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現在豬肉漲價了,大家都吃二師兄,不吃唐僧肉了。”
她還有心思說這樣一句風涼話?
李歡真真氣得要跳起來:“馮豐,你,你……”
“什麼你你我我?誰要你多管閒事?”
“因爲我關心你!”
“誰要你關心?你幹嗎不去關心別人?”
他還要發怒,卻聽她聲音軟軟地嘟囔道:“不是說要去看那個鑑定遙控器的人嗎……走啊,怎麼不走?”
李歡嘆息一聲,搖搖頭,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喜歡避重就輕,他待要再罵下去,但見她臉上微微有了笑容,聲音也帶了點c城女人特有的那種嗲嗲的嬌嗔,完全不若以前和自己作對時的蠻不講理——他心裡不爭氣地一跳,哪裡還罵得下去?只想,幸好她安然無恙!
他這才起身拿了一個盒子裝了“錯金弓弩”,往手裡一提就沉聲道:“走吧。”
“爲什麼要帶上這個啊?”
“不用你管。”
哼,自己都先不和他計較了,他口氣還這麼惡劣,馮豐也不理他,轉身就往門外走。
花道旁的路燈不知何時已經損害,暗沉沉的,沒有一絲光亮。偏偏後面又一點聲音都沒有,也不知李歡有沒有跟上來。她心裡有點毛毛的,待要回頭看看,又不甘心,硬着頭皮繼續往前。走得幾步,忽然被一隻溫暖的手拉住。她待要摔開,可是,他握得緊緊的,一聲不吭,只是拉着她就走。
她覺得握住的那隻手心竟然微微有些汗涔涔的,訝然低聲道:“李歡,你在害怕啊?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他沒有做聲,長臂一伸將她擁在懷裡,啞聲道:“馮豐,以後要聽話,不要一個人行動了,我很擔心……”
“……”
“你想想看,要是你出了什麼意外,這個世界上就剩下我一個人,讓我怎麼活得下去?”
她心裡一震,半晌無語。
她靠在他的懷裡,忽然想起那些卡片,那件禮服,眼眶微微有些溼潤,哽咽着沒有做聲。這個男人的良苦用心,自己何曾一點不知?正因爲知道,才格外的揪心。
他的氣息幾乎吹在她的耳邊,暖暖的,溫柔而關切:“答應我,好不好?”
心裡其實已經是答應了的,可她還是沒有做聲,只柔順地靠在他懷裡,默默地隨他上了車。
她如此的如順固然令他隱隱地開心,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要在往常,自己這樣罵她,她一定會跳腳和自己對罵的。這一次,怎麼不一直作對了?
可是,她爲什麼就是不肯痛痛快快地答應一聲?
他的氣還是沒消,車子開出老遠,他的臉還很臭,一句話也不說。
她看看他滿頭的銀髮,車裡的光線有點黯淡,更加映襯得他的頭髮有點像犬夜叉,她想,如果再長一點,那就是犬夜叉無疑了。只是,他好像比犬夜叉還要好看一點。
心裡忽然涌起一個奇怪的念頭,想拔一根他的頭髮看看,爲什麼他的頭髮會奇怪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