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佼佼插話問:“照顧什麼?擔心什麼?”
白路回道:“咱的電影公司即將開張,第一部影片由我和元龍主演。”
“我要參加。”孫佼佼說。
“還有我。”珍妮弗說道。
見幾位大明星說話間就定下拍戲事情,花花有點小激動,滿心羨慕,又渴望參與其中,輕輕拽沙沙一下,想要問話。
白路看到,笑着說話:“沙沙、花花,如果有合適角色,你倆也可以演。”
“哦。”花花開心大叫,可滿桌人只有她自己興奮,變得有些不好意思。
元龍看眼花花,又看沙沙,衝白路搖頭:“你身邊怎麼全是漂亮女孩?”
“你猜。”
幾個人邊吃飯邊說事,晚飯後,元龍拽白路上樓單談:“危險的戲份還是由我來演。”
白路說:“不可能。”停了下又說:“不是想看我的身手麼,樓上請。”他要證明比元龍強很多。
元龍想想說好,和他去樓頂。
樓頂有很多空地,白路站住,向元龍說:“隨便你打,只要能碰到我一下,就算你贏。”
元龍問:“不格擋,不還手?”
白路說是。
元龍稍稍活動下手腳:“開始。”衝向白路就是一拳。
他是武生出身,這麼多年一直在演動作片,基本沒停止過鍛鍊,雖然多是表演形式的花拳秀腿,可與武術套路大是不同。很有搏擊的戰鬥範,打的有感覺。
白路玩風吹楊柳般的擺動,如非必要,基本就是晃動腦袋和腰身進行躲避,待元龍逼得緊了,才往後略退一步。簡單說來,倆人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從目前狀況來看,四個元龍未必能打過一個白路。
倆人打上十分鐘,元龍累的氣喘吁吁。擺手說:“不打了。比我拍半小時片子還累。”
白路走進雜物房,拿出兩個皮墊,丟過去一個說:“坐。”
元龍緩上一會兒,坐在白路身邊說:“你是不是特能打?”
“湊合吧。”
“別謙虛。敢進武行的都有一身本事。可你這樣的是第一次見。”
倆人歇上一會兒。元龍說:“這麼說吧,這部片子非常危險,我也怕死。可再怕死也不能讓你去送死,我不敢。”
白路說:“你都這麼說了,我也跟你交個實底,我覺得你這個人還不錯,不想讓你出事,才決定演的;咱第一次見面那會,我啥都不是,你就能微笑對我,很不一般。”
元龍笑道:“那次拍賣是吧?其實不是衝你,我是衝丁丁,香港兩位大導演親口封她是玉女,別說你不動心。”
白路笑笑:“不當色狼你會死?”
“男人不當色狼還活個什麼勁兒?”反正是倆人胡說八道,元龍倒是什麼都敢說。
白路搖搖頭,每個人的生長環境不同,想法自是不同,比如有人就是說美國好民族好,有人就是想做五毛黨,有人信上帝,有人喜歡佛,都是沒法說明和沒法改變的事情。沒必要多費口舌。
不等白路接話,元龍又說回電影:“謝謝幫我成就夢想,我回去想想辦法,儘量多籌些錢,主角是你和我,大部分危險戲份由我來演。”
白路笑道:“我還沒說完話,你急什麼?”跟着又說:“那個,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覺得你對我還算不錯,幾次見面沒爲難我,後來更是禮賢下士,雖然我不是士……咱這樣,你回去改劇本,把危險鏡頭讓給我,什麼時候改好了,什麼時候拍。”
“這不行。”元龍不肯同意。
白路笑笑,起身走到樓邊問話:“你說,我從二十層樓跳下去,會不會死?”
元龍馬上起身跑過來:“你要瘋?”
樓邊是水泥護欄,白路扶住了往下看看:“天黑,看不到下面情況,先不說跳的事,就說從這個高度,我空手往下爬,三十秒內可以落到地面,你信不信?”
元龍往下看看:“劇本里沒有這樣的戲。”
雖然是拍危險鏡頭,可是再危險的鏡頭也得有成功的可能,他是想拍電影,不是想自殺,任何一個危險鏡頭都要在事前做上許多次的演練,熟練後才能進行無保護實拍。
白路說:“我是想告訴你,我很靈巧,就這個高度,這個環境,絕對沒有問題。”
元龍還是不敢讓白路冒險,想想說道:“明天去上次那個攀巖場地,我想看看你的本事再說。”
白路苦笑一下:“你真是犟。”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電話響起,何山青問他在哪。
白路說:“你想幹嘛?”
“如果在家,就給我滾下來一樓。”何山青掛電話。
白路跟元龍說:“下樓吧。”
二人返回大房子,下到二樓的時候聽到樓下傳來音樂聲,等下到一樓後,音樂變得清晰,是白路唱的《流浪魚》主題曲。
整個客廳站滿了人,都在聽這首歌。
白路問:“嘛呢?”
