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怎麼說,這頓飯吃過,白鳥信夫朝白路深深鞠躬,說回去就把全球五十佳飯店的榮譽辭掉,有廚王在,誰敢言佳?他想把榮譽轉贈給五星大飯店。
白路氣道:“一邊玩去,別給我添麻煩成不?”
自然是不成的,廚癡白鳥信夫說他要在五星大飯店對面開一家青山餐廳,爲的是時時可以聆聽廚王教誨,可以品嚐廚王菜餚,還可以與廚王切磋廚藝。
白路更無奈了,跟翻譯說:“趕緊送他走,另外告訴他,我根本不在這開店,他過來幹嘛?別說開在這裡,就開去美國關我屁事。”
奈何他的說話總是沒用,白鳥先生真的很推崇、喜歡他。於是,可憐的白路同志一面被白鳥信夫纏着說話,一面被明臣見縫插針的聊電影事情。鬱悶異常的他終於想到個辦法,給白雨打電話:“來小王村路,馬上!”
白雨來的很快,午飯沒吃完就往這裡趕。進門問道:“有事?”
白路衝白鳥信夫和明臣說:“我秘書……不是,我助理,有什麼事情跟她說,她可以全權代表我。”
白鳥信夫不認識白雨,不知道是什麼回事。明臣可是所知良多,衝白路大聲說話:“少糊弄人。”
“我還就糊弄你了,白雨同志,組織上交給你重要任務,一,把這個日本人弄回國;二,把這個笨蛋趕走,他願意拍什麼拍什麼,再來煩我,提頭來見。”
說完話猛擊一掌,讚揚自己的聰明才智,揚長而去。
白雨也被弄迷糊了,這個四六不靠的白大先生又想幹嘛?好在說的是漢語,按字面意思理解,白雨微笑跟明臣說:“您稍待。”再跟白鳥信夫說:“您什麼時候回日本?”
這角色投入的也太快了吧,明臣愣了一下:“你還真給他打雜?”
“我本來就是白路的助理,和衣丹一起處理白路的事務。”
明臣琢磨琢磨,努力說服白雨叛變:“不給他幹了,那就是個混蛋,你看我馬上拍電影,你來演個角色,主要角色,氣死他。”
白雨笑道:“提議不錯,有關於電影事情咱可以慢慢細談,您先請回家歇息,等我送走這位先生再與你聯絡。”
還是要趕我走?明臣看看她,再往門外看看,見白路在打電話,便起身出門,打算繼續糾纏白路。
白路在接何山青的電話,何山青特別開心的通報付傳宗撞傷宮有的傳奇事件。白路聽的大笑,付傳宗還真有點意思。
何山青說上會兒話,覺得打電話太累,問白路在哪,過來喝酒。
在付傳宗撞人後,他們幾個全程跟隨,從法院跟到派出所,直到付傳宗無事回家,這幾個人才找地方坐下來。彼此聊上一會兒,何山青把好消息通知白路。
如果在往常,吃過午飯的白路基本不會去喝酒,不過此時店裡有兩位神仙,他馬上答應下來,攔上輛出租車就跑。
明臣還沒明白過來,白路已經沒影了,只能小聲嘟囔他是個混蛋。
路上,白路感慨付傳宗的奇妙手段,這一招太神了,用一句偉大成語形容,癩蛤蟆跳腳面上,不咬人膈應人。
如果白路來做這件事,一定是不問三七二十一,先揍一頓再說。不服?那就再揍一頓,揍到你服爲止。如果一直都揍不服你,那就殺了吧。
可付傳宗不能犯法,使用這種噁心手段正是恰當,而且相當奇妙。
何山青和林子幾個人在一家餃子館喝酒,高遠上班沒來。
沒多久,白路來到,一看見餃子館幾個字,想起銀行卡被盜的鬱悶事情。坐下後問道:“幹嘛在這吃?”
“在哪不能吃?白的啤的?”鴨子拿過來餐具。
白路給自己倒啤酒,聊起別的話題,順便讚揚付傳宗很是像個男人。
沒多久喝下五瓶啤酒,出門給邵成義打電話:“老邵同志,知道我打電話的目的吧?”
“不知道。”邵成義冷着聲音說:“有事兒沒?沒事兒掛了,挺忙的。”
“有事兒,我想問問我丟的那幾百萬怎麼辦?你們到底能不能破案?不能的話我自己破。”白路說道。
“你自己怎麼破?”
“怎麼不能破?你把資料給我,我自己去查。”
“上次不是讓你看筆錄了?”邵城義說道。
“上次?上次你把名字都擋住了,我看什麼?”上次看筆錄,白路費好大勁纔看到一個“孟風”,結果那傢伙跑去越南,鬼知道會不會回來。
邵成義說:“我們一直在查,告訴你別瞎搞事,要是做錯事,我可真抓你。”
“得了吧。”白路掛上電話。
他還就不信了,不就是個孟風?老子就是翻遍越南也得把你翻出來!
