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下明臣,長的特別好看,面貌有點女相,實在是漂亮到極點。
見白路不說話,明臣又說:“就目前而言,事情和珍妮弗她們沒有關係,她們也沒有出事,事情處在可控範圍之內,只要白先生表露出善意,我們會以更多的善意補償。”
白路笑笑:“善意?”
“白先生也知道,所謂的補償一定要體現在數字上,請白先生說個數字,我們儘量會讓您滿意。”
“讓我滿意?”白路輕搖下頭。
明臣知道他的意思,繼續說道:“雖然說事情有可能危及到珍妮弗及麗芙小姐的安全,可是你我都明白,竇成不可能爲難她們,也沒有那個膽子,否則直接開車撞你,哪還會發生後面的許多事情?之所以找人打你,是因爲他被你打了,在宴會上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被你打,換成是你,想來也是要出氣的;現在,麗芙的律師代表麗芙和珍妮弗向派出所施加壓力,其實很沒必要,打架而已,何必搞得這麼聲勢隆隆?還請白先生退讓一步,可以麼?”
白路笑道:“有人要打我,我還要退一步放過他?”
明臣也笑了下:“我覺得白先生是爽快人,不怕把話說的更明白一些,竇成是對珍妮弗有心思,因此和你結怨;而昨天發生的事情,說白了是竇成大意,沒搞明白情況,惹到不該惹的人,但究其本質,和珍妮弗兩位小姐完全無關。”
關於這點,白路比他還明白,竇成就是想揍自己一頓出出氣。這很正常,任何一個人被欺負都有這樣想法。
在那種情況下,打了也就打了。即便是柴定安被揍,即便是珍妮弗和麗芙在場,即便是找來全美國的律師,只要當場沒留下證據,竇成就一點事兒都沒有。
捱打一方只能在事後找場子,絕不會像現在這樣讓竇成非常被動。其間的差別是神逆轉的白路抓住許多打手。
簡單點說,竇成做的事情很正常,是白路不正常。
明臣繼續說:“事情發生了就要解決,照目前情況來看,竇成沒有參與打架。也沒有證據能證明是他指使人意圖綁架珍妮弗和麗芙,最差最差的結局無非是罰點錢;爲了給珍妮弗和麗芙二人做交代,昨天晚上已經關了竇成一夜。但是也就這樣了,我建議白先生和珍妮弗及麗芙小姐商議一下,大家都退讓一步,沒必要搞成現在這個局面。”
白路明白過來,笑問:“是老竇家誰挨批評了?”既然竇成沒事。明臣還來做說客,顯然是有人給老竇家施加壓力。
明臣也不瞞他:“小輩兒的事情,沒必要牽連到家人,你說呢?”
白路嘿嘿一笑:“打我的事情,我可以忍,但我做不了珍妮弗和麗芙的主。”
一旁的何山青嘿嘿笑道:“你真做不了主?”
白路瞪他一眼:“你是哪夥兒的?”
何山青正色道:“一碼是一碼。個人覺得,你現在的首要問題是要搞清和老外大美女的關係,打架的事不着急。”
“滾蛋。我個人覺得你個腦袋。”白路很怒。
見這哥倆越說越遠,明臣咳嗽一聲插話道:“那個,不管竇成補償你多少錢,我答應你,可以免費幫你拍一場戲……兩場也行。只要能讓珍妮弗和麗芙撤回律師。”
“我沒聽明白,你和竇成到底是什麼關係?”白路又開始打量這個美男子。
“我倆是很好的朋友。”
“我靠。你還有沒有點是非道德觀念,就那個孫子也能做朋友?”
明臣說:“竇成沒做什麼壞事吧?無非是叫一幫朋友來打你,還沒打成,至於對珍妮弗動心思,哪個男人不好色?你敢說你就沒動過?”
白路無奈的呵呵笑了一聲:“你是不是說跑題了?”
“沒跑,快說,你對珍妮弗動沒動心思?”何山青幫腔道。
“我真想弄死你二十塊錢的,你到底哪夥兒的?”白路衝何山青大喊。
“不許轉移話題,趕緊坦白。”認識白路以後,何山青的無恥程度蹭蹭增長。
這是內亂啊,白路撇下明臣,認真和何山青理論:“剛纔,你不是說幫我出頭,替我收拾人?”
何山青點頭:“沒錯,是說過,但是不着急啊,等問清楚你的問題,咱再解決其它的。”
白路一聲嘆息:“攘外必先安內。”站起身,左手壓右手,握出一堆關節聲,喀吧喀吧的很有現場感。
“君子動口不動手。”何山青大喊道。
他剛說完話,門鈴響起,白路衝何山青說了句:“算你運氣好。”去看門鎖視頻,視頻裡是高遠和傳奇妹子。白路也不開門,皺眉問話:“不是回家了?又來幹嘛?”
