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出了車,可他右腳的一半還卡在座椅中間,沒拔出來。
喘息,靳水墨咬緊牙,一邊用力將腳朝外拔,一邊疼的嗷嗷叫,心裡還在罵着那個女傻逼,二百五!
終於拔了出來,他走過去,站在傻逼女人身邊,抹了一把額頭上還在向下流的血,在她面前一個勁的晃,咬牙切齒。
“不用管車,管管本少爺,流了這麼多血,本少爺都快血盡身亡了,瞧瞧,眼珠子都流成紅色兒的了,我覺得鼻子裡熱,再過一會兒,肯定會像噴泉,噴出兩股血泉!”
聞言,景喬轉身,打量着他,的確,血還是在流,可沒他形容的那麼嚴重,絕對死不了;“能噴嗎?來兩道。”
靳言深想殺了她的心都有;“彆着急,耐心等十分鐘,本少爺讓你看看血泉有多美!”
“……”
中年男人不想鬧出人命,好說歹說的勸,做承諾,做保證。
想了想,景喬要了他的身份證,同時還要了電話和名片,另外要了五百塊的醫藥費。
“送我們去醫院就不用了,我會自己去的,你就在這裡等着保險公司過來拖車。”景喬又看了一眼車,心疼的不得了。
新買的車,就這麼毀在了她手上!
最後,打了一輛出租車,兩人去了醫院。
醫生給傷口消炎,然後包紮,建議輸液,景喬直接擺手,不用,就是蹭傷而已,哪裡有這麼嬌貴?
給靳水墨包紮的是一女醫生,看到他,就像是蜜蜂看到了鮮花似的,緊黏着不放,臉頰紅潤,眼睛中帶着盪漾的春色。
“靠!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啊,你那眼神,才喝了春*藥?”靳水墨眯着眼,語氣暴躁露*骨的很,大少爺該有的脾氣,他基本上都有。
女醫生臉皮薄,房間中又有這麼多人,臉頰頓時變的漲紅,像是能滴出血。
見狀,主任讓女醫生離開,他親自給大少爺包紮,雖然臭着那張臉,但還好,沒再發脾氣。
景喬讓醫生用的是最好的藥,兩人只簡單的包紮傷口就花了四百,如果只有她自己,隨便抹抹擦擦就好,有大少爺在,不得不奢侈一回。
才走出醫院,靳水墨又有事了,伸着傲人的大長腿踹着景喬的臀部,輕挑又風流,理所當然道;“我餓了。”
中午和下午都沒有吃東西,這會兒聽到他提餓,景喬也覺得肚子餓,更甚至發出了咕咕的叫聲。
看了眼四周,她對着大少爺道;“你坐在長椅上先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很快。”
女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視線中,靳水墨覺得很滿意,嘴角挑着輕笑,哼着小曲坐在長椅上。
這傻逼還有幾分眼色,知道他傷的重,肯定跑去找出租車了。
十分鐘後,景喬回來了,手上提着袋子。
靳水墨大腿翹小腿,悠然晃盪,懶洋洋的,還陷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車呢?”
“什麼車?”
“你不是去找出租車了?”
“沒,我去買盒飯,兩盒,一盒醬香茄子,一盒魚香肉絲,你吃哪種?”景喬在長椅上坐下,打開袋子。
靳水墨差點沒咬到舌頭;“盒……盒……盒飯?”
點頭,景喬端起醬香茄子,給大少爺留了份帶肉的。
“咳……咳……咳……”沒忍住,靳水墨輕咳着,手捂住胸口,那裡疼,被傻逼女人氣的疼。
他媽的!對這個傻逼,果然不能有什麼好期待!
她餓的受不住了,直接吃起來,末了,看了靳水墨一眼;“你不是餓了?不吃嗎?”
“呵呵……”冷笑,靳水墨覺得這傻逼在扯淡,俊美的臉龐上盡是高貴與傲嬌;“你讓長了一張總裁臉的男人吃豬食?”
豬食,景喬眼中浮現出嘲諷,對他愛理不理,也不說話,自顧自的吃着,將他完全當成透明空氣。
靳水墨想走,可沒錢,也沒手機,沒辦法,繼續坐着。
菜飯的香味在空氣中飄動,總是會不自覺的鑽入鼻間,越聞越香,越聞越餓,就像只饞蟲,一個勁的往鼻子裡鑽,發癢的厲害。
閉眼,靳水墨忍,繼續忍,忍的眼睛都抽起來,翻白眼,但他還在忍!
白天在機場,他已經罵自己是大傻逼,現在,絕對不能再罵自己是豬!
忍,忍,終究還是沒忍住,他修長身體前傾,端過剩下的盒飯,也吃起來。
“豬食,你也吃?”景喬雙手抱胸,挑眉,看他一雙筷子在盒飯裡挑的飛快。
輕嘆一聲,靳水墨擡頭,好看的桃花眼盡是豐富的感情;“我看你一個人吃的可憐又寂寞,再說,豬食吃太多會死人的,本少爺這是捨身取義,替你分擔,不要不知好歹!真是太難吃了!”
他一邊說難吃,一邊吃的頭都沒擡起來過。
景喬;“……”
最後,兩人乘坐出租車回的靳宅,一天沒洗澡,已經是靳水墨的極限,才踏進靳宅,他長腿邁動,抖着大衣,直接上樓。
而景喬沒有留在這裡的打算,準備離開。
才拉開出租車門,張管家正好走出來,微笑着;“靳少奶奶。”
“叫我景喬。”她有些受不了這稱呼。
“靳少奶奶,請您也整理下自己的行李,明天搬到靳宅來住,這是大少爺的意思。”張管家繼續微笑。
景喬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