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他,景喬劈手就從他懷中奪過安安,很輕柔地抱着,怕吵醒她。
安安睡的很熟,沒有醒來,身子一翻,依偎進景喬懷中,兩手捏住她胸前柔軟,一臉的滿足。
從小,安安睡覺就有這樣的壞習慣!
只要是和景喬睡在一起,兩手就會習慣性的去抓他的寶貝,還咯咯咯地笑着,好軟,好香,好舒服。
這個毛病,直到四歲,都沒有糾正過來!
睨着眼前一幕,靳言深眼眸瞬間暗沉,目光從安安白嫩的小手移到女人豐滿高聳的。
景喬低垂着頭,將安安的手給拍開。
然,鍥而不捨,安安的小爪子又伸過來,兩手分別捏住左右兩個,迷迷糊糊的囈語着;“小喬,就捏一會兒,以前有奶水,你不讓捏,現在都沒了,還不讓捏,你真小氣……”
聲音不大不小,足以讓兩人聽的清清楚楚。
景喬臉色微變,但不動聲色,並沒有表現出來,擡手,輕拍着安安小臉蛋;“又說夢話了,我可不是你的染染。”
“我沒有摸過染染的,不知道染染的舒不舒服,小喬,我想睡覺覺。”
又嘀嘀咕咕兩句,安安兩隻小手用力捏了捏,繼續熟睡。
沒有理會,景喬擡腳,轉身走進電梯。
靳言深沒有離開,還站在原地,夜風吹過,他的衣領子微微飄動,抽出一根,點燃,只抽了一半,又沒了興趣,捻滅菸蒂。
沒有回別墅,他去了休閒會所。
倒了一杯紅酒,靳言深眸子深深淺淺眯起,揚起頸間,一口飲盡,喉結性感滾動。
如果說葉律的那些話,不足以讓他懷疑,那麼,安安糊里糊塗的那番話,卻讓他不得不起疑心。
沒有生過孩子的女人,會有奶水?
安安,既然身爲乾女兒,每天摸的不是她媽媽的胸部,而是乾媽,很不合情理。
又喝了兩杯紅酒,他撥了通電話,沉聲吩咐着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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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很晚,已經凌晨,景喬還沒有休息。
想了想,她給白染打電話;“染染,安安的事情,估計瞞不住了。”
“怎麼了?靳言深知道了?”
輕嘆,景喬將安安的那些話,一字不落的說給白染聽。
白染也是一陣頭疼;“小孩子都有亂說話的毛病,應該沒事吧。”
景喬兩手揉捏着額頭,很煩。
“沒事,你放寬心,先別自己害怕,靳言深這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是心虛,不是自亂陣腳?”
“但願吧。”
“或許,我當時就不應該從美國回來,回到A市,就是錯誤的選擇。”
白染輕輕嘆息,說了一句;“景喬,命中註定的事是改變不了的,命運,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能瞞住的,永遠會瞞住,瞞不住的,再擔心,也無濟於事,聽天由命吧。”
景喬點頭。
“不過,這一段時間,你還是把安安看緊一點,以防萬一靳言深帶她去做親子鑑定。”
緊接着,又聊了一會兒,掛斷電話。
她希望,事情按照自己預想的那樣發展!
第二天,景喬都是心神不寧,送安安去學校的時候,跌倒兩次。
安安搖頭;“就你這樣的媽媽,還帶孩子,小喬,我餓了,肚子一直在叫,好餓好餓的。”
恍然醒悟,她纔想起早上沒有做早餐,帶着安安去早餐店,要白粥和雞蛋卷。
在美國生活的緣故,安安不喜歡喝粥,喜歡喝牛奶,一看到白粥,她就不對勁,扭着身子,吃了兩口;“小喬,我吃不動了。”
“必須吃,什麼時候吃完我們再走!”景喬不爲所動。
安安舔着脣角;“小喬,我上學快遲到了,遲到不好,會被說成壞學生!”
看眼時間,景喬瞟了她一眼;“還有一個小時,足夠你喝完這碗白粥。”
“小喬,我感冒了,好熱好熱,熱的快要爆炸。”安安找着藉口。
“熱也得吃!”
小臉蛋向前一湊,安安期待的看着她;“媽媽,真的好熱,不信你摸摸!”
“不摸,吃飯!”
“你摸摸嘛,快點摸摸嘛!“安安開始撒嬌。
景喬知道她是怎麼回事,不理;“不摸!”
“哼!”安安冷哼一聲;“你怕燙死你啊!”
景喬;“……”
最後,那碗白粥,安安還是吃的乾乾淨淨,邊不滿地嘀咕着;“我年紀小,就知道欺負我,等我知道,看我怎麼欺負你!”
景喬閒涼的瞥她一眼。
“小喬,你昨天有打我嗎?睡覺的時候,我覺得頭好疼好疼,是不是將軍在咬我頭髮?”
“你別誣陷將軍!”
“哼,一看就是將軍乾的,你還幫着將軍說話,將軍個大壞蛋!”
沒再理安安,景喬心緒難寧,眼皮一直在上下跳動,跳動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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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
靳言深下樓,穿着白襯衣,西裝褲,紈絝矜貴。
林安婭坐在餐桌旁;“言深,吃早餐。”
“早上有會議,時間不夠。”手臂輕擡,他看着手腕上的鑽石腕錶。
點頭,林安婭說道;“聽說,景喬的設計圖已經快要繪好,她的設計,是不是很特別,新穎?”
“對,很驚豔。”靳言深揚眉,沒有絲毫隱瞞;“迄今爲止,應該是最驚豔的設計。”
聞言,林安婭心底有淡淡的不舒服,而話題卻是自己提起的,能怪的了誰?
向前,她輕抱靳言深腰間;“晚上見。”
“嗯,晚上陪你吃晚餐。”靳言深在她額頭上留下淡淡一吻,隨後,離開。
林安婭心底的不舒服也散去,世界上的優秀設計師很多,景喬比她優秀,沒什麼不可承認,她只是聽到言深對她的稱讚,所以纔不舒服。
其實,景喬的優秀,她也承認。
不過,她現在沒時間想太多,這段時間也不會再去公司,要看婚房,挑選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
車上。
靳言深才發動車子,手機就響了,他順手戴上藍牙耳機,言簡意賅,吐出一個字;“說!”
“靳總,關於景設計師,還有安安的資料,我已經交給秘書。”
“恩……”靳言深薄脣輕應,很滿意,腳下輕踩油門,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