“滾蛋,給老子開門。”高遠比他還橫。
“鬱悶個天的,這是誰家?”白路隔着十八層樓,隔着可視門鈴和高遠理論。
“趕緊開門,你能不能不給我找事?”
“我靠,我給你找事?在外面站着吧。”白路堅決不給高遠開門。
付傳琪說道:“高爺爺讓我給你帶個話。”
“服了,你們倆夫妻借住的藉口越來越牛!”白路開鎖放人。
兩分鐘後,高遠和付傳琪進屋,直接來到白路面前說話:“竇成那事,放手。”
“你說什麼?”白路想了一下,沒想明白:“我現在這麼有名?隨便一點事情都鬧得世人皆知?”
“知你個腦袋!竇成是我表弟。”
“你說什麼?”白路被震住。
“竇成是我二姨家的親戚,好象是二姨的老公的外甥,具體我也搞不清楚,反正這事你得放手。”
白路認真理了好一會兒關係,問道:“出沒出五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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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廢話,我爺爺讓你放手,成了。”高遠帶着傳奇妹子去二樓。
“等會兒!和你爺爺有什麼關係?”
“不是和我爺有關係。是竇成他家和我家是一個陣營的,有人藉着竇成這個事兒壓老竇家,上午,竇成他媽給我媽打電話,趕巧我在家,我媽就讓我幫着查一下,我一問,靠你個王八蛋的,竟然是你搞的鬼。”高遠表現出一副很氣憤的樣子。
白路有點兒鬱悶:“應該是我很氣憤纔對,是我捱打啊。”
“你挨個屁打。一個人幹殘三十多個,那可是在國家大道!往前沒多遠就是國家領導人的住處,沒弄死你都算好的。”
“我先弄死你。”
“來。你弄。”高遠表現的很光棍。
白路琢磨琢磨:“咱倆不是親戚吧?”
“不是。”
“那你家親戚的事,我幹嘛要聽你的?是竇成打我,又不是我打竇成。”
高遠忽然就笑了:“我沒讓你聽我的,我只是轉達我家老爺子的意見,你愛聽不聽。”
“你家老爺子和我也沒關係啊。”
“我也沒說有關係啊。我就是轉達他的意見,你還有事沒?”
“你這是拿高爺爺壓我,告訴你,我可是威武不能屈的好漢。”
“那你就別屈。”高遠轉身上樓。
“站住!你這種行爲很過分。”白路有點兒撓頭。
表面上,這個混蛋誰都不在意,其實吧。只要認識一段時間,他挺在意每一個人的。當然,前提是那個人得值得他在意。
按血緣關係說。老高家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可高爺爺對他挺好,幾次來見他,嘮叨些廢話。白路比較喜歡這種感覺。
現在是老人家發話,白路琢磨琢磨:“你強。我屈了還不成麼?”轉身問明臣:“剛纔,你說免費幫我拍兩部電影是不是?就這麼定了。留個電話,等我拍戲時找你。”
明臣愣住:“這也可以?”
“爲什麼不可以?你是先來和我談事情的,就按你的條件辦,至於老竇家賠我多少錢……”白路記什麼,回身問高遠:“那我就白捱打了?你家老爺子也不能太過偏袒!”
“不偏袒,竇成賠你兩萬塊醫藥費。”
“多錢?兩萬?還能再少一點兒麼?”
“愛要不要。”
“我靠,老子要。”轉身跟明臣確認:“記住,你欠我兩部戲,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可不能黃牛。”
明臣苦笑一下,點頭道:“你讓珍妮弗演女主,我就演。”
“鬱悶個天的,怎麼誰都可以和我談條件?”白路瞪眼道。
高遠當沒聽見他說的話:“趕緊告訴你那倆外國女人。”轉身上樓。
白路很無奈、也是很委屈的給揚鈴打電話:“那什麼,別讓律師去派出所鬧了,打我那傢伙是我朋友的親戚。”
揚鈴說好,又說:“麗芙和珍妮弗中午回來吃飯,做點好吃的。”
“好的。”白路習慣性的應聲好,跟着馬上又說:“不行,我肩膀受傷了。”
“你試試一隻手做。”揚鈴掛電話。
“鬱悶個天的,老子這是穿越到萬惡的舊社會了麼?”白路很不甘心。
見事情解決,明臣起身告辭,白路叮囑了一遍又一遍:“別忘了兩場戲。”
正巧,柳文青來到客廳,見明臣要走,趕忙說話:“事情談完了?這大中午的,留下吃頓便飯吧。”
白路的脆弱小心靈又一次受到衝擊,大聲問道:“你做啊?”
“我做,你留下吃飯。”柳文青痛快應下來。
“你做?”白路馬上微笑滿面:“多做幾份,高遠和傳奇妹子回來了,麗芙和珍妮弗也回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