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波動,景喬只是看了兩眼,然後移開目光,很倔。
“不需要,你只要把我的賠給我就成,我目光不好是我的事,我樂意!”
“倔什麼,你先打開看看……”靳言深語氣鮮少的有耐心。
“不看!我只要我自己的!”
景喬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只是盯着地上被將軍撕成條狀的連衣裙,好心疼!
靳言深的耐心已經在漸漸流逝,胸口不斷上下起伏,但奇異的竟然沒發脾氣;“你的已經被將軍撕了,現在只剩下這一件,去打開。”
景喬倔的坐着不肯動。
“你到底是看還是不看?”靳言深還在追問。
“不看!”
靳言深斜睨着景喬,咬牙切齒;“不知好歹!有沒有良心,給你買了裙子,還在我面前發脾氣?”
“我並沒有讓你買,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張!”景喬實話實說,完全沒有要領情的意思。
正端着一杯水,才抿了兩口,聽到她這句話後,靳言深臉色瞬間陰鬱,“哐當”一聲,把杯子往茶几上重重地一摔;“自作主張?看來是我多管閒事!”
聲音特別大,特備的響,震的茶几都在顫動。
靳言深,A市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景喬還是沒說話,沒示好,也沒有服軟。
心底竄起一陣不痛快,靳言深長腿一動,直接將旁邊的沙發踢翻,沒有再言語,大手直接拿起茶几上的車鑰匙。
如果再不走,他肯定會動手把她給掐死,狠狠地掐死!
起身,帶着滿身火氣向着客廳外走去,經過沙發的角落時,他頓住腳步,覺得黑色禮盒異常礙眼。
下一秒,動手,將禮盒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後揚長而去。
瞬間,公寓中安靜下來。
黑色禮盒掉落在地,裡面的裙子也露出一角,是白色的。
將軍又像是找到了新的玩具一樣,雀躍地奔過去,兩隻爪子就踩在禮物盒上。
見狀,還坐在沙發上的景喬連忙走過去,從將軍的爪子下抽出禮物盒,打開。
是一條白色裙子,飄逸,精緻,華麗,在燈光的映照下,流光溢彩。
她手輕輕撫摸着,心底那股暖流在肆無忌憚地流動,席捲。
輕輕地嘆息一聲,景喬將裙子收拾好,放在了衣櫃中。
心裡想過無數次,離他遠一點,控制好自己的心,不要去感動,不要被吸引,淡淡然然的就好。
可是,這顆心卻爲什麼會不聽話呢?
另外一邊。
靳言深車子開的非常快,完全和平時的穩重不同。
葉律也正好在此時打過來電話,讓去酒吧喝酒。
而靳言深一身火氣正好難消,恩了一聲,掛斷,將車頭調轉。
酒吧內。
葉律點了不少的酒,一看到靳言深,就把杯子滿上。
車鑰匙丟在沙發上,二話不說,靳言深俯身,直接端起一杯飲盡,末了,眉頭緊皺,異常嫌棄;“這麼難喝,你也喝的下去?”
“這可是拍賣會上拍賣下來的,不是難喝,是你靳先生的嘴太刁。”
火氣不僅沒有消退,反而有上升的趨勢,他煩躁不已地將襯衣鈕釦解開,薄脣扯動,丟出兩個字;“換酒。”
葉律聳聳肩膀;“得,你靳先生說什麼就是什麼。”
於是,服務員又拿來一瓶,1965年的拉菲。
這是葉律前幾年花高價拍下,至今沒捨得動過,今天也算是割了血。
打開,倒酒,靳言深輕晃着酒杯,睨着鮮紅色液體,輕啜。
葉律一臉期待地盯着看,希望能聽到好的,令他滿意的評價。
他只有兩個喜好,一個是美女,美女嘛,誰都喜歡,尤其是美好的事物,總是令人心曠神怡。
至於另外一件,就是品酒,收藏紅酒。
葉律品酒的聲譽在A市是出了名的,而且爲了紅酒,他甚至一度達到癡迷腳步。
所以,A市不少的名流,還有政界人物,都想從他的酒窖獲得一瓶紅酒。
凡是他珍藏的紅酒,嘗過的人,沒有一個人會說不好。
而靳言深今天卻打破了這個慣例。
這對葉律來說,完全是一個很大的侮辱,他不能接受!
“難喝!”靳言深丟了酒杯,眉頭皺的更加緊了。
“艹!”葉律完全被刺激了,大手筆的讓酒店服務員一次性拿來了十瓶最珍貴的紅酒,全部打開。
一杯接着一杯的品嚐,靳言深俊美的臉龐上完全寫滿了各種嫌棄。
而葉律也深受打擊,可是越挫越勇,他今天還就不信邪!
結果,一個喝的滿臉嫌棄,一個倒酒的反而信心百倍。
公寓內。
景喬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十一點鐘,而被她氣走的靳言深還沒有回來。
目光無意中瞥過那條白色禮服裙,她咬了咬脣瓣,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點過分。
“將軍,你說要不要給你主人打電話道歉?”
她捏着手機,心底猶豫不決,隨後看向趴在地上將軍。
揚起腦袋,將軍汪汪地叫了兩聲,似乎在表示着,自己很同意。
打開通訊錄,景喬手指放在那三個字上,猶豫,踟躕不定。
最後又想了一想,她咬牙,將電話撥過去,響了好幾十秒鐘後,才接通。
而景喬腦子卻在瞬間空白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片刻後,終於擠出一句話;“你要不要回來吃晚餐?”
那端依舊一片冷漠,隔着手機,她都能感覺到寒冷的氣流。
緊接着,“啪”的一聲,手機被掛斷。
景喬尷尬的摸了摸嘴角,然後把手機放在一旁。
鼓起勇氣把電話打過去,卻沒有料想到男人火氣實在是太旺盛,連點聲音都不給。
她拍了拍將軍的腦袋,伸着懶腰,想,不接就算了,也不會再厚着臉皮的把電話再打過去。
時間也不早,也該休息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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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後,靳言深卻心情大好,剛走進包間的煩躁和陰沉都一消而散,薄脣微勾。
此時,葉律又正好倒了一杯酒,遞到他手旁。
順手接起,他輕抿,眸子眯起;“這瓶酒味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