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昭儀,這是馮昭儀麼?哈哈……”
一聲滿是惡意和幸災樂禍的聲音響在頭頂。馮豐擡起頭看去,一下記起,這張惡魔般的面孔正是自己剛剛穿越來這裡時,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那人。
事後,她曾問柳兒,但是,由於難以形容,柳兒便也說不清楚此人是誰。
他細細地看着她擡起的臉孔,又看看她一身素樸的衣裳,似乎從來沒有見到她這個樣子過,滿眼都是好奇和陌生。
馮豐站起身,退後一步,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誰?你想幹嘛?”
他冷笑一聲,眼瞼轉動:“馮昭儀,你倒會做戲,連我是誰都不認得了?”
這寂寂深宮,這個男人到底是如何混進來的?馮豐十分好奇,但見他滿眼的幸災樂禍和鄙夷之色,根本不願再理睬他,蹲下身子,又翻了翻最後幾根還沒來得及翻曬的枯枝,準備離開了。
她的手剛一接觸到枯枝,只見一隻穿着小牛皮霸王靴的腳伸過來,飛起一腳就將這堆枯枝踢得一團糟:“哈哈,真沒想到你這賤人,也會淪落到這般地步……”
馮豐站起身,手裡拿着一根細細的枯枝不假思索就揮了過去,正抽在他的面上:“你纔是賤人、賤男人,你有什麼資格來嘲笑我?看你的樣子油頭粉面,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不過是一個寄生蟲而已,你又做過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了?”
那男人捂着火辣辣的面頰,驚訝萬分地看着她:“賤人,你敢打我,你……”
馮豐見他衝過來,嚇了一跳,趕緊退後幾步,大聲道:“你敢調戲皇帝的妃子?”
他驚疑着停下腳步,一臉的不甘和憤怒,卻也不敢再追過來。
馮豐冷笑一聲:“你這賤男人別忘記了,這裡雖是冷宮,我馮昭儀還是當今天子的妃子,即便是棄婦也應由天子處置,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你一個大男人,擅闖後宮,追打皇帝的妃子,你該當何罪?”
男人氣得俊臉變成了豬肝色,重重地喘着粗氣,許久才道:“馮昭儀,你居然變成潑婦了!”
他的語氣里居然很有幾分沉痛和失落。
馮豐怒瞪他一眼,冷笑一聲:“任你們欺負就不是潑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