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執行的事情有很多,珍妮弗讓他找付傳琪寫詞。白路琢磨琢磨,傳奇妹子也不容易,一個人支撐好大一個企業,哥哥重病難治,還沒通知家裡人,算了,自己來吧。
把揚鈴哄走,白路回去房間聽歌。
越聽越覺得珍妮弗真牛,自己一番鬼哭狼嚎,老虎都聽不下去,珍妮弗硬是能從中分離起七段樂曲,後來加一段,後來又加一段,共是九首歌。
白路不懂外語,也不用懂,只管聽歌,一遍一遍聽下去,連續聽上兩遍。其間有李可兒回來說話,有於紅兵導演上來說話,有柳文青下班過來說話。除李可兒稍微多說幾句,於紅兵和柳文青都是淡淡問候一聲就走。
李可兒還是說《女生宿舍》,說如果她也是主演之一,現在紅火的那些人裡面會有她一個。說白路偏心,就知道對馮寶貝好。
白路很無辜:“選演員的時候根本與我無關,再說了,不是因爲你條件不好,是你個子太高,長的又漂亮,別說你,連丁丁不也沒有角色?丁丁是一個角色沒有,你還是主要配角呢。”
李可兒說:“反正你就是偏心,我傷心地走了。”跟着又說:“再說了,馮寶貝有一六八吧?我才比她高几公分?”
白路笑笑:“好吧,我偏心。”
“就知道你偏心,我傷心地走了。”李可兒離開。
白路琢磨琢磨,喊住李可兒:“你不是喜歡跳舞麼。專心做舞蹈不好?”
“我可以一邊跳舞一邊當明星,兩不耽誤,我代表我們舞蹈團的妹子一起鄙視你。”
白路笑笑:“這樣吧,我給你個權力,面向全國招聘,你怎麼選人我不管,有三個要求,第一個要求是人品好,肯吃苦;第二個要求是有才,不管彈琴還是跳舞。又或者畫畫。反正必須得會點兒什麼,基本功是唱歌;第三,人要好看,身材比例要好。”
李可兒直接搖頭:“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怎麼知道誰好誰壞。誰仗義誰自私?”
白路說:“自私很正常。我也自私,我說的好是符合公衆的道德標準,不說髒話。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多伸援手,再一個肯吃苦,你可以召集啊,召集像你這樣的說高不是特高、說矮絕對不矮的衆多美女們,人數不限,各項指標必須合格。”
“怎麼招?廣告詞怎麼寫?”
白路想想說道:“掛着桃子的名頭招聘服務員,五星級酒店招服務員,天天招月月招,招上一年,總能撞出來十幾二十個,然後你當團長,成立個女子音樂團體,怎麼樣?”
李可兒眨巴眨巴眼睛:“這也可以?”
“必須可以,再給你放寬條件,不限民族,儘可以回烏市挑人,反正把權力放給你,做不好可不能怪我。”白路是想起山崎哲手下的sweet女子團隊,按山崎哲所說,都是選了又選的優質選手。可不論身高、長相、體型,黑標飯店服務員超過她們不要太多好不好。
當前狀況是韓國、日本的女子樂團相當紅、超級紅,國內麼,起碼白路是一無所聞,既然如此,爲什麼不自己搞一個女子天團,捧紅她們稱霸整個亞洲!
聽過白路所說,李可兒猶豫猶豫:“你是不是又想泡妞?飯店這些已經不夠用了?嫌她們個子矮,要尋找新的目標?”
白路當沒聽見,咳嗽一聲繼續說:“俠女,你記住,我不管別人有什麼夢想,在我這裡,塌實是最主要的,不塌實沒有耐心,就等不到花開時候。”說到這裡突然說道:“你把鞋脫了,襪子也脫了,我看看你說流血的地方在哪,不是騙我吧?”
李可兒大怒:“哪個女孩子的腳能隨便給人看?”
白路用無辜的表情問道:“那你們夏天都穿涼鞋幹嘛,不對,是拖鞋,涼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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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就知道看女孩腳。”李可兒說道。
白路無語:“你們一天天穿的滿街晃,我倒是想不看,可也不行啊。”
“反正你就是色心不死,總想着招惹女孩子,跟姐交個實底,你招惹來這麼多女人,以後怎麼辦?”李可兒說道。
白路琢磨琢磨,轉移她注意力說道:“讓你搞女子團體是不是歲數有點兒大了?不合適?”
“合適!怎麼不合適?我比馮寶貝還小!”
白路再琢磨琢磨:“呀,丁丁是老姑娘了。”
李可兒幫着點數:“沒錯,還有文青姐,揚鈴姐,孫佼佼,還有珍妮弗和麗芙……”
白路好奇道:“你咋這麼關心我的感情生活?”
“臭美!自做多情!我就是點一下人名,怎麼成你的感情生活了?鄙視你!”李可兒大步離開,臨出門前留下一句:“下部戲,我要當主角。”
白路大聲問:“那你的樂團搞不搞了?”
