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豐固執道:“李歡是不是還活着?”
“他還活着,暫時也沒受什麼折磨。”
終於如釋重負:“謝謝。”
芬妮嫋嫋離去,高跟鞋的清脆聲越來越遠。
她笑起來,不再看那個背影,又轉頭看被雨打殘的茉莉,一陣風微微吹動,殘褪的花瓣散發出特有的清香。
她深吸了一口氣,很舒服地躺在大椅子上,閉上眼睛,可是,很快,全身又涌起那種隱隱的疼痛,卻又不知道究竟疼在哪裡,微微哀鳴一聲,全身蜷縮在椅子上,成了很小的一團。腦子裡彷彿是清醒的,竟然發現在某一個角落:葉嘉正在向自己走來,他微笑着,一步一步,走得很快……
她睜開眼睛,四處都看不到什麼角落,可是,心裡卻無比的怪異,那是真切地看着葉嘉在向自己走來。她的心忽然跳得很快,有一種奇異的直覺:葉嘉真的就在這附近!
這時,她甚至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又被移動到那片樹林中,在像那盆古怪的黑色“長生花”輸血了。早前還有微微的螞蟻咬了一下般的刺疼,現在,針管再扎進去,也早就麻木了,一點也感覺不到了。
一條“警戒線”攔在前面,那是一道特殊的窗戶,從這個一尺見方的小口子,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這一看,李歡幾乎心膽俱裂:馮豐被和一株古怪的盆花連在一起,看樣子,竟然是在向花“輸血”!
他猛力一掙,想要衝破這道鐵一般的桎梏,身子重重地撞在牆上,頭也碰在牆上,眼冒金星,嘶聲道:“你們究竟把她怎樣了?快放了她!”
黑夜人笑起來,他穿一身黑色的綢衫,又彷彿那種奇特的香雲紗,看起來陰森森的,又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蠱惑,這身衣服彷彿已經成爲了他的一個經典標誌了。
他的笑聲很輕,但是,這很輕的笑聲還沒消失,李歡已經飛速轉身,幾乎一眨眼就伸手到了他面前,往他的脖子掐去。
他彷彿早有準備,動作靈敏得如一頭豹子,一下側身閃在一邊。李歡發現,他的身手竟然相當不錯。李歡再要追上去,已經被兩個同樣一身黑衣的保鏢攔住。
黑衣人看李歡第一次氣急敗壞,閒閒地站在一邊看着他,語帶譏諷:“陛下,果然無愧你不愛江山愛美人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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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歡幾乎目眥盡裂:“你快放了她!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好,這纔算談判的誠意嘛。”
他得意地背轉身,走開幾步,將窗口的位置完完全全地讓給李歡。李歡顧不得理他,又看看馮豐的風向,這時,馮豐已經給花“輸血”完畢,被拔出了手上特製的“針管”,她仰頭躺在那個特殊的擔架式躺椅上,一頭黑髮全部垂在半空,並不太遠的距離,臉上已經毫無血色,彷彿一個靈魂早已出竅的軀殼。
他嘶聲道:“她是不是還活着?要是她死了,我一定將你們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