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到下午三點多鐘,看着五個大活人好象看小寶寶一樣擠在自己房間,孫佼佼有些不好意思,說:“我不回國了,沒事的,你們不用擔心。”
白路說:“閉嘴,沒看我要贏了?”
珍妮弗嘆口氣說道:“打撲克就打撲克,非得要玩脫衣服的麼?還是在女孩子房間。”
白路再次警告道:“閉嘴。”
“閉什麼嘴閉嘴,不玩了。”何山青把手裡牌一丟,招呼元龍出去喝酒。
白路大怒:“鬱悶個天的,你們倆當我面換牌作弊,我都沒揭穿你們,居然敢耍賴?趕緊玩完這把。”
“我靠,我們倆換牌都贏不過你,還玩個屁?你肯定作弊了!”何山青拍着額頭大叫:“老子也是昏了頭,怎麼和你打撲克?”他想起老滿家那位輸錢又輸面子的滿龍翔滿公子了。
元龍把自己的牌丟到何山青牌上,順便用手一合:“就是就是,早覺得不對勁了,我倆換牌都贏不過你……誒,去過澳門沒?咱去發點兒財?先贏個幾千萬再說。”
“幾千萬?”白路說:“懶得費那個腦子。”
“你真能贏過賭場?”何山青眼睛亮起來。
“你猜。”白路想起正事:“少轉移話題!趕緊脫衣服。”
元龍說:“我們又沒輸。”
“還要臉不?你倆偷牌換牌都輸了,還耍賴?”
“你一定出千了!”元龍說道。
“我出你個腦袋,脫衣服。”白路大喊。
還是何山青聰明。知道轉移白路注意力,跟白路說:“你要真能贏賭場,咱就去轉轉,就那個狗屁地方,去年贏利四千多億,你以爲澳門政府爲什麼沒事就發錢?”
“關我屁事。”白路不爲所動。
“怎麼不關你事?”何山青同學很有思想,把話題上升一個高度說道:“跟我在一起長知識吧你,澳門每年光賭博一項稅收就過千億,其中九成是大陸的錢,他們的稅收還不用上交國家。完全自己花。這哪行?咱愛國啊,得去贏錢,贏越多就是給國家做越多貢獻。”
聽過這一番話,白路衝他點頭:“你一定是黨員。”跟着又說:“費那個勁。真要賭博去拉斯維加斯不更方便?”
“也行。”何山青起身問道:“什麼時候走?”
“走你個腦袋。脫衣服。”白路衝元龍大喊:“你給我站住。”
在白路和何山青說話的時候。元龍起身往門口挪,聽到白路大喊,那真是其行如風。嗖地撲到門口,開門出去。
“鬱悶個天的,國際大影星也耍賴?”白路很懊惱。
珍妮弗笑道:“你要真想去賭場,我跟劇組請個假。”
“不去。”白路閃身擋到門口前面,陰陰地跟何山青說:“那個不要臉的跑了,你脫吧。”
何山青正色道:“你不能這樣,第一我們沒輸,第二你沒贏,第三他跑了,憑什麼針對我?”說完還問孫佼佼:“你說對吧?”
這半天時間,孫佼佼很少說話,她知道五個人是擔心自己,什麼打撲克啊,什麼賭場啊,都是胡說八道讓自己放鬆,甚至要出去走動走動,不給自己胡思亂想的機會。於是笑着回話:“我覺得你好象輸了。”
何山青大叫:“你怎麼可以叛變革命。”再跟白路說:“去過澳門沒?全是大美女,等回國請你澳門去旅遊,順便贏點錢。”
白路笑道:“以後的事情以後說,脫。”
“你怎麼就忘不了這事呢?我跟你說,你這個愛好不太對……飛碟。”何山青指着窗外大喊。
白路不爲所動:“打算讓我幫你脫?”陰笑着走向前,何山青則是大喊着不要不要。
這是真要動手了,孫佼佼看眼時間,起身問道:“出去轉轉麼?正好在外面吃飯。”
何山青舉雙手說:“轉,轉,必須得轉。”
白路瞪他一眼:“算你運氣好。”問麗芙:“出去麼?”
麗芙頭也不擡回道:“去。”
她是一定要去的,大老遠從紐約趕來就爲見白路,白路出去,怎麼可能不陪着?
白路再去通知元龍,於是三男三女六個人上街溜達。
洛杉璣的氣候很棒,這個季節,大北城已經可以穿羽絨服,在這裡加件外套就成,這兩天的氣溫多在十幾度左右。所以麗芙敢穿着長裙出門。
珍妮弗穿的比較隨意,長褲加個帽衫,顯得青春活力。許是照顧元龍跟何山青的身高,珍妮弗和孫佼佼穿平底鞋,六個人懶散的到處亂走亂看。
他們住的酒店在國際機場北面,再往北是好萊塢、中國劇院等一些著名景點。
下午三點半左右,陽光明媚,照的身體暖洋洋,很舒服。一行人沒有目的地的亂走,看見公園能停一會兒,看到街頭藝人也要停一會兒,反正就是悠閒。
如此溜達一會兒,來到處公共球場,一共兩塊場地,許多人在打球,黑人佔多數。其中一塊場地有兩隻隊伍在三對三鬥牛。
看着那地方許多人,孫佼佼突然問道:“打籃球不?”
