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打電話,我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做主。”安安眼睛滴溜溜的轉,奶聲奶氣地說;“我可以自己上學,也可以自己看腿有沒有斷,我媽媽很忙的,沒有時間。”
然,靳言深神色堅決;“必須打電話。”
伸手,撓撓頭,安安沒有想到這個叔叔這麼難纏!
雖然不想上幼兒園,但又不敢讓小喬知道,小喬知道肯定要發脾氣的,還會打她屁股,猶豫着,她粉粉嫩嫩的小臉蛋上寫滿糾結。
“安安……”
“安安……”
急促的叫聲由遠而近,隨後,白染跑過來,呼吸很急,臉色發白,很氣惱;“你怎麼可以隨便亂跑?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萬一丟了怎麼辦?”
安安小小的身子縮了縮;“染染,我有告訴你要去幼兒園哦,是你睡的像小豬一樣,還賴牀,沒有聽到!也不看看時間,我都快遲到了,你還睡!就是這樣拖我的後腿,所以我纔不喜歡去幼兒園!”
白染;“……”
“染染,我的腿被這個叔叔給撞到了,叔叔現在要帶我去醫院,幼兒園肯定是去不了了,你幫我請假。”
“腿撞到了?撞倒哪了?快讓我看看。”一聽,白染着急的不得了。
“你是她的媽媽?”靳言深扯動薄脣,嗓音低沉。
這時,白染才留意到抱着安安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裝,質地良好,白襯衣上的鈕釦解開幾粒,腰身緊窄,雙腿筆直修長,尊貴,優雅。
她一愣,看的入迷。
“染染!”安安覺得很丟人。
回神,白染直接白了一眼安安;“對,我是。”
她覺得,乾媽也是媽媽!
“我想帶她去醫院一趟……”言語間,靳言深眸光掃了女助理一眼,頓時,女助理明白過來,將名片遞過去;“這是我們總裁的名片,醫院看過之後,會把孩子送回來,你可以放心。”
白染挺放心,這人要是拐孩子,剛纔都已經拐走,也不用抱着等這麼長時間。
“那就麻煩了。”
”染染,白白,記得給我請假!”眉開眼笑,安安別提有多開心。
黑色的勞斯萊斯在路上平穩的行駛着,安安坐在後座,小屁股扭啊扭的;“叔叔的車子好棒!”
靳言深也坐在後座,眉眼難得有溫和流露;“小心點,不要摔倒。”
他一向不喜歡孩子!
但對這個小姑娘,有超乎尋常的耐心和柔和,連自己都倍感詫異。
“叔叔,你有沒有看過西遊記?”安安揚起小腦袋。
“有。”
“那叔叔,你把唐僧的緊箍咒揹我聽聽,他每次翁翁太快,我都聽不清!”安安一臉埋怨。
靳言深;“……”
司機;“……”
安安根本就坐不老實,小短腿爬爬爬的就爬到靳言深大腿上,窩在他懷中,一雙小短腿蕩啊蕩。
很縱容,靳言深不僅沒有面露不悅,反而伸出大手,扶住她;“叫什麼名字?”
“景安安,叔叔,我叫景安安。”她露出小白牙;“平安的安。”
“景……”靳言深目光幽深,眉宇間一片深沉,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那個姓景的女人,甚至覺得,小女孩白淨秀氣的臉蛋和眉眼,都和她有說不出的像似。
長指揉捏上眉宇,他收斂情緒,覺得自己有幾分走火入魔。
身子扭啊扭,突然,安安小小的眉頭一皺,坐的異常端正,連動都不動一下。
很敏銳,靳言深扯動薄脣;“怎麼了?”
“叔叔,我想拉屎!”安安抱着小肚子,哼哼唧唧地,像只小豬。
坐在副駕駛的女助理皺眉,口出訓斥;“說話要文明。”
沉默了一會兒,安安哭喪着一張小臉;“叔叔,我屁股想吐!”
靳言深;“……”
女助理;“……”
司機;“……”
“停車!”靳言深嗓音低沉。
司機迅速打了轉向燈,將車子停靠在路邊,女助理連忙開口道;“阿姨帶你去衛生間。”
“不要,我要叔叔!”
長臂一伸,靳言深已然將車門打開,順勢,將安安抱在懷中,大長腿邁動,向就近的衛生間走去。
安安兩條小短腿晃動着,要下來;“叔叔,你就站在衛生間門口等我,我很快就出來,男女授受不親,叔叔進女廁所,會被當成變態的!”
“你可以嗎?”靳言深不由皺了下眉頭。
“嗯嗯。”小腦袋一邊飛快的點着,已經憋不住的安安迅速衝向衛生間。
頎長身軀斜倚在大理石的石柱上,靳言深眉頭緊皺,長指微微屈起,敲動石柱,發出響聲,那麼小的人兒,粉粉嫩嫩,不放心。
末了,他攔住正在打掃衛生的清潔工,從錢包中抽出幾張一百遞過去,讓她去衛生間照看着。
解決完生理問題,安安神清氣爽,可一看到旁邊的肯德基,就邁不動腿了。
舔舔小嘴巴,她踱步走過去,個子太矮,夠不到靳言深的衣襬,只好拉住他的西裝褲,搖啊搖;“叔叔,去醫院看腿花的錢多,吃這個花的錢少,我們還是吃這個吧,吃了老爺爺,就不用去醫院。”
薄脣稍勾,靳言深心情很好,抱起她,有求必應。
坐在肯德基,安安點了薯條,還有可樂,其餘的什麼都沒有要,很有顏色,也會見好就收,不會讓人討厭,反而覺得很可愛。
“還要什麼?”靳言深掃過薯條,可樂,眉頭略皺。
“叔叔,夠了,花的是你的錢,我很不好意思。”安安彎着月牙眼,安安靜靜的吃着,很秀氣,沒有吵鬧,也沒有弄的亂七八糟。
結果,最後醫院還是去了,檢查也做了,表示一點問題都沒有,再也健康不過,其實,只不過是被撞了一下而已,能有什麼問題?
讓女助理和司機先離開,隨後,靳言深開車,送安安回家。
閒暇之餘,他睨了眼安安靜靜,不鬧騰的小姑娘,很閤眼緣,不由地,想要了解更多;“今年幾歲,屬什麼的?”
想了一下,安安說;“今年四歲,屬兔。”
“明年呢?”
“明年五歲,屬羊!”
靳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