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翻譯打回來電話,說明白鳥信夫的要求,要吃飯還要出去玩。
白路說:“你陪他,該花多少錢就花,明天找我報銷。”
“啊?”翻譯有點懷疑,會不會上當受騙。不過再一琢磨,憑白大明星的名氣不至於騙自己,問道:“大概花多少錢?要不要發票?”
“要那玩意幹嘛?吃頓飯能花多錢?”白路說:“反正你就陪他溜達,要是晚了,可以在他住的賓館開個房,有什麼事打電話。”
翻譯說好,掛掉電話。
解決掉白鳥的事情,白路繼續找丁丁,先後給何小環、柳文青等人打電話,統統回答說不知道丁丁在哪。
白路很鬱悶,這丫頭是更年期提前了!
既然找不到人,白路上樓找老虎玩。
這幫小傢伙太可愛,用網上的話說就是萌寵,而且一寵一大堆,讓你喜歡不完的喜歡。
最酷的是,無論狗貓老虎,包括人也是如此,幼年時常會生病,隔斷時間病一次,好似病過才能長大。雖然多是小病,可一次次折騰下來,誰也受不了。
白路的這幫老虎自來到大房子後,硬是沒有一隻生病的,每一個都健康活潑,吃的滾圓滾圓,十分可愛。用何山青的話說:“你這是養豬呢?”
究其原因,白路認爲自己的廚藝見長,不但能用素食喂虎,還能幫它們抵擋疾病。也是因爲伙食原因。老虎們對白路最親。
一玩玩到大天黑,期間,那位翻譯同志曾打過來倆電話,都和吃飯有關,第一個電話是找白路問哪裡的飯店最有特色,白路完全不知道,讓他打車問司機師傅。第二個電話是飯後,白鳥信夫要吃小吃,翻譯問去不去。白路說隨便去,他都報銷。
現在時間是晚上十點。估摸着丁丁該回來了。白路把老虎關進籃球場。精神抖擻下樓,先去大客廳,沒看到她。再去丁丁房間敲門,沒人回話。開門看。居然不在家?
白路出來問揚鈴:“看見丁丁沒?”
揚鈴笑着說沒看到。
白路琢磨琢磨。冷哼一聲去客廳看電視,就不信丁丁不回來。
揚鈴笑眯眯走過來:“聽說你流血了?”
白路瞪眼道:“流點血算什麼事。”
揚鈴依舊微笑說話:“聽說你流的是鼻血?被小環刺激到了?”
白路咳嗽一聲:“嚴肅點兒,看電視呢。”
“哦。看電視。”揚鈴坐到另一邊。
呆上半個小時,丁丁終於回來,白路趕忙走過去:“u盤。”
丁丁氣憤瞪他一眼,一句話不說回去自己房間。
白路跟過去,丁丁依舊很氣憤,問他:“爲什麼看到別人的胸就流鼻血?看見我的爲什麼不流?”
白路睜着大眼睛想啊想,這等高難度的問題要怎麼回答。咳嗽一聲說道:“我哪知道啊?”
“你怎麼不知道?是你流鼻血。”丁丁氣道。
白路琢磨琢磨:“這玩意不受控制,就像你們每個月都會流血,道理是一樣的。”
丁丁說:“我們是大姨媽,你這是什麼?”
“我是大舅父。”
“出去。”丁丁把白路推出去,咣的關上房門。
白路撓撓頭,幸虧學過獨門絕技。偷到u盤的他轉身想走,揚鈴和幾個妹子站在後面看熱鬧,見他轉過身,揚鈴笑眯眯說:“小兩口吵架了?”
白路氣道:“信不信弄死你二十塊錢的?”上樓找老虎尋求安慰。
第二天一早,翻譯打來電話:“白鳥先生要請你吃早飯,同時還要去你的飯店參觀,希望你來一趟。”
“來不了,有事。”
“白鳥先生說,你來不了的話,他可以去找你。”
白路嘆口氣,想想說道:“你們先吃飯,上午帶他出去轉轉,中午去標準飯店,一點鐘去就成。”
翻譯跟白鳥先生說上幾句,回話說好。
掛掉這個電話,白路下樓做飯。卻看到丁丁在和明臣在客廳談事情。白路湊過去:“聊啥呢?”
