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情況啊,白路起身下樓。一樓大客廳聚着許多丫頭,湊在一起看照片,起碼有個三、四百張。
白路問道:“你們幹嘛呢?”
“看照片。”一妹子隨口回話。
“廢話!我是問該上班不上班,你們在幹嘛?”
“都幾點了?快兩點了好不好。”李可兒說道。
廣告公司洗出照片,本想送去山河大廈,揚鈴不同意,讓他們直接送到龍府,省得多搬運一次。同時告訴馮寶貝那些人一聲。
美女喜歡看有關於自己的照片,這幫丫頭呼隆呼隆回來。李可兒一幫妹子很是羨慕,跟回來湊熱鬧。
發現李可兒也在,白路更好奇了:“今天不練舞?”
“歇息歇息。”李可兒舉着另一張合影給白路看:“好看吧,幫幫忙,什麼時候幫我們也拍幾張好不好?”
白路服了:“還歇息?自打住過來一堆老虎,你們就天天休息。”
“勞逸結合。”李可兒繼續說:“我們也要照片。”說着嘿嘿一笑:“最多允許你保存一份,天天看大美女,多幸福。”
白路擺出高大全的正義形象:“休要腐蝕我,你,跟我上樓。”這個你說的是何山青,這傢伙魚目混珠,湊在一堆女人中間看照片。
見他下來,馮寶貝問:“我照片呢?”
何山青指着白路栽贓:“被法西斯搶去了,他說要掛在牆上。”
白路冷笑一聲:“信不信把你打成相片。掛在牆上?”
何山青回了聲響亮的“切”,繼續看照片。
白路鄙視他一眼,跟馮寶貝說:“上來拿照片。”重又走回樓上。
樓頂,馬戰專心看照片,見白路上來,隨口說道:“還是不結婚好啊,天下妹子盡在我手。”
“你結婚了?”白路拿過照片遞給馮寶貝。
馮寶貝沒接:“先放牀上。”去抱老虎:“十三,過來。”
也不知道在喊哪個,一下過來五頭小老虎,撲着和馮寶貝玩耍。
馬戰搖頭:“嘖嘖。差距啊。”順便回白路話:“沒結。對了,先定下來,我結婚時給我當伴郎。”
“愛找誰找誰去。”白路指着老虎說:“找它們當伴郎好不好?”
馬戰眼睛一亮:“這個好,就這麼定了。”
“好啊。先找對象去。我就怕它們老了。你也找不到老婆。”
“靠,瞧不起我?”
“我還就瞧不起你了。”白路說道。
……
這一天平穩度過,妹子們看夠照片就去折騰老虎。抽空回單位上班,過的十分充實。
第二天早上,揚鈴來砸白路房門:“起牀。”
白路開門說:“嫁不出去也不能拿我的門撒氣。”
“我想弄死你!穿西裝。”揚鈴高傲下樓。
白路追問:“怎麼又穿西裝?”
“你猜。”揚鈴消失在樓梯口。
不光是穿西裝,揚鈴還問林子借來汽車,倆人坐豪車去南四環參加奠基儀式。
白路做爲大老闆,居然是去了以後才知道有多少人蔘加這個儀式,等見到董明亮,很想當然的問話:“怎麼不告訴我有這麼多人?”
董明亮用幽怨眼神看他,一句話都不想說。
他見過折磨人的,可像白路這種折磨人還不留痕跡、且理所當然的,實在是少見。
整個奠基儀式過程沒什麼可說的,無非是一些人說話,一些主要人等掄着鐵鍬入場,象徵性幹一下活,然後就是吃飯喝酒談感情。
白路是老闆,即便再不在意這些事情,可爲了標準大廈的順利建設,縱是往死裡喝,也得捨命陪下君子。
在喝酒時候,白路暗暗批評自己變了,挺逍遙瀟灑一個人,怎麼混到如此地步?
可他沒料到,最有意思的事情不是喝酒,也不是無聊應酬,而是吃飯時候接到的一通電話。
遙遠處某個城市的農場主,不知道從哪裡找來電話號碼,直接打給白路:“我那批老虎,可以還給我麼?”
接到這樣一個電話,白路覺得自己特沒面子。
如果是一開始就有電話打過來,可以說那人比較糊塗,沒太考慮事情,這個無所謂。可過去二十多天,你打電話問我要老虎是什麼意思?經過調查後覺得我不夠看,經過深思熟慮後認爲可以搞定我?這是小瞧我的意思?
白路的回話簡短簡潔:“我不認識你。”掛電話。
十分鐘後,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打來電話,羅天銳,開門見山問話:“要怎麼做,你纔會還回去那些老虎?”
