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左贏想上一會兒:“你養黑熊?”
白路嘆氣道:“你不看新聞啊?這麼大事情,鬧得天下皆知,你居然不知道?再跟你說一遍,我,白路,弄了批黑熊回來,記住了。跟着搖頭道:“新聞都不看,怎麼好意思混黑社會?”
左贏問:“你和打人的大個子是一夥兒的?”
“換個話題吧,就你這智商也想當黑社會,你們黑社會內部不測驗智商麼?”白路跟警察說:“他不讓菜販賣我菜,我只能出來買,就是這麼個事情,按說你們應該收拾他纔對。”
警察說:“我們沒接到報案。”
“揣着明白裝糊塗,被黑社會威脅,你敢報案啊?被報復算誰的?”白路說的那叫一個直接坦白,好象還有些狠毒?
警察看看他,問左贏:“你說他偷你東西?有證據麼?”
“有證據,他跟我打過電話,說讓那兩個賣菜的……”話說一半停住。再說下去,會把欺負賣菜商販的事情扯出來。
白路笑眯眯看他:“接着說啊。”
左贏用兇狠眼神看白路,白路不屑道:“這就是在派出所,不然弄殘你。”
左贏喊道:“警察,你聽到了,他威脅我,他在電話裡也是這麼說。”
白路哈哈一聲,跟警察說:“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是我偷東西,叫我過來,無非是因爲和他打過幾次電話。將心比心,換位置思考一下,他想高價賣我菜,還不讓別人賣我菜,我是不是該打電話問問是怎麼回事?”
說完看看左贏:“你倒黴了。”再跟警察說:“有什麼需要問的,趕緊問,我還得回去做飯,挺忙的。”
左贏也笑了下:“你威脅我?”
“你猜。”白路再問警察一遍:“還有事兒沒?”
警察看看白路,再看看左贏,這裡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內情。說道:“你們好好回憶一下。我馬上回來。”說完出門。
這是給兩個人和談的機會,一個是黑社會,一個是大明星,你們自己談好就得。幹嘛要難爲我一個小警察?
看房門關上。白路開始打量房間。
左贏說:“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誰?”
白路邊看邊說:“不就是黑社會麼?嚇唬我?”說着不屑地輕笑一聲。走到左贏身前,突然地毫無徵兆地打出個勾拳,打在他最喜歡的肋下部位。
左贏簡直不敢相信。直接被打岔氣,痛的發不出聲音。
白路笑眯眯問:“痛麼?”接着又是不屑一笑:“我記住你了,現在認認真真跟你說句話,從這裡出去以後老老實實找份工作上班……這個似乎很難,算了,我讓一步。”白路坐到桌子上繼續說:“堅持現在的公司也成,我不管你違法不違法,但是不能欺負人,聽明白了麼?”
左贏完全迷糊了,這到底是個什麼節奏,等這口氣喘勻,猛地朝白路衝過來。
白路沒動地方,擡腳輕輕一踹……他坐在桌子上,這一腳正踢在左贏褲襠,那傢伙瞬間又萎了,弓着腰怒瞪白路。
白路笑道:“你好象不相信我說的話?無所謂。”跳下桌子,開門跟警察說:“他不說話,我走了。”
警察進屋看左贏,這傢伙連遭兩次重擊,額頭都有冷汗了,問話:“你怎麼了?”
左贏說他打我。
白路不承認:“我坐在桌子上和他講道理,可他不說話,衝過來想打我,正好撞到我腳上,我也沒辦法啊。”
警察皺眉看白路,想想問左贏:“要不要去醫院?”
左贏搖頭,想了又想,說沒事了。
“沒事了?”警察有點意外,問道:“你不報案了?”
“不報了。”左贏掙扎着往外走。
警察看看白路:“你可以走了。”
“得令。”白路跟着左贏往外走:“用不用扶你?”
左贏認真說道:“你倒黴了。”
白路搖搖頭:“給你個機會,你老大是誰?你老大的靠山是誰?告訴我就沒事了。”
左贏沒理他,慢慢往外走。
白路嘆氣道:“真是個白癡。”快走兩步站到自己的汽車前面,忽然回頭問話:“明天,你是不是還不讓菜販給我送菜?”
左贏沒說話。
白路笑笑:“恭喜你,中獎了。”開門上車,給王某墩打電話:“現在過來派出所,那位大俠寧死不屈啊,給點兒深刻教訓,我在這等你。”
王某墩回話說沒車。
白路說:“我答應很快幫你拍電影行不行?不過得做的乾淨點兒,別上了大熒幕被人認出來。”
王某墩罵道:“瞧不起我?靠。”掛上電話。
白路放下電話,心說,我是相當瞧得起你。
比如說柴定安姑父胡振興同志,迷糊着就死了,到現在也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包括白路。面對這樣強大的兩位家人,有時候甚至懷疑他們跟自己一樣,也有個強大秘密?
