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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對,但是有點那什麼。”白路看看小道士:“可憐的孩子,你要享受寂寞了。”跟着又說:“看你師兄多厲害,隨便看眼電視就能學到知識,你也要這樣。”
“少跟我扯這個,小爺都享受十幾年了也沒咋的,一直挺好。”小道士說道。
白路說:“可不挺好麼,跑林子裡跟大熊玩,佩服佩服。”
大道士沉默片刻:“歡迎你隨時來我們家玩。”
白路笑道:“你這話說的,十分很不像出家人。”
“言語而已,能表達意思就行,不需要太過在意。”大道士說:“我去休息,睡那間房?”
白路跟小道士說:“你安排。”
小道士猶豫一下,說聲好。
白路掂掂瓷瓶,給付傳宗打電話:“家呢?”
付傳宗說是,又說:“不在家能去哪?可不敢像你那樣到處飛……說起來,帶我去旅遊吧,去看看團結湖,再看看紫竹院。”
白路無語了:“大哥,你就在三環邊上轉悠?咱遠點兒,去香山不?長城呢?要不再遠點兒,野三坡?”
付傳宗笑道:“氣我吧。”
白路笑了下:“在家等我,好事一件。”
付傳宗說:“能讓你說好事的事情,一定是好事,趕緊過來。”
白路笑笑,開門下樓。坐電梯的時候想起宋立業,要是能給宋老頭送點這種藥……我去,這不就是封建社會皇帝們常做的事情麼,大權在握想長壽,而自己給領導送長壽藥,分明是故事中的奸佞小人。
這傢伙向來有想象力,邊開車邊瞎琢磨,等到達付傳宗家,已是不知道想起多少件事。
敲門進入,照例跟付老頭說幾句話,然後去見付傳宗。拿出白色瓷瓶。
高遠坐在邊上,問道:“酒?”
白路說:“你不能看見瓶子就說是酒,這裡是藥。”放到付傳宗手裡:“大道士折騰倆月就折騰出這一小瓶,一天一粒說是能吃五個月。”
付傳宗打開瓶塞。倒出顆藥粒看:“什麼玩意?”
“不知道。”白路說:“大道士說了,你要是不願意吃,那就扔了,千萬不能給別人吃,有危險。”
“有危險?”高遠湊過去看那顆藥粒。褐色帶點青,問白路:“知道是什麼藥材麼?”
“不知道,我是一概不知,大道士說是專門給付老大準備的,吃不吃的在你,我還有事,走了。”白路起身道。
“別走,有事情問你。”高遠看看錶:“傳琪一會兒回來,你們倆商議商議拜壽的事情。”
“商議什麼啊,上午去一趟就得。真以爲宋老頭能跟咱們一樣隨便擺桌?”白路說:“我的任務是抱緊宋老頭大腿,讓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
高遠看看他:“準備什麼禮物了?”
“特產,巨牛的特產,特好吃。”白路緩慢說話:“鮮花餅。”
高遠鼓掌道:“行,好樣的,你就給宋老爺子送鮮花餅,他一定很喜歡。”
白路撇嘴道:“你這樣就落了下乘,宋老頭能這麼粗鄙麼?”起身道:“廚房有什麼菜?”
高遠說:“冰箱裡什麼都有。”
白路恩了一聲,去廚房忙活,半小時後離開。
車行路上。又想起給宋立業的禮物,滿心鬱悶,難不成真送鮮花餅?是不是有點兒太兒戲了?
