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將軍聽的懂!
將軍也的確挺懂了,卻依舊沒有離開,站在那裡,繼續舔着爪子。
“再說一遍!回你的地方去,不要跟着我!”景喬再次冷冷丟下一句,沒有以前對待它的那種溫情。
是在吃它和林安婭的醋嗎?
說句誠實的話,的確是有些吃醋的!
但,更多的是想要徹底遠離。
話音落,連理都不再理將軍一眼,轉身,直接離開。
見狀,將軍連忙緊跟在身後。
一路上,景喬完全將將軍當做空氣,徑自去商場買東西,然後坐上公交車。
回到公寓,下午兩點多鐘,她開始做午餐。
中間聽到有敲門聲傳過來,景喬疑惑的皺起眉頭,覺得是陳倩倩過來了。
她搬家的消息,也就只有陳倩倩知道。
取下圍裙,她走過去,將房門打開,卻十分詫異地看到將軍趴在地上,正望着她,而乾淨的門板上還留有幾個狗爪印。
依舊冷淡地盯着將軍,景喬轉身,將房門關上。
從靳氏到這裡有一段路程,她又坐着公交車,它是怎麼跟過來的?
雖然心底有好奇,但她並不怎麼在意,想,時間久了,它自然而然就會離開。
吃了午餐,景喬又有點犯困,脫鞋,上牀,不到片刻功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窗外的燈光投射到窗戶上。
可能是由於懷孕的緣故,景喬比起往常的胃口要好很多,中午吃了一碗麪,而且沒活動,才傍晚就又餓了。
起身去廚房,她開始熬八寶粥。
腦海中淡淡出現出將軍的模樣,景喬眼睛微擡,想着這麼長時間,將軍肯定早都離開,也就沒有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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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婭回到林宅,神色很焦急,柔美的臉蛋上充滿擔憂。
“怎麼了?”林母看着她那模樣。
“將軍丟了!”林安婭都快要急哭了。
聞言,林母精緻的柳眉微皺;“我還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不了的事呢,不就是丟了一隻狗。”
林安婭是真的着急;“媽,你根本不懂,不知道將軍對於言深來說,意味着什麼!”
“女人也沒見他怎麼上心,一條狗倒是比女人都上心!”林母在背後發着牢騷,不以爲然。
“媽!”
“我這話有說錯嗎?在你消失之前,都已經定好了訂婚日期,現在回來了,他倒好,連提都不提了!”
林母現在只要看不到林安婭訂婚,就放不下心。
靳言深在A市呼風喚雨,有多少名門貴族等着和他聯姻,嫁給他。
林家在A市也的確算得上是名門,但和靳家相比,還是差太遠,和其它貴族相比,也要差上一些。
萬一,靳言深變心了呢?
“你現在的任務不是找狗,而是讓靳言深和你訂婚,明白嗎?”
“媽!他現在才離婚,你就不能給一點時間嗎?催的這麼急促。”
林母卻是冷哼一聲;“他和那個女人結婚的時候,可是利索的不得了,分分鐘鐘的事,不就是領證,能用多長時間?”
沒有心情再和林母扯下去,林安婭拿着手機,上樓,然後打給靳言深。
片刻後,手機接通。
“言深,將軍丟了,我今天出門的時候,它跟着我,中午就丟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開口,林安婭聲音已經泫然若泣,帶着哽咽。
“丟了?你今天都帶它去了哪裡?”那邊聲音顯然低沉幾分。
“我帶着它上車,去了靳氏,然後再回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它。”
靳言深扯了扯領帶,又問;“帶它見了什麼人?”
將軍天性聰穎,靳氏的員工百分之八十都認識它,再說又天性兇猛,沒人敢對它動手,它也不會和不認識的人離開。
仔細回想了一下,林安婭輕着聲音道;“我去靳氏的時候,景喬正在拍攝,就和她說了兩句話,其它人我也都不認識。”
“恩……”靳言深低沉地輕應一聲;“彆着急,找到將軍,會給你電話。”
“我把將軍弄丟的,現在我就去找。”林安婭心中異常自責。
“別讓我擔心。”他薄脣扯動,道;“掛了。”
俊挺的眉略微皺起,靳言深大掌中的筆尖微頓,心中有了底,將軍肯定是跟着她走了。
長指揉捏着眉間,他拿出手機,撥過去。
但,傳來的提示音是對方的號碼爲空號。
眉宇間多了幾分鋒利,靳言深再次撥過去,依舊是空號。
冷嗤,他頎長身體站起,順手撈過大衣,改撥另一個號碼;“給我查一個人所居住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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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有些多,所以粥熬起來特別慢,她又沒有提前浸泡,所以更慢。
將大火改成小火,慢慢地熬着,景喬坐回沙發,拿着書本,戲已經拍結束,那麼也該回歸學校。
沒過多久,一陣乒乒乓乓的敲門聲傳來。
她皺眉,放下書本,有些略微煩躁,這次又是誰!
走過去,大力將門打開,景喬心情不怎麼好,一開門,卻怔愣在原地。
靳言深站在房門前,燈光下,高大的身形投射出一道陰影,正好落在她身上,籠罩在其中。
不過兩秒鐘功夫,她已然回過神,冷漠疏遠地問;“靳先生有事?”
“把將軍帶過來,一個電話都沒有,恩?”靳言深眸光低垂,睨着她。
勾脣,景喬冷笑;“靳先生想錯了,我沒有帶走屬於其他人東西的那種習慣,將軍不是我帶過來的。”
話音落,她低頭瞟了眼將軍,將近五六個小時,它竟然沒有離開,依舊維持着之前的動作,趴在那裡。
看到她,將軍汪汪低叫兩聲,吐着舌頭,尾巴搖的很歡快,看起來異常欣喜,留意到門打開後,它屁股一扭,就要趁機鑽進房間。
然,景喬眼明手快,腿一伸,踩在對面門邊上,直接攔住。
眸光微眯,他薄脣扯動;“不是你帶過來的,所以連一通告知的電話都不肯打?”
聞言,景喬的太陽穴一陣脹痛,不想理會他,冷笑兩聲,諷刺反問;“所以,靳先生現在是在質問我嗎?你的東西,難道不應該自己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