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行！”璃月幾乎是想也沒有想的反駁。
那樣折磨她，她還不如不去法國了。
雖然夢想很重要，可是，那也不能突破她的底線。
這樣的答案，季擎川當然是一點都不意外。
這小辣椒的做派和她姐姐截然不同。
這種事若是放在景琉雨身上，那是再普通不過，而她卻視作巨大的羞辱。
顯然，她還真的有待進一步調教。
不過……
他不急。
光想想，這樣一個傳統而保守的女人被自己調教成牀上的尤物，那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我的條件很簡單……”季擎川坐直身子，“這幾天好好表現，不要和我每天都來挑戰我的底線，磨損我的耐心。我心情好了，自然就帶上你。”
“就這麼簡單？”璃月簡直不敢相信。
季擎川瞥她一眼，“嫌簡單？”
他倒是也不介意再加點難度。
“不，當然不是！”彷彿怕季擎川會改變主意一樣，璃月立刻搖頭，拍着胸脯保證，“你放心，我可以做到的。”
她也在心裡暗自下決心，爲了那場盛大的T臺秀，她一定不可以惹到他。
………………
吃過麪後，季擎川就真的回自己房間裡睡下了。
璃月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這幾天壓在心頭的沉鬱和陰霾，彷彿都在他說了法國的事情後，都變得煙消雲散。
剩下的，只有期待和幻想。
把麪條的碗收拾了一下，她才上樓。
看到縫紉機上那條灰色禮服，她從抽屜裡翻出自己這麼多年收集的小配飾來。
事實上，這條禮服的款式若是換了明亮的顏色便襯不出那份高貴。
顯得輕浮了些。
可是，正如季擎川說的，這樣的顏色又顯得過於厚重了。
她必須得加點什麼東西解決這個問題纔可以。
最終……
璃月的視線落在了自己收集的一組孔雀翎上。
這根孔雀翎是很難得的金色，在燈光下異常的璀璨。
比起暈染的金線，孔雀翎的色彩更純正一些。
若是搭配上灰色，不但不顯得突兀，反倒是添了高調和耀眼。
也能適當的沖淡那些厚重。
當下，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她勾脣，抽了長短不一的兩支孔雀翎出來，用針線鑲嵌在肩上，做出立體的效果。
又在肩上的位置，添了些許蕾絲。
整個流程都很利索，做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飛快的做完之後，重新拿起禮服左看右看，當下才覺得滿意。
連試都不捨得試，寶貝的將她擱進自己的櫥櫃，小心翼翼的合攏纔到牀上去躺下。
側身，躺在牀上，雙手交疊着，枕在臉下。
突然想起什麼，視線斜看了眼自己的手，一下子覺得指尖熱燙得厲害。
屬於男人那炙熱的跳動和堅硬，彷彿還在手心裡一樣，讓她想起時不由得還有些心驚肉跳。
羞恥的閉上眼，逼着自己不要再去胡思亂想。
翻來覆去的，直到半夜才終於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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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有了巴黎之行的消息，最近幾天，璃月的心情一直很好。
她和季擎川在家裡見面的次數倒是少之又少。
最近這段時間，他似乎是很忙的樣子。
不過，即便是見面次數少，她也很聰明的不去惹他。
他要吃麪，她立刻洗手下廚，即便是有傭人在。
他要喝茶，她也衝了乖乖的送去書房。
也難得的，季擎川居然也沒爲難她。所以，這幾天他們一直都這樣和平相處。
這天。
璃月照常上班，才進部門，只見一個個小女生都打扮得花枝招展。
部長往日裡已經夠鮮明亮麗，可是，今天穿得尤其的美。
“今天氣氛好像有點不尋常啊。”璃月坐下後，問隔壁桌的同事阿風。
“可不是，這羣女人都瘋了。”阿風聳肩，將璃月從上打量到下，“我看，還是你比較正常。”
璃月只是穿着往日那樣的正裝，一如既往。
“她們都怎麼了？”她邊收拾桌面，邊好奇的問。
阿風撇嘴，酸酸的說：“這麼精心打扮還不是爲了取悅男人。切，平時我們一塊兒上下班就沒見幾個人爲我們打扮過。這纔來個設計顧問呢，至於嗎？你說是吧，琉雨？”
璃月剛要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可是，聽到他後來那句，整個人都僵住。
收拾桌面的手，不由得有些僵硬。
“琉雨，怎麼了？”阿風見她臉色不對，擔心的問。
“設計顧問……是林先生嗎？”她回神，僵硬的問出口。
“嗯。聽說是叫林易凱，一會兒就會來我們部門視察。聽說他缺幾個助理，也許是來挑人的。”
“哦……”璃月應了一聲，聲音輕飄飄的無力。
她覺得上帝在和他們開玩笑。
之前一直心心念唸的想要見面，卻始終不可得。
如今真的要見面了，卻希望這輩子真的成爲陌路人。