想了想,去文化用品商店買些水彩、油彩、蠟筆回家。還有大紙。
進門把紙鋪在茶几上,拿鉛筆打底,很快勾勒出宋老爺子橫刀立馬的樣子,端量端量,去廚房接水調水彩,然後實驗着在另一張紙上色。反正就是練習。
折騰一個多小時,感覺比蠟筆畫麻煩多了,比鉛筆畫更難,不論鉛筆還是蠟筆,他都可以勾勒出光線明暗面,水彩畫到底不熟,試了幾次沒能讓自己滿意,換掉水彩顏料,改試油彩。
同樣很麻煩,不到二十分鐘,白路又選擇放棄,只能玩蠟筆畫。
公平說一句,不是他上色特別差,是達不到最佳效果,感覺比拿蔬菜配色還難,索性換回蠟筆。只是吧,用蠟筆折騰半天,依舊不滿意,得,還是用回鉛筆。
於是,白大先生送給宋立業的禮物就是他用鉛筆畫的一幅大畫。畫上,宋立業騎着駿馬,沒有背景,就是白紙上一個人一匹馬。馬很雄駿,人很自信,看面相正是現在的年紀,但是看動作,看感覺,似乎要年輕許多。
小小鉛筆,輕易勾勒出三D般的感覺,絕對栩栩如生,線條處理的非常棒,好象照片一樣完美再現整個畫面,也是完美突出畫中人物。
畫好畫,找個畫筒裝好,跟兩盒鮮花餅放在一起。
這個時候,沙沙、花花早開學了,倆位未來明星在去過柏林後,回來就扎進學校,每天每晚都在學習。
滿快樂不在家,從柏林回來後就飛去江南電視臺,跟雲恩惠、寶寶、丁丁、馮寶貝錄節目。據說已經錄好幾期,只等正式開播。
節目要做宣傳,五個人裡面,丁丁跟馮寶貝不用多說,滿快樂跟白路演過電影《那年》,雲恩惠拍過些廣告,只有寶寶一無建樹。
江南電視臺認爲,只宣傳丁丁和馮寶貝,力量太過單薄,不足以吸引大多觀衆。要全方位做宣傳才能吸引來觀衆。
如今的電視節目,不論大小明星,都好似不用花錢一般的瘋狂邀請,哪個節目請了少於四位當紅明星,好象就是不夠看一樣。比如選秀節目的評委,全是一線紅星,再沒有以前那樣拿製作人、音樂人湊數的時候。或者直接是明星拼湊節目,一大堆明星跑跑跳跳到處亂走,兇猛製造歡樂。
五個妹子明顯沒有那些大明星的影響力,即便節目再好看,首先也得能讓人來看才行,電視臺跟標準公司商議,希望白路能適當出鏡,吸引觀衆。
揚鈴問過白路意見,白路的回覆是:就現在這樣做,他不參與。
電視臺不同意,在最初商談節目的時候,雙方有個協商,說白路會適當加入節目增加娛樂性。
對此,白路的解釋是:咱們的節目和別的所有節目都不一樣,不讓明星們自己跟自己玩,不讓明星們煽情,不會讓他們表現出另一種不在自己身邊的快樂。
很多電視節目,你能看到明星在笑,你也會笑,可是那種歡笑距離我們太遠,絕大多數人無法加入其中。白路的意見是不去這個風景區,也不去那個國外,就在城市裡的大街小巷遊走,和能接觸的普通人說話。
你會說這樣的節目沒有吸引力,沒有競爭力,這就是節目爲什麼要有五大美女做主持的原因,在節目中,會有最棒的化妝師、攝影師跟組,也會有最棒的剪輯師製作節目,目的就一個,盡最大努力體現五個女孩的美。
既然不能跟別人競爭明星的影響力和吸引力,那就競爭美吧。男藝人跟女藝人不同,男藝人越老越值錢,女藝人則是追求新鮮度,除非你是頂級大美女,而且能一直美下去,否則每一個新鮮出爐的可愛小美女都會引來很多關注。
丁丁這裡是五個美女,一個比一個的好看,每個人都有特點。這樣五個人聚在一起,會讓美女軍團增加更多吸引力。
白路讓揚鈴告訴電視臺,五個女孩是節目靈魂,努力捧她們,節目纔會紅。
可電視臺還是提要求,讓白路儘量宣傳節目,儘量宣傳美女。
白路肯定會答應下來。
而電視臺爲了保證收視率,前面一些節目都是在當地錄製,會讓本地觀衆覺得親切。
事到如今,就是趕鴨子上架,也得讓五個美女的節目面世,起碼要兩週以上時間才能判斷出這個節目是不是有吸引力,是不是真能做下去。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節目有了點押寶性質,押中了,雙贏。押輸了,別的不說,會直接影響標準公司跟電視臺的親密度。
下午時光,白路呆在家裡,想起該關心關心五個大妹子,便是打電話過去慰問。結果是聽到一番亂七八糟的回話,滿快樂說沒意思沒意思沒意思。
白路說:“你有病啊,就三個字說三遍?”
滿快樂說:“不知道爲什麼,錄不出笑果,是歡笑的笑。”
白路問:“觀衆什麼感覺?導演什麼感覺?”
“他們倒是很開心。”滿快樂說:“不過我們也很開心,每期一套衣服,都很漂亮,是國內一家廠子的贊助,每期衣服都有五套,省老鼻子錢了。”
白路問:“什麼時候播出?”
滿快樂回話說不知道,說電視臺那面多了些不同意見,已經開過兩次會,還是沒能定下來準確播放時間。
白路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自己知道自己努力就成。”
滿快樂說:“你說的沒錯,可我自己知道自己,根本就沒努力過。”
白路呵呵笑上一聲:“掛了。”
打過所謂的關心電話,又找燕子說話,問身體怎麼樣,練習的怎麼樣,上臺是不是沒問題?
燕子回話說是,又說:“練好久了,應該沒問題。”
白路勸慰幾句,無非是不要緊張不要着急,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到時候好好演一場,讓世界知道還有這樣一個你。
燕子笑他說的太大,自己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