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總不是罵我死皮賴臉,不要臉,而且還活的沒有一點尊嚴,所以我現在正在學習,學習的如何有尊嚴一些。”
靳言深低了眉眼;“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靳總早上罵我罵的那麼難聽,我再噓寒問暖,笑臉相迎,那纔是真的沒臉沒皮!連豬都不如!靳總的話,我謹記在心,不敢忘,時刻教導着自己,樹要皮,人要臉!”
景喬說的不緩不慢,不想離他太近,抱着懷中的睡衣,向後退了兩步。
靳言深原本一股子火氣堆在胸口,燃燒的旺盛而劇烈,但聽了這句話後,卻很奇妙的煙消雲散。
他薄脣微微勾起,眉眼間的柔和怕是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是真不敢忘,還是死都要把那句話給記着?”
景喬沒說話,很顯然,她心裡想的就是後一句。
靳言深又說;“還會舉一反三,這會兒腦子倒不笨,挺伶牙俐齒……”
“謝謝誇獎。”景喬態度半冷不熱,依舊記仇。
無論誰,聽到別人罵自己沒臉沒皮,沒有尊嚴,都會記仇,不是隻有她一人!
“話還沒有說完,不用急着道謝,該聰明的時候,也沒看到你腦子有多靈光。”
景喬;“……”
長指將襯衣上的鈕釦解開幾粒,他眸光盯着她波光瀲灩的脣瓣。
從男人眼神中看到赤裸而火熱的情慾,景喬心底有點慌,身子一彎,想從他手臂下鑽的逃出去。
“呵……”靳言深薄脣中溢出一聲諷刺不屑的輕嗤。
隨後,他一把抱住女人纖細雙腿,直接就扛到了肩膀上,男人味十足,野性又狂妄。
“啊!”
景喬嚇得驚呼出聲,趴在男人肩膀上,隔着襯衣,還是能感覺到他溫熱結實的後背肌肉。
渾身上下血液倒流到頭頂,她覺得頭重腳輕,感覺特別不舒服。
拍着他肌肉糾結的肩膀,景喬兩腿踢動;“放我下來!快點放我下來!我快吐了!”
“別鬧!”靳言深目光幽深,擡手,一巴掌拍在景喬渾圓挺翹的臀部上。
他手上力道不小,一掌拍下去,景喬被他弄的火熱酥麻。
整個人被他扔在沙發上,景喬還沒有來得及動,男人沉重健碩的身軀已經直直壓下來。
猶如泰山壓頂,景喬半條命差點死在他手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兒。
“你起來,我被壓的喘不過氣兒,快要死了。”
她膝蓋向上頂着他腰腹間。
“壓死算了。”靳言深斜睨她一眼,故意把全身重量都壓下去。
長指勾動,他三兩下就將景喬的上衣脫下。
昏黃色的燈光下,她胸口的肌膚如羊脂球,白皙,膩滑。
受不了這種誘惑,俯身,靳言深薄脣一口含住她頸間的嫩肉,一片一片向下吮吸。
“恩……”額頭上沁出一層細碎汗水,景喬想要控制住呻吟,但很困難。
這時,一陣震動夾雜着鈴聲從牛仔褲的口袋中傳來。
她細碎的呻吟着,一邊伸手去摸口袋,只是身子被壓的太嚴實,手根本就摸不進去。
“我要接電話。”她說。
靳言深不理,如同沒有聽到。
景喬有些惱怒;“我要接電話!”
“我有攔着你?”丟下一句,靳言深吻住她細嫩的胸部。
而這時,手機鈴聲依然在響着,沒有停止的打算,似乎不接就誓不罷休。
景喬想,肯定是有重要的事,不然不會這樣打個不停。
呼氣,咬牙,她身體費力側過,一手終於伸進去拿到了手機。
電話是白冰打過來的。
單手推着男人胸口,景喬清了一下嗓子,接起;“白冰。”
“是我,副導演讓我給你帶句話。”
此時,靳言深突然站起,離開。
握着手機,景喬松了口氣,但下一秒,她又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靳言深沒有離開,而是繞到了她身後,大掌落在腰間,上下撫摸。
“明天都是主角的戲份,所以你明天就不用去拍攝了。”
“這樣啊,好,那我知道了。”
白冰頓了一下,過了幾秒鐘後,又開口道;“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訴你,我不能再做你的助理了。”
“爲什麼?”景喬仔細想了一下,就想到晚上那奇怪的一幕,當即問道;“是不是靳水墨欺負你了?”
聞言,靳水墨眸子稍擡,瞥了她一眼。
白冰沒有說話,手機那端,一片靜默。
“還真是靳水墨欺負你了?告訴我,他怎麼欺負你了,我去幫你報仇。”
徹底被忽視,當成了透明人,靳言深心裡不怎麼舒暢。
他眼睛深邃墨黑,低沉地盯着景喬,她側臉清秀柔美,帶着焦急和擔憂,卻唯獨沒有情慾。
這個認知,讓他更加不舒暢。
溢出冷笑,他結實胸膛緊貼着女人如玉般膩滑的後背,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耳根上。
耳根輕顫,發癢,景喬身子忍不住縮了縮。
隨後,靳言深修長且骨節分明的長指滑到她腰間,摸到那塊最敏感地軟肉,狠狠一捏。
景喬輕“啊”了一聲,喘息不止,更是溢出破碎呻吟。
白冰先是怔了怔,隨後就明白過來;“不是,他沒有欺負我,而是我找到了新工作,你先忙吧。”
話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頓時,景喬臉蛋紅的像是要溢出血,罵了一聲;“混蛋!”
靳言深心情瞬間轉好,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扯動薄脣。
“是吻陌生男人刺激,還是讓你朋友隔着手機聽你做愛刺激,恩?”
這話一聽,就知道他是在記仇,而且剛纔是故意那樣捏她。
皺眉,景喬張嘴就咬住了他的頸間,力道不輕,甚至可以說是很重。
靳言深沒有生氣,也沒感覺到疼痛,反而舒爽地眯起眼睛;“你屬狗的,繼續啊……”
皮糙肉厚,景喬心底暗暗給了他四個字,折騰到現在,煩躁的心情反而好轉了許多。
隨着男人身體的壓下,所有一切又回到了原地。
不過片刻,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來,景喬手指勾着勾着就要去摸手機。
眸子一冷,靳言深陰沉着臉龐,線條更是冷硬緊繃,大掌拿起手機,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關機。
整個過程乾淨利索,猶如行雲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