“說真的，要真被林顧問挑中，將來的機會就多了，要在設計這條路上冒頭，想來會容易很多。”
阿風還在耳邊說着什麼，但璃月已經沒有心情去聽。
只是訥訥的，久久無法回神。
…………………………
整個上午，璃月昏昏沉沉的，狀態完全心不在焉。
到了下午的時候，只見到部長踩着風進來，邊說邊鼓掌，“林顧問馬上就要到了，大家稍微準備一下，準備迎接。”
這話一出，整個部門都雀躍起來。
唯獨璃月臉色有些發白。
她站起身，幾乎是立刻轉身就走。
“琉雨，去哪？”部長眼尖，將她叫住。
“我……我去上個洗手間。”璃月只得找了個藉口。
阿風扯了扯她的衣袖，低語：“你傻啊，這種時候去上什麼洗手間，林顧問是來挑人的，你這一去還不就沒了機會？”
“沒關係，機會以後也會有的。”
璃月回他，匆匆往洗手間裡跑。
她當然也想要這個機會，林易凱的實力，她比誰都清楚。
當年自己也是被他的才能迷得神魂顛倒，現在的他想必是更上一層樓。
若是能被他挑中，那自然是學習和冒頭的絕佳機會，可是，如今……
這樣的機會，她根本不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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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內，異常的安靜。
隔音效果太好，以至於外面所有的聲音都聽不到。
她哀涼的靠在門上，透過鏡子能看到自己蒼白的臉色。
擰開水龍頭，撩了把水撲在自己臉上，讓自己看起來稍微精神點。
又等了許久，料想林易凱已經不在外面了，才深吸口氣，忍住心頭的波動，從洗手間裡走出來。
…………
璃月走出來，環顧了一圈四周，果然沒有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
心裡，微顫。
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可是，心頭卻還是忍不住浮起淡淡的失落。
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一旁的幾個女同事還在興奮的交頭接耳。
“天，真沒想到林顧問竟然這麼帥！”
“你們看見沒有，剛剛他衝我笑了！那簡直是秒殺啊！”
“你少來，明明是衝我笑的。”
“你們這羣女人，沒得救了！花癡成這樣。”有男同事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話。
“切，你想讓咱們花癡還沒得本錢呢！”女同事們立刻羣起而攻。
璃月不參與，只是低頭努力集中精力忙自己的事。
既然和林易凱同一家公司，遲早是要碰面的。只是，現在她還沒有完全做好心理準備罷了。
下次……
她也許不會再躲躲閃閃，而是坦然以對吧！
“景琉雨，你進來一下。”部長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拉開。
部長高聲喚了一句。
這下子，整個辦公室的人都朝璃月看過去，不等璃月問清楚，部長已經將門帶上了。
“天，琉雨，你運氣也太好了！”有人驚叫一聲，朝她跑過來。
璃月一頭霧水，“什麼情況？”
“一定是林顧問挑中你當助理了！”
璃月一怔，“不會吧？我……剛剛在洗手間，根本沒和他打照面。”
“嘿，你真當林顧問是挑人長相啊，他挑的是作品。”先前被羣起而攻的男同事斜眼睨那羣花枝招展的小女生，幸災樂禍的開口：“看到沒？再用心打扮，腦子裡空空如也，那也是沒用的。”
話一出，又是被一陣攻擊，到最後他只得苦着臉求饒，大家纔算是放過了他。
看着他們鬧成一團，璃月的心情卻有些沉重。
側目問一旁的同事，“難道林顧問還沒走，而是在部長的辦公室裡？”
“當然，拿了所有同事的設計過去了，包括你進公司遞交的設計。”
原來如此……
“行了，琉雨，你趕緊進去吧，別磨蹭了。”組長催了一聲，又鼓勵她：“這可是大家都想要的機會，好好珍惜。”
璃月只得硬着頭皮往辦公室走。
如今，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深吸口氣，敲了敲門，聽到部長的聲音，她才挺直背脊推門進去。
……
辦公室內，部長坐在一側的長沙發上，而那個清俊的男人則是坐在主位上。
他交疊的雙腿，頎長結實。
正側身和部長聊着什麼，面上是淡淡的笑。
像春風一樣，散發着溫和的氣息，讓人覺得尤其的舒適。
璃月只是一眼，心跳便完全亂了。
上次的見面，那樣狼狽，根本沒有將他看得仔細。
如今，才發覺……
他似乎什麼都沒有變，還是記憶中那個完美得挑不出i一點點毛病的林易凱。
可似乎又變了。
神情和氣質，比過去變得越發的成熟，整個人看起來越發的沉穩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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