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你可算說一句人話了,感動的我想哭啊。”白路哇哇大叫。
“滾蛋,把酒給我拿來。”
“您真是賊不走空。”白路回去拿出兩壇果釀。
高爺爺不滿意:“就倆?”
“好吧,我算看明白了,你們家就沒個好人。”白路回去又拿出兩壇。
白路剛把酒拿出來,門口停下輛紅旗車,下來個司機打開門,高爺爺跟白路說:“走了。”上車離開。
送走這位神仙,白路回去飯店,跟攝影師:“你什麼時候走?”
“我不着急。”攝影師說:“一會兒有個拍攝,你去不?給妹子拍寫真,不穿衣服的寫真,去不去?”
“您外面請。”白路拉開玻璃門,又轟走一個。
此時屋裡還剩白鳥信夫和翻譯同志,白路說:“你倆也請吧。”
白鳥不願意走,廚癡同學對白路是發自內心的喜愛,想要把白路的神奇廚藝介紹到全世界,讓更多人都知道、並有機會品嚐天下第一等的美味。
這傢伙叨叨着外語,白路反正聽不懂,上前收拾碗筷,全部收拾好以後,把桌子上還剩下的一罈果釀交到白鳥手上:“加上方纔一個,現在走有倆,不然只有一個。”
翻譯趕忙重複一遍這句話,白鳥信夫面色幾經變化,終於抓着兩壇酒離開。白路跟翻譯說:“儘早把他伺候走。”
翻譯沒接話,跟白鳥信夫離開。
可憐白大先生辛苦忙碌一中午加半個下午。光付出沒見回報,到現在也不知道在忙個什麼勁兒。
檢查檢查水電氣,鎖門回家。家裡面,小黑帶着人幹活,兩層架子全部搭好,很結實,四周和頂棚都已經封好,只等鋪上塑料板和地毯,再裝個空調就算完工。
白路略微看看:“成了,今天到這。”他想讓大家休息。
小黑說:“今天就能完工。空調一會兒到。”看來又想熬夜。
白路也想早些完工。說聲謝謝,讓他們繼續開工。
到晚上九點,全部完工,整個籃球場變成密閉空間。周圍開上一圈或高或低的窗戶採光。內裡或高或低搭着各種大平臺小平臺。反正連地面一共三層,做成遊樂屋那樣。
白路進去轉悠轉悠,很滿意。又給小黑拿兩萬塊錢。
小黑說錢夠了。白路說拿去吃飯。
等小黑等人離開,白路把老虎弄上來,這是它們的新家。
看見遊樂場一般的存在,一羣小毛球玩的很歡騰。只是太歡騰了,有個傢伙順便就方便在裡面。恰好被白路看見,抓住那個倒黴蛋就是一通揍,教育它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去外面吃飯,去外面上廁所。
他跟老虎們玩的快樂,揚鈴上來找他說事情:“國慶前,你在十八中做的那次演講,反響很好,現在有學校找你再做演講,怎麼辦?”
啊?白路想上一會兒,認真問道:“遇到這樣事情,你覺得我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
“說人話。”揚鈴也抓個小老虎抱着玩。
白路說:“本來呢,這是讚美我認可我,我應該感到高興,可我實在不願意去。”
“知道了。”揚鈴說:“讓白雨回了他就是。”
白路想起馬戰說的事情,跟揚鈴說:“過些日子有士兵退伍,到時候跟馬戰聯繫,有需要的就留下。”
活着就是這樣,一件件事情沒完沒了的出現。處理過今天的事情,第二天又是一堆。
隔天早上醒來,翻譯打來電話,說白鳥先生要見你。白路說不見,遇到這樣一個廚界癡人,真是沒有辦法,打不能打罵不能罵的。
不過還好,市局那裡有好消息傳來,說是郊區那塊地方批下來,問白路什麼時候有空,帶他過去看看。
白路說現在就有空,先去市局和辦事人員會面,再一起趕過去。
北城西南方向有個武警部隊,佔了特別大一塊地方,裡面有警犬大隊,特警大隊,最酷的是有個機動部隊。
武警部隊機動師是內衛部隊,以前從部隊轉過來,分佈在地方,北城沒有。爲了增加北城武警的裝備力量,也是爲了能及時應對各種突發事件,在武警總隊下面成立個機動部隊,配備一些硬性裝備,比如汽車、直升機啥的。規模要小許多,不能跟機動師比較,但是基本職能差不多。
在武警部隊再往南是幾個山包,都不太大,偏又高高低低連在一起,加上距離公路頗遠,不通水不通電的,甚至沒有路,沒有人願意承包。
這塊地形有點奇特,高高低低不說,有的地方長几棵矮樹,有的地方長一片綠草,還有的地方是一片石頭,不能進行大面積種植,倒是可以用來放羊。
從這裡往西連出去,能連到一片山脈。整片地方也不太大,約略有個四十畝左右。
附近除去武警部隊,再有一家養殖場,不過都是距離頗遠。
白路若是包下這塊地方,起碼得修條公路,否則進進出出特別麻煩。
局裡派車送白路過來,先去武警部隊接人。
到地方後在路邊停下,由辦事人員打電話聯繫。沒過多久,部隊裡開出輛越野車,副駕駛坐個三十多歲的軍官,衝白路等人揮揮手,也不下車,開到前頭帶路。
從武警部隊大門南行十分鐘,拐進一條小道,越野車停下,下來那名軍官。
市局的辦事人員姓劉,是宣傳科一個幹事,整件事情由他聯絡跑腿,當然,拿主意做決定的是局領導。
因爲王子事件,局裡欠白路一個人情。不但救下許多警察的性命,還拿錢貼補出事派出所,爲彌補白路損失,特意批下這塊地方。
武警部隊那人也姓劉,是個上尉。也就是大北城,軍官不值錢,出來個跑腿辦事的都是上尉軍官。
下車後,幾個人先見面打招呼,熱乎乎說上會兒話,然後辦正事。
劉上尉手裡有份地圖。已經有紅筆畫出範圍。指給白路看。
白路一看,問道:“還在裡面?”
