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罩壓低了聲音,即便在這樣氣氛陰沉的實驗室裡,他也小心翼翼,一點也不肯高聲語。
黑衣人聽得皺起了眉頭,搖搖頭,又點點頭,好像一時也無法取捨。
“據可靠消息,馮豐和李歡已經決裂,我們可以緩一緩再行事。只是,這二人爲什麼要決裂?顯得有點奇怪……”
“不奇怪。男人愛權愛錢或者愛色,總得好一樣。有了芬妮這樣的美女,李歡遠離馮豐是很正常的,畢竟,哪個男人也無法忍受曾經長期和別人同居的女人,心裡總是有一根刺,這根刺,刺深了,放手就更快了。”
“其實,我倒認爲,從馮豐下手不失爲一條捷徑,她是所有一切的知情者。現在動李歡,的確太麻煩了……”
“不行!她雖然是孤女,但是,就怕其他人鍥而不捨地追查起來,也會很麻煩的。”
“誰會追查她?她除了李歡,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社會背景。”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動馮豐,她比李歡更加麻煩。最主要的是,她本人根本不具備長生不老的功能,拿了她也沒有什麼意思。而李歡無根無底,更好行事。”
“別忘了,影星芬妮是他的女朋友,芬妮是高調名人。”
“是又如何?戲子無情,婊子無義,一個女戲子,怎麼可能把大部分時間花費去尋找一個失蹤的男人?”黑衣人淡淡一笑,“芬妮在C城的時間,一年加起來不過一二十天,根本不足以構成障礙。你好好安排一下,今後全力從李歡着手。”
“是。”
小店這幾天打烊很晚,因爲蕭寶卷等人弄了煤氣爐子在旁邊弄幾道宮廷名菜。這幾道宮廷名菜是酒樓開張時要貼出去的招牌菜。
本來,他們自告奮勇要去酒樓練習,但是,李歡基於和馮豐相同的考慮,那裡女服務員多,這幾個狂蜂浪蝶原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去,不知又會有多少女孩子要遭殃,所以,李歡只叫他們這幾天在這裡練習,到開業那天才準去。
馮豐下午沒課,早早地來到小店。
衆人一見到她,都有點意外。蕭昭業小聲道:“姐姐,你……”
她搖搖頭,笑一下:“沒事。”卻又忍不住問:“李歡今天來過沒有?”
“沒有。李歡說,這個小店是你的,他不會來了。他叫我們酒樓開業那天才準去。”
“哦?”
“李歡還說,我們願意去酒樓的就去,不願意的就留在你這裡幫忙。”
馮豐聽衆人七嘴八舌地:“那你們是什麼打算?你們誰願意去?”
蕭昭業首先搖頭:“君子遠庖廚。我不去……”
高緯也結結巴巴的:“我也不想去……”
劉昱已經找到事情了,自然不會去。只有蕭寶卷搔搔頭皮,“姐姐,李歡說那裡缺少一個宮廷廚師……”
馮豐笑起來:“那你就去吧。這小店也要不了那麼多人。”
蕭寶卷本來擔心她和李歡反目後,不會讓自己去,但見她如此痛快地答應,喜滋滋地就拉了高緯去菜市場買材料,準備宮廷名菜的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