“搞!”李可兒說:“我去找鈴姐商議。”
等李可兒離開,白路繼續聽歌,聽過兩遍,出門去找劉晨:“你錄的那個我,在天台上亂喊亂叫的東西,還在麼?”
劉晨笑道:“你說的哪國漢語?”回身拿過手機,找到視頻遞過來:“在這。”
白路說:“我拿回去看看。”
劉晨說好。白路就回去繼續折磨自己。
二十五分鐘的視頻全是他的瘋狂發泄,先小號,後亂喊,白路聽上三遍,然後再聽珍妮弗做好的歌,決定自己寫詞。
他不會寫詞,甚至不會寫作文,可白大先生就是想寫,然後就寫了。
當時在天台發泄亂喊有許多原因,一個是鄭燕子的病,讓他無能爲力;一個是生活有點憋屈,很多事情不能隨心所欲的去做,總要考慮種種原因,心裡不舒服,所以會亂喊一通。
現在連聽三遍當時的吶喊,想起事情經過,便是把當時事情寫下來。寫的很不公整,也沒有條理可言,想到什麼寫什麼,不修改,只管寫,不停的寫,一首歌過去換下一首歌,剛剛一個小時,白路寫好九首歌的詞。
寫完後依舊不做修改,隨手丟在桌上,倒下去睡大覺。
隔天早上起牀,拿起自己寫的詞看過一遍,覺得沒法改,也不知道當初腦子在想什麼,反正就是寫出那麼一堆玩意。比如;窗裡,你在給一隻叫小白的大金毛唱歌,窗外,走廊裡有人聲有腳步,不知道在爲誰焦急爲誰忙碌,天上有一朵雲彩飄過,被大樓阻攔,我看不到……
用高大上的說法是,敘事型歌詞。反正九首歌詞都差不多。最搞不懂的歌詞是一首吶喊:我就要喊,就要喊,要喊,喊,喊向世界,喊出憤怒,喊開烏雲,喊走悲傷,喊的沒有力氣哭泣,喊的只有僵硬的笑容……
這首歌九分多鐘,前奏加三段間奏共用時一分半,就是說白路要喊上八分鐘,這得有多麼好的嗓門啊!
看一遍寫好的玩意,再聽遍珍妮弗的演唱,給歌詞標上對應的序號,給珍妮弗打電話:“歌詞寫好了。”
“這麼快?”珍妮弗問道。
“我讓揚鈴發給你。”白路說:“按照u盤裡的歌曲順序,九首歌詞對應着排列下來。”
珍妮弗說好。白路就去找揚鈴,
揚鈴剛起牀,閉着眼睛坐在牀邊,估計在練瞌睡神功。
白路來敲門,揚鈴努力站起來去開門:“你幹嘛?”
白路放下九張紙:“給珍妮弗的,她要看。”
“什麼玩意?”揚鈴拿起來掃一眼:“情書?”說完就看到那個《喊》,不屑道:“朦朧詩啊,丟人,你到底會不會寫情詩?不會我可以幫你。”
白路說:“歌詞,我寫的。”
“我去,你寫歌詞?這可得好好看看。”揚鈴瞬間擁有能量,眼睛瞪的比鈴鐺還大。
白路說:“趕緊發過去。”
“放心,誤不了你的事。”揚鈴仔細看九張紙。
白路轉身回屋,正好看見劉晨,想起電話還在屋裡,說道:“等下,給你拿電話。”快步跑上樓。
他剛上樓,李大慶來了,帶着六個學生,四男倆女。
等白路拿着電話跑下樓,看到李大慶先是一愣,跟着想起來是什麼事,趕忙把人往餐廳讓:“先坐會兒,我給你做飯。”
“不用,在樓下吃的煎餅。”
“那不成。”白路想了下說道:“給你們煎雞蛋,每人倆夠不?”
大家都說夠了。
白路先還了手機,跑去廚房開工。
柳文青在準備早飯,看到白路,隨口道:“這麼早?”
“我來吧。”白路去洗手:“李大慶教授來了,我來做。”
柳文青說好,洗洗手走出廚房。
也就十來分鐘,白路煎好蛋,和牛奶一起送出來:“你們先吃,我去看看老虎。”
李大慶幾口嚥下煎蛋,端着牛奶追上樓:“我有點兒事兒。”
“說。”
“你看見那六個學生了吧?”
“以前見過三個,有一個叫劉建陽。”
“你記憶力真好。”李大慶說:“那六個學生,三個本科、三個研究生,劉建陽是研究生,都是今天夏天畢業,眼看着沒幾個月,我想把他們帶到老虎中心行不行?”
白路說:“這有什麼不行的,本來就說由你做主,對了,設備怎麼樣了?”
“有的放在倉庫裡,有的等竣工後送貨安裝,有的正在準備往國內運,基本差不多了。”
“那就成,謝謝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