看着左贏上車離開,白路坐着沒動。過會兒,負責接待的那名警察出來,發現到他,過來問話:“怎麼還沒走?”
“我怕黑社會埋伏我。”
“你以爲香港電影呢?幼稚。”警察說道。
白路笑了下,他經歷過的事情可是比香港電影還要精彩離奇。
警察又說:“趕緊走吧。”跟着補充道:“小心點兒,你一個明星,別和那些人一般見識,不值當的,他們光腳不怕穿鞋的。”
白路笑着說謝謝,看眼時間:“要不我請你吃飯吧?”
“幹嘛?賄賂警察?”
“大哥,你見過誰用一頓飯賄賂人的?而且就這附近。有什麼大館子能用得上賄賂這個高檔詞語。”白路說:“找個農家菜什麼的就行,吃點兒得了。”
“不吃,農家菜就想打發我?”警察想了想,又多說句話:“聽人勸吃飽飯,大家都知道你是好人,有好心,可有的人真不在乎這個,他們只求自己爽自己賺錢,這樣的人有好多好多,你要是能找到說客。最好和左贏和談。別拿自己的前程做賭注。”
白路笑道:“你越來越對路了,必須請你吃飯,上車。”
“少來!現在幾點?吃的是哪頓?”警察看看錶:“呀,這就中午了?我說怎麼餓了。”跟着又說:“餓了也不吃你的飯。你趕緊走。”說完回去辦公樓。
白路沒走。在派出所門口發呆。過了好一會兒,王某墩打來電話:“還沒回去吧?”
白路恩了一聲問道:“張美辰呢?”
“讓她自己回去了。”王某墩問:“你想搞成什麼樣?”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看着搞就成。我相信你。”
王某墩笑了下:“你還真相信我,不過,就衝我揀的你,放心,叔叔罩着你。”
“你罩着我?爲什麼總問我要錢?”
王某墩說:“咱能不能聊點兒嚴肅的?”
白路笑了下問道:“想不想榮歸故里?”
“榮歸?故里?我家在北城還往哪歸?”
白路啊了一聲:“忘了。”
王某墩說:“你想幹嘛?回沙漠花錢?”
白路說是。
王某墩說:“這活兒好,我替你榮歸故里,咱什麼時候歸?”
“把這邊事情處理完再說。”白路說道。
“沒問題。”王某墩掛上電話,可馬上又打回來:“算了,我沒時間。”又掛斷一次。
白路放下手機,靠着車座想事情,意外接到元世輝的電話:“我曾外孫女想看老虎和小熊,明天早上來接人。”
“啊?”白路說:“老大,咱不帶這樣的,這可都都是野獸。”
“野什麼獸野獸?看你調理的挺好,正好我家小祖宗一天到晚要去動物園,不去你去那轉轉,我還放心。”
白路問:“可以拒絕麼?”
“你說呢?”元世輝說:“咱這樣,你帶她過去住兩天,以後我幫你做件事情,前提是不違法不太難。”
白路笑了下:“得了,老爺子,不衝別的,衝上次你那麼挺我,別說照顧兩天,就是過繼給我都成。”
“休想!那是我曾外孫女,四世同堂懂不?”
白路說:“曾孫女是四世同堂,曾外孫女不是。”
“你懂個屁,明天早上九點半過來。”元世輝說完掛了電話。
白路鬱悶着再撥回去電話:“大爺,我去哪?”
“你不知道我家在哪?”元世輝說出個地址:“九點半啊,記住了。”
白路說:“要是忘了,你打電話提醒我。”這次是他先掛電話。
拿着電話坐會兒,心說真是越忙就越忙。剛發動汽車,元龍又打來電話,意思是趁現在沒什麼事情,咱回美國拍戲,趁早拍完。
白路只好關火,回話說不好意思,還回不去。
元龍嘆氣道:“昨天張慶慶打電話,問你到底能不能加入?四千萬片酬。”
白路說:“不是說不着急麼?”
“急不急的還不在人家一句話?”元龍說:“他們說,如果你無法確定時間,他們會邀請李傑和我演對手戲,應該也是四千萬片酬。”
白路說:“那就別算我了,我現在還欠着兩部電影。”
元龍想想說道:“別拒絕的這麼早,那可是四千萬。”
白路想想說道:“這樣吧,五千萬我就拍。”
“你要瘋!憑什麼比我還高一千萬?”元龍說道。
“反正就這個價。”白路說:“他不答應就算了,還一個,拍攝時間要控制在一個月以內。”停了下說道:“一個月,我自己拍個電影也能賣出五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