丁丁白他一眼沒說話,明臣說:“反正要找女主角,我想讓丁丁來演。”
白路無所謂,轉去廚房做飯。可剛忙一會兒,丁丁滿面驚慌跑進來:“u盤丟了。”
白路假裝不明白是咋回事:“什麼丟了。”
“u盤,就是你流血那照片丟了。”丁丁有點着急。
“又不是什麼大事,流血而已,又不是豔照。”白路假裝無所謂說道。
“可你們穿那麼少……”丁丁轉身出去:“我再找找。”
白路不忍心讓她擔心,笑着說話:“沒丟,早上在你門口揀到一個。”
“什麼?”丁丁轉身看他,表情一會兒一變,不用問,一定是混蛋白路做的手腳。
憤怒的丁丁滿面怒氣走過來:“你欺負我?”抓住白路胳膊吭哧一口,狠狠咬上十幾秒鐘,氣憤離開。
白路痛的呲牙裂嘴,這女人真是更年期提前了。看看被咬處,還成,沒下死口,只留下頗深的牙印,沒有出血。
不過咬就咬了,總算是解決掉照片事情,白路繼續做飯。
飯後,小黑帶人到來。白路不想讓人知道他養老虎,把小傢伙們帶到樓下,關進舞蹈教室,暫時憋屈一天。
後面的事情就是幹活,白路讓劉晨幾個女生看住老虎,他去樓頂幫着照看一下。
按照商議的那樣,在籃球場里加層,一共修上三層,每層高度不同,形狀也不相同。好象貓屋那樣搭出各種風格,並不是全部鋪滿。從一層到三層有多個樓梯,也可以從三層一躍而下,反正就像個玩具屋一樣。
整個工程稍微麻煩一些的是加固籃球場的外圍鐵絲網,反正要弄結實,免得被老虎們折騰倒,至於其他,不過是鋪鋪墊墊。
中午,小黑出去買飯,翻譯也是打來電話。白路跟小黑招呼一聲,又跟劉晨說上一句。出門去標準飯店。
飯店門口等着翻譯和白鳥信夫。一見面,翻譯就說:“飯店滿員,不讓進。”
白路說:“不是讓你們一點來麼,現在才十二點半。”然後問道:“昨天花多少錢?”
“住宿六百多。吃飯四百多。你給一千吧。”翻譯說。
白路拿出一萬五:“一萬是工資。剩下五千自己扣,什麼時候扣光了告訴我一聲。”
翻譯說好。這時,白鳥信夫說上幾句。翻譯過來是什麼時候品嚐你做的菜餚。
白路隔着玻璃往裡看,店裡客人吃的正熱鬧,估計還能吃上一會兒。跟翻譯說:“告訴他,咱先出去吃根冰棍,一會兒再來。”
“什麼?”翻譯愣住。
“就這麼說。”白路說道。
好吧,就這麼說,翻譯把這句話翻譯過去。
白鳥信夫看向白路:“你實在不像是好廚師。”
白路懶得廢話,手抄兜往外溜達,白鳥只好跟上。
三個人來到外面小賣店,白路買上三根雪糕,一人拿一個站在街上開吃。吃完一根再買,然後再再買,白路說:“一定要招待好客人。”
於是,這個才見到白路沒多久的日本友人也被他弄無語了,連連擺手說不吃了。
在街上浪費些時間,白鳥信夫一直詢問各種問題,比如從業多久,擅長做什麼菜,做什麼菜最有心得,曾取得什麼榮譽等等一類問題。
白路跟翻譯說:“隨便編,隨便告訴他。”
這也可以編?翻譯用崇敬的眼光看白路。
又過一會兒,白路領倆人回去標準飯店。已經有客人陸續離開,白路找張空桌坐下,讓服務員去叫柳文青和巴雨時。
等飯店的兩位領導者出現後,白路讓開位置:“認識一下,這位是全球五十佳飯店的老闆兼廚子,你倆和他聊。”
白鳥信夫太想聊天,讓翻譯問白路:“什麼時候做菜。”
這傢伙倒是個急性子。白路讓巴老爺子隨便安排兩道拿手菜,讓小廚師去做,回來繼續陪白鳥信夫聊天。他負責作陪,光笑不說話。
同爲飯店經營者,柳文青有很多問題詢問白鳥信夫,比如飯店佈局,青山飯店的優勢什麼什麼的,反正多聊聊又不吃虧。
白鳥信夫做過簡單回答,沒多久飯菜上桌。
白鳥信夫說這不是你做的。
白路說:“先吃了再說。”
既來之則安之,白鳥信夫開始品嚐菜餚。
他是廚癡,單就做菜一道來說,鮮有人比他造詣還高的。一番品嚐過後,點頭道:“不錯,比世上絕大部分飯店要好,不過也就是個好飯店而已,算不上名店。”
名店的意思是要有代表性,要特別出名,還要有個特別出名的人鎮場子。
白路說:“會是名店的。”
廚師的培養是個漫長過程,這幫小廚師上手還不到一年就已經做到今天這種地步,只要再堅持兩年,廚藝肯定再上一個檔次,菜品味道自然會更好。
白鳥信夫說:“我要品嚐的不是他們做的菜,想見的也不是他們,我來見你,麻煩你做一道菜,可以麼?”
白路說:“說的太客氣了,你大老遠跑過來,我當然得下廚招待,不過不急,我想讓你評評他們與你飯店廚師的差別。”
“差別麼?”白鳥信夫想想說道:“這幾道菜看起來素雅,賣相不錯,吃起來也還可以,不過缺乏激情,有些過於平淡,好象是教學錄象一樣。”
不愧是廚癡,隨便吃口菜都能吃出其中的感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