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空遠遠望下去,那真是極爲詭異的四個人。
阿蠻感到嘲諷。
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
只知道,世無痕在盯着他們看,所以自己也跟着望向他們。
風很大,大雪也是茫茫一片,嗦嗦的,聽不清走廊盡頭的男女在說着什麼。
那時,傾歌總算鬆開了她冰涼涼的手。
莞爾對視他。無言。
“說吧,誰欺負你了?”傾歌的語氣難得的嚴峻。
莞爾看着他半晌,才移開視線,笑笑。“我說是你,你信嗎?”
“……!”傾歌的呼吸微微紊亂。“什麼……意思……”
莞爾彎着脣,目光毫無焦距點的落在院子裡的雪地上。“就這個意思。”
不准她聽,不就是爲了更好的把他們怎麼接吻的吻了幾次甚至還有什麼別的發展說得更清楚讓世無痕知道嗎?
不過這樣也好,傾歌這一次,確實給她不輕的打擊,但是卻讓她更加明白,什麼能愛,什麼不能愛,不該愛。
傾歌聞言,似乎更加確定了心裡的想法,倒吸了一口氣,才緩緩地開口:“你是說,你是因爲我,才哭的,才難過的,是嗎?”
也就是說,莞爾也是在乎自己的?所以當她知道自己爲了讓國王醒來甘願讓自己的護體暫寄在國王體內,纔會替他擔心的哭了?
莞爾微笑着泛泛眼。“是呢。”
傾歌感覺自己整個人心神盪漾,就算是一時間還沒恢復過來的還在漸漸衰弱着的身體在被時間侵蝕着疼痛着,要知道,每個仙人的護體一旦離身,修行多年的身體便會各方面的下降,若是護體不能及時回到自己體內,甚至還會有性命之憂,可現如今爲了師兄和小寵兒,他們必須儘快找到靈焰狐,而這個關鍵,便是國王,也正因此,他不得不用自己的護體對可以歸類爲“死人”的國王進行施救。但是現在,他覺得做這一切能換來眼前這女子的心疼,他覺得真的很值得。哪怕自己真的有了什麼危險。
呸!他傾歌連這傻女人都還沒追到手呢,哪裡會允許讓自己發生點什麼事。
也許是整個心間瞬間被幸福感包圍,傾歌覺得自己的身體也沒那麼難受了,只知是要安慰眼前人讓她不要擔心要緊,於是趕緊將她按進懷裡,聲音一改剛纔的嚴謹,變得溫柔,溫柔得快要滴出水來。“傻子,你別聽世無痕那傢伙胡說,我什麼事都沒有。別忘了,我是醫仙呢,哪裡會那麼容易讓自己出事呢。”
莞爾聞言微微皺眉,埋在他胸膛裡的臉也在那時擡起來,迷濛的望着他。“什麼……”
傾歌愛死了她這副迷迷糊糊的表情,忍不住的俯下脣往她額頭上輕輕一點,手伸過來,捏着她軟柔柔的掌心肉,漂亮的脣角也微微揚起來。“別瞎難過了,這冷,我們回去吧國王也差不多要醒了。”
說着就理所當然似的將她圈在懷裡,然後往回走了。
莞爾全程是懵裡懵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