,挺有成就!
這時,又一輛名貴黑色轎車緊跟着停下,身材高挑,年輕貌美的女人也下了車。
她畫着妝,很精緻,長裙到腳踝,披着一件藍色皮草,腳下踩着足有十公分的高跟鞋,走起路來扭腰擺臀。
“她叫陳紫然,是這部劇的女二號,性格跋扈囂張,聽說有老男人包養着,你最好不要惹上她。”白冰拉着她的衣袖,細聲碎語。
“知道了。”景喬點頭,不以爲然道;“我才進劇組,乾的又都是雜務活,怎麼可能惹上她這位大明星?”
白冰覺得她說的也都在理;“也是,畢竟咱們倆是新來的,不會太倒黴。”
兩人嘀嘀咕咕間,陳紫然已經走到靳水墨身旁,眉目含情,高聳的胸部也是有意無意的抖着,誘惑十足。
狹長的桃花眼向上眯起,靳水墨輕挑邪肆的臉龐上盡是不耐煩,這樣的女人最招人煩,不分地點的發*情!
他百無聊賴的整理着風衣,目光一轉,隨意打量着片場,無意中掃到站在角落的景喬,眼睛頓時眯起來,擦,這傻逼怎麼會在這裡?
陳紫然還在往靳水墨身上貼,嗓音很嗲;“水墨,你的電話是多少,等有時間,我們可以聚餐。”
“如果我沒理解錯,你這句話的意思是想要我上你?”長指撫上薄脣,緩緩摩擦着,靳水墨放輕聲音,模樣極度妖孽。
沒有想到他會挑明,陳紫然先是一愣,然後嬌嗔道;“你怎麼這麼壞啊!”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靳水墨雙手抱胸,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仔仔細細的打量着陳紫然,突然語鋒一轉,狂妄又不客氣;“那個打雜的可比你漂亮一百倍,我不上她卻上你,你以爲本少爺眼瞎?”
陳紫然不可置信地看着靳水墨,他……他說什麼?
而靳水墨卻已經不再理會她,長腿邁動,越過她,直接向着景喬走去。
白冰還正扯着景喬說話,突然一道陰影籠罩下來,兩人紛紛擡起頭,看到是靳水墨,白冰臉頰漲紅,興奮激動的不行,景喬卻是翻了翻白眼,覺得自己出門的時候肯定踩了狗屎!
二話不說,靳水墨大掌一伸,直接攥住景喬纖細的胳膊,連拉帶扯的拖進大樹背後,眼睛向上一挑,兩隻手臂支撐在樹杆上,將她圈到正中間,彎腰,與她相視;“跟蹤我?是不是在我大哥身上佔不到什麼便宜,所以把目標換成了本少爺?”
嘴角流露出一抹微笑,景喬看着狂妄自大的靳少爺,很是真誠道;“有病,得治!”
“傻逼,你說誰呢?”靳水墨眼睛危險的向上眯起。
“搞清楚一點,我到劇組比你更早,跟蹤你?你是沒有睡醒嗎?需不需要給你介紹一個精神病院,掛個專家號?”
臉頰上的微笑依然真誠,景喬笑眯眯的看着他。
“……”靳水墨被堵的無話可說,她好像真的比自己更早來到劇組,擦,不僅沒扳回一城,而且又輸了,還嘴賤的再次罵了自己傻逼!
旁邊已經有許多好奇目光朝着這邊望過來,景喬不想第一天上班就這麼受關注,沒好氣催促;“神經有沒有發完,如果已經發完,是不是該讓我離開了?”
擰着俊眉,靳水墨手指戳着景喬額頭,沉聲警告;“不要裝作認識本少爺,否則,後果自負!”
頭一扭,呸了一聲,景喬開口;“我沒說認識你,大少爺,好像是你自己拉我過來的。”
聞言,靳水墨氣的有些牙發癢,真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她天生是他的剋星,在她身上,他從來沒有討過半點便宜!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糟糕!
帶着負氣的意味,他甩開風衣,大踏步離開,一向風流倜儻的臉上這會兒盡是烏雲密佈。
接下來的一天時間,景喬就沒有清靜過,自從發生早上那一幕後,白冰一直扯着她,問她和靳水墨是什麼關係。
只是這樣也就罷罷了,偏偏靳二少爺也不是能讓人省心,拍完自己的戲份就會懶洋洋的睡在躺椅上,像個大爺似的使喚她。
“雜務,我要喝茶,綠茶……”
“雜務,記住,本少爺只喝溫水,不喝開水和冰水……”
“雜務,把本少爺的風衣拿過來,對了,再去買點午餐……”
“……”
蹲在地上,景喬喘着粗氣兒,腿已經快跑斷了,只要聽到有人叫雜務兩個字,她就耳朵發癢,很癢。
休息了一會兒,她起身,顯然是蹲了太久的緣故,兩腿又疼又麻,腳下一個踉蹌,身子向後跌去,腳在無意中也彷彿踩到了什麼東西,軟軟的。
“眼睛瞎了,往哪裡踩呢?你一個窮鬼,賠的起嗎?”一道尖銳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聞言,景喬連忙站直身子,轉身,只見陳紫然的高跟鞋上有自己踩的腳印,她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身後,對不起。”
陳紫然在靳水墨那裡沒討到好處,根本就是一肚子火,尤其是又聽到靳水墨說這貨色比她漂亮一百倍,心裡更像是澆上了汽油,火焰噌噌噌的上冒,看她更不順眼,尖酸又刻薄;“一句對不起就成了?鞋子是我特意從巴黎帶回來爲了給拍戲用,自己蹲下來給我擦乾淨!”
嗓門太大,周圍很多人在盯着這邊看,不過,都已經見怪不怪,只不過覺得有些侮辱人。
景喬站着沒有動,不卑不亢道;“陳小姐,你現在是在侮辱人。”
“我侮辱的就是你,怎麼着?”陳紫然鼻孔哼着冷笑;“一個雜務也配和我討價還價?周圍那麼多人,怎麼就沒一個人幫你?因爲他們不敢得罪我,還愣着幹什麼,快擦!有毛巾用毛巾擦,沒有毛巾就用手給我擦,動作快點!不擦,就老老實實等着滾蛋!”
陳紫然就是擺明了欺負她,看她不順眼,想着法子侮辱她,這樑子,是因爲靳水墨結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