他打電話,司馬智出來問:“嘛呢?”
白路說沒事。
司馬智說:“你跟揚鈴打個招呼,你們公司廣告宣傳什麼的給我做得了,錢給誰賺不是賺,我少要點,咱倆雙贏。”
白路說好,馬上給揚鈴打電話。
司馬智則是回去飯店。
不想揚鈴正要找他商議電影節的事情,需要敲定接待事宜,比如訂機票、住處、帶幾個人等等。
白路很好奇:“我說去了麼?”
揚鈴說:“這個沒得選擇,你必須去,這是咱公司的第一次,演出公司這麼多人,就算爲她們考慮,你也得去一趟。”
白路很受傷:“你不能替老闆做決定。”
“不管做不做決定,你反正得去,咱什麼時候走?”
白路覺得好笑:“電影剛上映一個半月,我就可以參加電影節?”
“有什麼奇怪的,還有沒上映的片子一樣參加電影節。”說完電影節的事情,揚鈴問:“你打電話幹嘛?”
白路把司馬智的事情告訴揚鈴,再問電影節的事情:“今年讓妹子們全部演電影,明年咱就把電影節給包圓了。”
“別幼稚行不?席位都是分配好的。”揚鈴說:“電影節的事情我幫你定,掛了。”
這傢伙說掛就掛,白路很想問具體時間都沒來得及,只好無奈回去飯店。
回去的時候,鴨子問:“小三說你晚上請客,請誰?要不要我們撐個場子?”
“誰認識你們是誰啊。”白路毫不留情打擊他們的面子。
鴨子笑道:“先說你請的是誰,才知道是不是認識。”
這幫傢伙一慣囂張,在市裡很多地方都掛着號,比如很早以前玩賽車,二環一圈分局就沒有不知道他們的。
白路琢磨琢磨,說道:“請武警部隊和市局那些人。”
鴨子說:“靠,這樣事情不找林子他叔?”
林子叔叔也是警察,普海區公安分局老大,這個區很牛,這個區的分局同樣牛。
白路說:“就是養幾隻老虎,至於請這麼大幹部麼?要是把林大局長弄過來,再帶上一大堆警察,知道的是我請吃飯,不知道的以爲我是地下社會的老大呢,一聲號令所有人都得過來。”
何山青不屑道:“你那是找死。”
“你管我死不死的,林子,叫你叔來方便麼?”
林子搖頭:“拉倒吧,八杆子打不到的地方,你正經要請大豐分局的領導,還有大平區領導吃飯纔是。”
大平區是郊縣改成的區,面積很大,和市內幾個區比較,算得上地廣人少。是老虎場的所在地。
白路說:“請區長得單請,弄一大堆人一起吃算怎麼回事?你是請客還是得罪人?”
“要我說有點多餘,直接讓付傳宗出面,誰敢不給面子?”何山青說道。
“可拉你的倒吧。”白路想想說道:“我叫馬戰了,你們願意的話就過去。”
“誰下廚?”何山青問。
林子笑道:“那可是標準飯店,誰下廚也得去啊。”
何山青點頭:“此言得之,算我們一個。”
白路說好,想上一會兒,給老邵打電話,老邵一接電話就是大怒:“是逼我抓你麼?”
“你瘋了?更年期提前了?能不能好好說話?”一口氣說上許多廢話,才說出最後目的:“晚上我請市局一些人吃飯,你來不?”
“啊?”老邵頓了下問道:“都有誰?”
白路摸摸兜,記電話號碼的那張紙放在家裡,隨口回道:“忘了。”
“我去方便麼?”邵成義問。
“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反正沒什麼大官,都是些中層,武警部隊一半人,你們警察一半人。”
老邵想上一會兒:“晚上給你打電話。”
這就是要去的意思,白路說聲好,掛上電話。
幾個人在餃子館又呆上一會兒,何山青幾個人要去泡妹子,白路一個人回家。
家裡很空,三層房間都是沒人,只樓頂有龍兒、劉晨、孟兵三個人。她們在收拾衛生。
說起來真是難爲三個千嬌百媚的大姑娘,居然肯塌實收拾衛生。
這其中,主要原因是劉晨,龍兒和孟兵希望劉晨能儘管開朗起來,便是陪她幹活。而對於劉晨來說,她是真心願意做這些事情,一是塌實,一是可以回報白路的善心。
白路去打會拳,再洗個澡,然後上來看小老虎。
經過這段時間的飼養,這羣老虎小的有一百天,大的有五個多月,正是活蹦亂跳的美好時光,不知道什麼是殺生,快樂是唯一追求,搗亂是最終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