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想了下問道:“你怎麼想起說這件事情?”
付傳宗說:“無非是利益交換,那些東西放我這裡沒用,高遠也用不上,你不如拿出去換點什麼,如果蘭成中感興趣,你就贏一次。”
“拉倒吧,我拿着也沒用。”白路說:“東西你留着,短時間內用不上。”
付傳宗說知道了,掛斷電話。
對於白路來說,他手裡本來就有某些人不太光彩的證據,當初進高官家偷竊,拿回來的不光是錢財珠寶,還有文件資料。不過還是那句話,他拿着這些玩意屁用沒有,即便是上交紀委,也未必有人理會。除非正好有人想要收拾那些官員。
你得知道一件事,差不多所有幹部都被人告過,不管事情是真是假,相關部門每年都要收到大量舉報信。天長日久轟炸下來,誰都不會對舉報信太認真。
最近幾天,白路都是在老虎園子、醫院、公司幾個地方轉悠,又抽空去付傳宗家呆了倆小時,做點飯,順便拿回那個開車撞環衛工的女人信息。
不過一直沒行動,主要是事情趕在一起,有些忙不過來。
忙着忙着,妹子們的徵選活動開始,早上九點開始比賽,每個團隊兩個節目,第一輪刷下去一大半,剩下隊伍再比一次,選出最後十支隊伍。
因爲票價低,每張僅二十塊錢,大劇院滿場了。
從這場徵選賽開始網上直播。原本想在方小雨簽約的直播網站做直播,不過那家網站太拽,必須籤合同,條件很苛刻。揚鈴試着談兩次,人家堅決不鬆口。只好換另一家直播網站。
如果不是推廣新直播網站太麻煩,而公司又想快速擴大妹子們的知名度,以白路的做事方式,一定會砸錢成立自己的直播網站,反正公司別的沒有,漂亮妹子有的是。
當然。直播網站不好做,以標準公司實力和現況,跟一家現成網站合作是最佳方案,努力做到雙贏。
因爲很多妹子去美國做培訓。百多個團隊馬上減少到六十個,每個團隊表演一首歌,一遍節目過後,留下二十來個,具體數字不固定。主要看錶演水平。然後再做新一輪表演,整個表演時間將達到六到七個小時,進場觀衆肯定是大佔便宜,花很少的錢看很長時間的演出。唯一顧慮是擔心他們看不下去,或睡覺或提前退場……
爲了留住觀衆,也是爲了網上有人看,白路必須全程都在。不光要做決定,還要在臺上胡說八道充當臨時主持人。
然後就折騰吧,從上午九點開始比賽,一直到下午四點結束。所有人都沒吃東西,全都陪着折騰。評委是劉遙等一批老師,同樣沒的吃。
從表演水平來說,妹子們比韓國女團有差距,畢竟成軍時間太短,也畢竟是集體訓練的時間太短,雖然各自有長處和吸引點,但是作爲一個偶像團隊來說,還是有些不夠看。
白路倒是很滿意,比起過去兩次的彙報演出。妹子們的表演又有進步,按照這種勢頭髮展下去,最多一年半,所有團隊絕對會有不俗表現。
他的辛苦折騰沒有白費。直播網站一直在刷屏,讓他多說多表演節目,雖然也有支持妹子們的,畢竟是仿韓流的女子團體,大長腿是標配,很吸引眼球。男人們當然喜歡看。同時,每一個人都是全國範圍優中選優,論長相、皮膚等純天然的外在條件,比整容出來的韓國妹子好看多了。
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節目很成功,演出過程中,白路接到工作人員提醒,說是新視網的統計數據一直在上升,效果很不錯,希望白路能把住熱點,繼續推高播放量。
那家直播網站的反饋消息同樣很好,讓公司對妹子們的全國巡演多了幾分信心。
爲了保證公正性,表演一結束,白路就宣佈出第一批巡演的十支隊伍,那些妹子們上臺感謝,居然有喜極而泣的,由此可見年輕的妹子們有多麼容易被感動。
演出結束,演員謝幕,觀衆離場。
儘管表演時間長達七小時,觀衆們也會餓,可多是買了麪包餅乾回來繼續看演出,等到最終結束,提前離場的觀衆還不到一成,基本算是成功。
有了演出,就有慶功宴,白路沒參加,只在飯前說上幾句鼓舞人心的話,然後走掉。
他走,是因爲王某墩回來了。
臨走前,讓揚鈴好好挑選安保人員,保護妹子的整個巡演,人數要求是一對一,男女都要有。
妹子們會在六月二日出發,也就是慈善演出的第二天,一直表演到八月份。當然,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演出時間會根據演出效果做調整。
跟揚鈴等人知會一聲,白路開車趕去小王村路,王某墩坐在五星大飯店裡跟附近幾家店的老闆在聊天。也不知道說了多久,白路一開門,煙味直往外飄。
白路大開店門,看着裡面的煙氣繚繞,開口問話:“聊什麼呢?”
