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兩人各懷心思,誰都無法成眠,尤其是馮豐,早上起來,簡直頭重腳輕,脖子上的淤青一沾上洗臉水,就火辣辣地疼痛。
上午的考試好不容易結束了,她給黃暉說自己有點事情,午飯也不吃,就立刻離開學校來到自己的小店。
還不到中午,蕭昭業和蕭寶卷都在店裡,高緯也在。他不願待在李歡的店裡,得到允許後,“辭職”又回到了馮豐這裡混飯吃。
三個少年正嘻嘻哈哈的,見馮豐進來,蕭昭業先招呼她:“姐姐……”
這時其他兩人也看見她了,但是,目光都落在她的脖子上那麼明顯的痕跡上,驚訝道:“姐姐?你怎麼了?”
“天呢,發生什麼事情了?誰欺負你了?”
馮豐目不轉睛地看着三個少年,目光一一轉過三人的面上,但是,三人神情都很驚訝,甚至帶了毫不掩飾的關切,完全不像作僞的樣子。
她刻意漫不經意:“我昨晚屋子裡進了小偷……”
“抓到沒有?”
“小偷這麼猖獗?”
“姐姐你要小心啊。”
“……”
她有點兒困惑,他們“前科”太差,也不知道他們現在究竟是在做戲還是發自真心,完全沒法判斷他們是不是疑犯。
從作案的手法來看,警察也判斷是“慣犯”,他們幾個來了現代,並沒有什麼作奸犯科的記錄,而且,他們有這個本事嗎?畢竟,都是“皇帝”出身,可能以前也沒幹過這種偷摸扒竊之事。何況,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住所。
“姐姐,需要我們幫忙嗎?”
“沒事。一點小意外而已。”
蕭昭業趕緊倒一杯熱茶給她:“姐姐,你先坐着。”
她拿了熱茶,看着高緯:“爲什麼不在李歡那裡做下去?”
高緯結結巴巴地憤怒:“那天你來酒樓找李歡,芬妮小姐生氣當晚就走了。李歡爲了討好她,更勒令廚房給她加緊準備宮廷名菜,還叫我準備新的曲子伺候她,我纔不耐煩,她根本聽不懂琵琶……後來,我提出辭職,‘遙控器’不知怎麼居然答應了,我就回來了,姐姐,我可以回來吧?”
“可以。李歡和芬妮現在如何了?”
“據說芬妮已經和他分手了……”
“爲什麼?”
他結結巴巴地,不太敢說。
“高緯,爲什麼?”
“因爲你。”
“關我什麼事情?”
“我聽那些服務員說,芬妮喜歡那座別墅,但是別墅寫的你的名字,李歡說暫時沒法過戶。芬妮認爲他和你藕斷絲連,所以,就提出分手。……李歡想追回她,又認爲你重新找了男朋友,沒有必要再把別墅留給你了,就答應她儘快要你歸還別墅,然後過戶給她……據說李歡還會給她酒樓的股份……”
他有些幸災樂禍的,“但是,芬妮還是不理他。這些天芬妮一直在C城和其他富豪聚會,也不接他的電話……遙控器又氣又急又沒有面子,天天都發脾氣,所有員工都戰戰兢兢的。昨天晚上他約見芬妮還沒回來,大傢俬下里猜他是去給芬妮‘跪搓衣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