白路有點好奇:“你打籃球?”
“我是籃球隊的。”
好吧,一米八多的大個子總不能白長。白路說你厲害,又問珍妮弗:“你也是籃球隊的?”
珍妮弗搖頭:“我不打籃球。”
“那怎麼打?”白路問回孫佼佼。
“怎麼不能打?”孫佼佼說:“等他們走了,咱再去。”
好吧,那就等吧。六個人走到場邊看別人打球。
這些人多是十七、八歲到二十多歲的青年,大部分人都很壯。又高又壯,皮膚黝黑,看着很兇。其中還有幾個黃種人,有抱着籃球的,有坐着籃球的,正在看場裡面兩隊鬥牛。
比賽的兩個隊伍,一支是三個黑人,一支黃白黑三色人種,絕對的多國部隊。場地外面的華裔多支持這支隊伍。
這些人打的很好,速度快。彈跳好。身高一米八以上,不打籃球都對不起這身體素質。最猛的是拼搶兇狠,那是真撞啊,砰砰做響。
到底是黑人隊伍配合熟練。贏下這局。另一支隊伍很鬱悶的摸出幾張美圓遞過去。原來在賭博。
這隻隊伍下去。又換第二支上來。不過沒再賭博,就是平常打球。
白路等人繼續當觀衆。珍妮弗站在最後面,身邊是白路和麗芙。前面擋着何山青三個人,珍妮弗又特意垂着頭髮遮住兩邊臉,如果不走到正前方,很難發現到她。
籃球場中的焦點永遠是場上對戰的球員,很少有人到處亂看。即便發現到麗芙和孫佼佼兩個美女,也不過是多看幾眼而已,不可能一直盯着看,那是挑釁找毛病。
等第二場比賽結束,大部分人回家吃飯,前面空出半塊場地。
白路說:“可以打了。”
孫佼佼說聲好,跑去另一塊場地。那場地有幾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在玩,地上躺着倆球,孫佼佼簡單幾句話借回籃球。
一球在手,馬上變身運動健將,運球,助跑,先投個很穩的三步籃,然後指着白路說:“過來打球。”
白路笑了:“你打不過我。”
“是打球,不是打架。”
“打什麼你也打不過我。”白路倒是一點不謙虛。
這是挑釁啊,孫佼佼琢磨一下,問麗芙:“會打球不?”
麗芙搖頭:“我會彈鋼琴。”
得到最新情報,孫佼佼很高興,指着元龍跟何山青說道:“我們三個一隊,你們三個一隊,咱打十個球,輸的請吃晚飯。”
白路嘆口氣:“不用打,我請。”
“不行,必須打。”孫佼佼招呼元龍和何山青下場。
這也行?何山青看看白路,元龍也看看白路,白路雙手一攤不說話。
珍妮弗走到白路身邊:“和她打球?”
“你說呢?”
“打。”珍妮弗拿皮套扎頭髮,去孫佼佼手裡搶過球,試着拍幾下,笨手笨腳的十分不協調,果然不會打球。
麗芙問:“真要打球?”
六個人裡面,她穿的最正式好看,腳上是高跟鞋,反正就是漂亮。
白路笑道:“你站着就成,動都不用動。”
“那可以。”麗芙不在意是不是打球,只要能幫上白路,她就很高興。
“真要打?”元龍也是同樣問話。
白路不說話了,看向孫佼佼,孫佼佼說:“打。”又說讓你們先開球。
白路笑了下:“還是你來吧。”
這是瞧不起人的節奏,孫佼佼說:“我發就我發。”招呼大家進場:“快點。”
一堆不會打籃球的人湊一起,也不用講戰術那些廢話,能投進去就成。不過在開始之前,還是簡單說下規矩。
大概就是不能直接投藍,第一個球要傳給隊友。所有犯規、出界等情況都要重新開球。進球后由對方開球。搶到藍板要把球運出三分線才能再次進攻。
大家都不會玩,連白路也不知道這些規則,孫佼佼很是過把資深運動員的癮。待大家明白規則,比賽開始。
孫佼佼是他們隊伍的主攻手,讓何山青發球。同時讓元龍纏住白路。她對何、元二人的要求就是死死纏住白路,別的什麼都不用管。
現在,何山青在中場位置發球,左邊是元龍,右邊是孫佼佼。對方白路站在元龍附近,倆美女站在球框下發呆,沒人防孫佼佼,第一個球很輕易的傳到孫佼佼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