何山青很不平衡:“我靠,你不是唱歌跑調麼?”
白路不承認:“你是豬麼,我什麼時候唱歌跑過調?”
鴨子在一旁悠悠說道:“你什麼時候唱歌不跑調?”說着話按暫停鍵,停止放歌。
“鬱悶個天的,你們是拆臺的麼?”白路擼胳膊沒挽到袖子,但是欲以武凌人的意圖顯露無疑。
林子說:“咱這麼熟,別鬧了,是不是請歌手做假?根本不是你唱的。”
“我去,昨天老子練歌練到下半夜,你們都聾了麼?”
何山青說:“就是聽到你昨天練歌。才懷疑不是你唱的。”
白路眼睛瞪圓了喊道:“老子一輩子就唱一首好歌,你居然敢污衊我?”說着話想衝過去打人。
邊上元龍面帶疑問,小聲問話:“你唱的?這麼好?”三個字一個問句,每個問句的尾音都是上揚,那是完全極度的不相信加懷疑。
白路怒道:“再敢廢話,你那個狗屁片子,老子不演了。”
元龍趕忙說:“沒錯,就是你唱的,絕對是,唱的真好!”
白路很滿意:“就應該說實話。要好好表揚我。這樣才能做朋友。”
“真是你唱的?”高遠問話,身邊是同樣帶有懷疑表情的傳奇妹子。最可氣的是丁丁、柳文青都是一樣表情。
白路氣道:“珍妮弗,你說是不是我唱的?”
珍妮弗說:“親我一下,我就說。”
這句話一出。大客廳裡所有人愣了一下。這是什麼節奏?很多擁有強大八卦之心的美少女戰士們刷地看向珍妮弗。再刷地看向白路,紛紛猜測着是要表白麼?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珍妮弗的私人情感事宜,至於那首歌是誰唱的已經完全不重要。
由此可見。這就是羣衆基礎,歌唱的再好,也沒有八卦吸引眼球。
聽到這句話,白路馬上站成冰棍,想起昨天半夜的初吻,再看看周圍人羣的表現,咳嗽一聲說:“其實,這首歌不是我唱的。”說完想上樓。
珍妮弗略有一些失望,不過因爲是可以預想到的結局,所以面上毫無表現。
可敏銳的女人們紛紛察覺到不對勁,大家認識珍妮弗這麼久,從沒聽她說過這樣話語。尤其傍晚時候,三大門戶網站加各種彈窗新聞紛紛報道白路和珍妮弗後海泛舟的親密表現,配以此時話語,一定有情況。
就在有人想問話的時候,傳奇妹子搶先說道:“等下,這首歌不錯,更適合男聲演唱,我想明天把這首歌推出去,提前給電影做宣傳。”
白路說:“反正也不是我唱的,隨便。”嗖地跑上樓。
在今天晚上,元龍好象白路的狗腿子一樣,剛從樓上跟下來,此時再跟上樓,跟白路說:“公平說,這首歌特棒,我一直覺得男人就該唱這樣的歌曲,大聲張揚,憤怒吶喊,是真漢子的歌曲。”
白路不屑道:“就聽了兩句,你知道什麼?”
“我也是歌手好不好?”
白路繼續不屑:“連你都能當歌手,可見歌手的門檻有多低。”
元龍無語,跟白路進入房間:“咱再研究研究拍戲的事……”
“不用研究了,回去做預算,想在美國就在美國拍,想在國內就回來拍,我只管花錢。”說完又補充道:“還有件事,把我的戲壓縮在一個星期內搞定。”
元龍說:“不可能,每一個危險鏡頭都得做好前期準備,有可能一個鏡頭就得拍一個星期。”
白路擺手道:“這個不重要……”話說一半,電話突然響起,接通後是麗芙。
白路拿電話往外走:“怎麼了?”
麗芙笑道:“偷偷告訴你一件事,是好事。”
“什麼好事?我公司的事情?”白路問。
“那不算好事,我偷偷告訴你啊,從明天開始的一些天,大概在一到三個月之間,米其林雜誌會派人去你的飯店吃飯。”
“這算什麼好事?”白路問。
麗芙氣道:“你是豬麼?通過考覈就是米其林三星飯店!是飯店業的至高榮譽!”
白路嘿嘿一笑:“是好事,謝謝你。”
雖然他不在乎是米其林還是面其林,哪怕是冰淇淋也無所謂,可麗芙滿心歡喜幫他做一件事,那就必須得感謝。
麗芙嘿嘿笑道:“我厲害吧。”
白路琢磨琢磨,沒明白厲害在哪,於是施展套話大法:“把整個事情說一遍,越詳細越好,我好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