王某墩說:“怎麼纔回來?”他是下午打的電話。
白路說:“不是告訴你有演出?一結束就回來了,飯都沒吃。”
王某墩起身道:“去對面烤點肉,也別做了。”
白路恩了一聲,跟幾位鄰居打招呼。
鄰居們很熱情,跟他說幾句話,出門回去自家店面。
等所有人離開,白路問:“聊什麼呢,正趕上飯口,他們連生意都不顧了?”
王某墩沒有回答問題,左右看看,問白路:“開着門?”
“開着吧,煙味太大。”白路說:“你們聊多久?我開店一年也蓄不出這麼大煙味。”
王某墩笑笑:“店裡沒酒了。”這個酒說的是果釀。
“你要是想喝的話,咱倆去黑標。”
王某墩想想道:“算了,那地方吃飯太麻煩。”走向斜對面的烤肉店。
白路跟過去,至於五星大飯店,那是既不關燈也不關門,就這麼開着,愛咋咋地。
倆人點了些肉串,又一箱啤酒,坐下說話。白路問:“他們是不是找你說房租的事情。”
王某墩笑了下:“不是說,是給錢,難得啊,這麼多年了,他們還是第一次十分主動積極的交房租。”
“那是怕你漲價。”白路打開啤酒,遞過去一瓶:“漲麼?”
“不知道。”王某墩說:“我本來沒有漲價想法,可那幫傢伙一勁兒說一勁兒說的,我反是想漲價了。”
白路笑道:“那就漲。”
王某墩琢磨琢磨:“算了,也漲不了多少錢。”跟着說道:“讓你早點把我弄出來,你倒好,上網製造輿論,讓我多留了多少天?天天有警察看着,哪都去不了,你就這麼辦事的啊?”
白路回道:“不然怎麼辦?殺人?”
王某墩笑了下:“你還挺有想法的,給他們肚子裝個拉鍊,一想起來就想笑。”
白路不承認:“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
王某墩又笑:“裝,繼續裝,我很看好你。”
他倆說話,烤肉店老闆過來,拽個椅子坐下:“爺們,敬你個。”拿杯子拿啤酒,倒滿後舉向王某墩。
王某墩說:“纔開店才認識我?我一直爺們!”
“以前不知道你這麼爺們。”老闆喝光杯中酒說:“這頓算我的,敬你是條漢子。”說完自己先笑起來。
王某墩說:“怎麼聽着不像好話?”
老闆又敬白路杯酒,稍稍說上兩句,起身離開。
倆人又喝會兒酒,王某墩說:“給找點兒事做吧。”
白路問:“你想做什麼?”
“廢話,當然是拍戲。”王某墩說:“本來不想拍了,結果鬧出這麼大一件事,全世界都知道我是演員,去哪都有人說話拍照,要不能回來麼?”說着搖搖頭:“當明星真是不方便。”
白路說:“別急,夏天好象有個電影節,咱這片子報名了,看你能不能拿獎。”
“電影節?”王某墩猶豫下問道:“張美辰也會去吧?”
白路看他一眼:“怎麼加上姓了?聽着不適應。”
“廢話,難道還叫美辰?”王某墩說:“她要去的話,我就不去了,還是拍戲吧,隨便找個什麼戲都成,錢不錢的也不重要,主要是找點兒事做。”
白路說沒問題,明兒跟揚鈴說一下。
王某墩說好,又問:“跟你爸打電話了?”
“沒。”白路問:“你打了?”
王某墩說:“我又沒喝多。”
白路就笑:“敢情你只有喝多了纔敢跟我爹說話。”
“你爹就不正常,活着都是個悲劇,你說做人哪有他那樣的?無慾無求還不出家,連一點崇高追求都沒有。”王某墩說:“我可警告你,有你爹一個就夠了,你要是敢跟他一樣,我揍死你。”說完補充道:“反正你打不過我。”
白路說:“我要是跟我爹一樣,你覺得能打過我麼?”
王某墩琢磨琢磨:“有道理。”
白路再問:“你那件事兒,徹底了了?”
“了了。”王某墩說:“你是不知道去了多少記者,事情鬧這麼大,想不了都不行。”
白路說:“那就成,明天跟我去老虎園子?”
“去幹嘛?”
“去帶頭熊回來,你願意就留那多呆幾天,不願意就到處轉轉,那地方有很多工地。”
“不去。”王某墩說:“你收養了很多孩子是吧?我教他們練武。”
白路說:“我一個都沒收養!那是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