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景喬聲音有點硬,還在和自己鬧彆扭,心中在想着,剛纔怎麼就莽莽撞撞的走進來!
視線向上擡起,盯着他流血的傷口看了幾眼,隨後她轉身,向着辦公室外走去。
霎時,靳言深挑起眉,眉宇印堂間發黑,交疊而起的大長腿放下,一步足足可以抵得上景喬四步,飛快越過她,動手,將辦公室門反鎖。
清淺的煙眉微皺,景喬不得不頓住腳步,定定地看着眼前男人,他後背抵着辦公室的門,攔住去路,雙手浣熊,氣息不善,眼眸異常黑沉。
沒好氣的,她開了口;“你鎖門幹什麼?”
眉頭緊皺,靳言深沒有言語,但是,頎長身軀依舊沒有挪開。
“我去拿醫藥箱!”
嗯了聲,靳言深身上沉冷氣息散去一些,勾脣;“我讓秘書送進來。”
沒有要讓她離開辦公室的意思,不怎麼放心,她有前科,翻臉不認人這招,運用的很熟練,說不定只要走出去,就會離開!
景喬沒有說話,又坐回到沙發上。
不過片刻,年輕貌美的女秘書走進來,手中提着醫藥箱,態度很恭敬;“總裁。”
靳言深大手隨意一揚,讓她放在桌上。
女秘書很有眼色,在掃到辦公室內的一片狼藉後,開始動手清理。
打開醫藥箱,景喬將裡面的碘伏和棉籤拿出來,沒擡頭,只是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蹲下。”
正在收拾辦公桌,聽到聲音後,女秘書餘光悄悄瞥過去,覺得景設計師膽子挺大,不自己站起給靳總上藥,反而還讓靳總蹲下!
緊接着,令她眼睛瞪大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靳總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竟然真的蹲了下去!
女秘書怔怔的看着,震驚又詫異!
當然,景設計師和靳總結過婚的事,她是知道的,並且兩人之間還有一個女孩,叫安安,靳總抱着來過一次公司,軟軟的,萌萌的,很粉嫩。
不過,她也聽到公司的那些傳言,說四年前,是靳總提出離婚,也就只給了一千萬的支票而已。
很顯然,靳總對景設計師很不上心!
可是,現在看着兩人之間相處的畫面,怎麼覺得中間有點貓膩。
還有再就是,靳總對林設計師是寵,但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麼聽話,可以說,都是林設計師聽靳總的。
酒精倒在棉棒上,景喬直接放在他額頭上,眉眼抽動,靳言深將大手故意搭在她腿上,堅硬下巴略微揚起,仰頭,緊緊注視着。
景喬的注意力都在傷口上,所以並沒有留意到他此時的小動作,手上的動作很快,很熟練,再拿過很大一片的創可貼,貼上去。
眉頭緊皺,靳言深其實很排斥創可貼。
他生性冷硬,以前,無論是多重的傷,都不會要這種東西,有點可笑,現在已經三十多歲,倒是越活越矯情。
大手擡起,落在額頭的創可貼上,靳言深準備扯下。
這時,景喬擡起頭,睨了他一眼,態度冷漠;“想扯就扯吧,傷口不輕,最好去醫院。”
玻璃上尖銳的角划過去,皮肉翻的很嚴重,下手又重又狠,她想,靳老爺子打起自己的孫子,還真是連命都敢要!
就當她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舉動頓在空中,靳言深薄脣勾起迷人微笑,長指落在創可貼上,改口;“撫平而已,有點褶皺……”
女秘書嚥了咽口水,越看,越覺得兩人不對勁。
男人尊貴的鑽石腕錶放在桌上,女秘書邊看,邊分着心思整理,無意中碰到腕錶,發出清脆響聲,被嚇了一大跳,她暗暗咬牙,連忙道歉;“靳總,對不起!”
“出去吧……”靳言深並未追究,深邃的臉龐上沒有情緒起伏,平淡無波。
聞言,女秘書如同大赦,連忙離開,還體貼的給兩人帶上門。
於是,辦公室中只剩下兩人。
沒有其他人,那麼有些話,就可以說出來,頓了頓,景喬開口道;“如果你是爲了我,而將靳氏的股份送給安婭,那麼沒有必要!”
還是這麼不知好歹!
肌肉堅硬而結實的胸口不斷上下起伏,靳言深反而勾起薄脣,輕輕嗤笑;“誰說我是爲了你?”
聞言,景喬收拾着醫藥箱的手微微一頓,有些窘迫和難看,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回過神後,她淡淡說;“不是最好,剛纔那句話,當我沒有說過。”
靳言深走過去,捏住景喬的下巴,氣息噴灑在臉上,故意又說;“那你說說,不是爲了你,是爲了誰?”
胸口的心緩緩跳動,景喬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偏過視線,不與他對視,心裡卻恨恨的,牙齦發癢,他在故意玩她!
“你說啊,告訴我,我是爲了誰,恩?”他很堅決,又將她的臉給扳回來;“說啊,躲什麼?”
景喬被逼的有些惱羞成怒,直接吼了一句;“我怎麼知道!”
“果然是沒良心!”
“靳總,我有一件正事要問你。”景喬深深呼吸,壓抑好自己的情緒,公事公辦;“聽說,明天靳氏要召開股東選舉大會。”
靳言深最喜歡的就是她這副假正經模樣;“是的。”
“我有出席的權利?”她繼續問道,對於公司的這種事,很糊塗,一點都不清楚。
“當然,你是公司的股東,在安安沒有滿十八歲,她的股份任由你支配。”
點頭,景喬表示明白了,又緩緩問一句;“也有可能,你將不會再是靳氏的總裁,會被推下去?”
“理論上是這樣……”靳言深拿起鑽石腕錶,戴在手腕上;“怎麼,在擔心我?”
景喬覺得他這人最喜歡的就是公私不分,上一秒還在談公事,下一秒就可以很不正經;“你想太多!”
不過,他好像並不怎麼在意,看起來很無所謂,是真的無所謂,還是裝出來的?
畢竟,靳氏總裁這個位置,很誘人,多少人擠破頭皮都想爬上來!
勾脣,靳言深也不以爲然,坐在沙發上,距離她很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就只能隔得下一個拳頭,他睨着她;“那是怕以後我養不起你和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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