“你瘋了?”白路又掛電話。
掛電話後略微想上一會兒,羅天銳這是靜極思動,不想再蟄伏了。
事實如他所料,羅天銳完全看不上養老虎賺的那些錢,他看重的是自己的未來。因爲和白路賭輸了,不得不遠離北城。可機緣巧合,這傢伙中槍,光明正大回來養傷。白路也懶得找他麻煩。
從那時候到現在,羅天銳一直很安分,可天長日久的,實在安分不下去,他得經常出來,起碼得秀一下存在感。
因爲賭約,秀存在感就是違背諾言,所以找機會試探白路。
可惜他的小心眼變成夏日冰雪,白路根本不在意,略微想一下,覺得羅天銳還真有意思,居然很遵守諾言。
僅此而已,白路只是這樣想了一下,然後就忘記。他現在的主要精力多在老虎身上,要給它們找家,要讓它們長大,要搞定相關部門的手續……總之很麻煩。
大家在喝酒,白路在接打電話。很多人感覺不舒服。等這個電話掛掉,同桌高手紛紛舉杯,要與白路共一醉。
爲了標準大廈有美好未來,白路來者不懼,轟轟開喝,你敢舉杯,他就敢陪你,最差結局無非是喝多睡覺而已。
年輕人有個好處,身體好,恢復力強。縱是喝再多酒。很少出現危險情況。當體內酒精攝入到一定數量,身體機能自我保護,人會暈厥。
白路沒喝到這種狀態,在很早時候就開始頻頻去廁所兇猛開吐。吐不出來就扣嗓子眼。反正一頓飯吃上倆小時。和白路同桌的客人。只要敢喝酒的,無一例外,全部喝多。
白路很有成就感。等散席後,一勁兒跟揚鈴說自己有多厲害。
揚鈴不說話,安靜帶白路回家,替他脫去西裝,把他往房間裡一丟,拿西裝出去乾洗。
這傢伙吐的太猛,膝蓋以下部分實在看不下眼,至於上衣,揚鈴特想詢問一下他是怎麼吐的,要什麼樣的技巧才能吐到後背?
白路確實喝多了,被脫褲子只嘟囔幾句,然後任由揚鈴動手。等揚鈴走後,跑來十幾只小老虎,有六隻跳上牀,壓在他身上陪睡。
六隻小老虎是什麼概念,六隻成年狼狗那麼大的體型,努力擠在白路的單人牀上同牀而眠。單人牀沒塌,只能說這牀真結實。
白路睡到半夜,感覺氣悶,睜眼後發現腦袋兩邊全是老虎腦袋,認真想上好一會兒,或許是因爲懶惰,沒有下牀,把壓在胸前的老虎扒拉下去,繼續睡去。
酒醒的時候是第二天上午,老虎們依舊壓在他身上休息,白路忍不可忍,扒拉開老虎,找手機看時間,然後給揚鈴打電話:“中午開會,你把桃子、文青叫回來。”
白路難得有如此正經時候,揚鈴以爲發生什麼大事,趕忙通知文青和陶方冉,結果卻是大失所望。
三名美女高管回到大房子,白路坐在客廳認真說道:“就這樣了,以後任何應酬都別找我,我感覺都不像自己了。”
三個美女直接無語,這傢伙一本正經喊大家回來,就爲說句廢話?
揚鈴氣道:“你還有沒有點正型?”
柳文青很體恤白路,笑笑問道:“就這件事?”
陶方冉根本不說話,笑眯眯看過來
白路感覺壓力山大,馬上宣佈新任命:“標準大廈建好後,老總是文青,鈴鐺專心做演出公司,桃子就不說了。”
揚鈴完全沒意見。
如果換成別的公司,興趣有爭權奪利一說,在白路這裡完全不存在,爭權奪利無非是圖財,可白路兇猛給大家錢,且從不查帳,你覺得好就去做。遇到這樣老闆,是所有員工的幸福……好吧,這句話要改一下,遇到這樣的老闆,是某些人的災難。
柳文青在經歷許多事情之後,終於知道這個老闆不靠譜,從此後有任何事情都自己來,包括參加餐飲協會,參加市、區組織活動等等。
陶方冉更不用說,把自家產業賣給白路,換錢去買家人平安,然後呢,她依舊是老大,並且擁有更多權力。她給家族幹活時還常有人挑毛病,在白路這裡完全不存在。
再說揚鈴,現在的她是三位女巨頭中最忙碌的一個,擔子最重的一個,也是社會閱歷最少的一個,她一次又一次的找白路抗議,要減輕負擔。奈何白路的回話只是:“招人去。”
對於她們三個人來說,遇到這麼懶惰的老闆,確實是個災難。
聽過他的任命,揚鈴說:“我需要人手,不管是李可兒還是馮寶貝,找幾個人過來幫忙。”
白路鄙視道:“你們三個招聘那麼久,硬是招不來個幫手?丟人。”
“信不信揍你?”揚鈴瞪眼道。
白路說:“揍我也沒用,看你選的那倆人,都是頭拱地的想要跳舞,還不如劉麗靠譜。”李可兒和馮寶貝打小學舞蹈,很想把一輩子獻給偉大的舞蹈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