“恩。”劉上尉引着他們往裡走。開始還好,總有條山間小道,再往裡走。道路消失。再往前。出現一片荊棘林。完全沒有道路。
劉上尉說:“這片荊棘是部隊種的,你要是包下這快地方,荊棘林就別動了。開出條道就成。”
白路說好,又說:“在外面修牆可以吧?”
“隨便你。”劉上尉沿着荊棘林走,走出很遠有一小片樹林,不過長在坡上,完全不能通車。
劉上尉說:“從這裡進,裡面這片地方是你的。”
白路放眼張望張望,心下琢磨的是又得應酬,當下笑道:“回去吧,咱先吃飯,改天再來圈地。”
劉上尉笑道:“我就是個跑腿的,吃飯你得找我們領導。”
白路說:“咱先吃咱的,下次再請領導。”
劉上尉也不矯情,笑着說聲好,市局劉幹事同樣沒有意見,又有兩名司機一起,大家找地方喝酒。
這很正常,換做別人找你辦事,你也不希望那人是個棒槌,好象是你欠着別人一樣,只管幹活,得不到回報。這是起碼的人情交際。
白路不喜歡這類酒局,可爲了給老虎找新家,只好暫時委屈下自己。
午飯後,白路和市局劉幹事回城。
到家第一件事給柳文青打電話,讓她後天晚上留出兩間大包房,他得宴請諸位領導,有市局領導,也有武警部隊領導,爲此特意給馬戰打電話,抓這個傢伙過來陪客。
然後再一一給諸位領導打電話。
這就是今天午飯的作用,問清楚兩位辦事人員,該請誰能請誰,反正是儘量多請些人,千萬別讓人挑理。
他忙着打電話,何山青溜達過來:“嘛呢?”
白路面前是一張紙,上面記着十幾個電話號碼,後面是名字,都是午飯時記下的。聽到何山青問話,白路說:“請人吃飯。”
請人吃飯是個麻煩事,光打電話就能累死人,總有人不接電話,有部隊幹部接通後就是很粗的問話:“誰?”沒辦法,工作環境決定聲音大小。
所以此時的白路很有些無奈。
何山青好奇道:“請誰吃飯?”
“沒誰。”打電話很累,再解釋一遍不是更累?
何山青湊過來看:“都是誰?”
白路看他一眼:“後面有職務。”
何山青瞪大了眼睛,仔細看了又看:“你寫的這是漢字?”
“你要是敢說不認識,我就揍你。”畫畫好的人,寫字都不差,白路寫的字自然沒問題。
何山青嘿嘿一笑:“爲什麼請他們吃飯?”
“你再廢話,信不信揍你?”
“你吃槍藥了?白癡。”何山青退到門口。
白路放下手機,伸個懶腰,隨口問道:“傳奇妹子沒事吧?”
“她能有什麼事?昨天錄完口供就回家了,現在在耐心等待宮有先生的起訴書。”何山青笑道。
白路也笑了一下:“這是由愛生恨的典型吧?”
“管他典不典,先讓他得瑟,等過完堂再說。”何山青想起件事:“問你下,假如說孫望北出事,佼佼那面怎麼辦?要不要通知她?”
昨天是高爺爺說,今天是何山青說,白路問:“真能出事?”
“不太能,昨天回家問我爹,我家老爺子說,就目前情況來看可能性不大,主要是什麼你知道麼……”話說一半停住,何山青想想說道:“算了,說這個也沒用,反正是上面一些人在爭,運氣好就沒事。”
“廢話!這還用你說?”白路氣道:“趕緊滾蛋,別耽誤我打電話。”辛勤的白小蜜蜂繼續打電話聯繫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