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乾坐在沙發裡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唉唉~~你們注意點,這還有個人呢。”
洛冰已經氣到不行,力量甩不開身後的潘震,可要讓她再去咬又不忍心,無奈只好擡腳狠狠的踩下去。
潘震覺得腳面一疼,手上的力道鬆開些,洛冰趁機脫離他的束縛。
震低頭看了看自己穿着拖鞋的腳背,臉上戲虐的表情更是讓人氣憤。
“毒女果然夠狠,你看都紅了,你可要...”話還沒說完,突然表情變得嚴肅,眉頭緊鎖,臉色慘白,隨後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洛冰和乾完全呆住了,誰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
只見震手捂胸口跪倒在地,身體幾乎蜷縮到一起。
“震!——”洛冰兩步衝到他面前,將潘震摟在懷中。
乾也跑過來,蹲在他身邊,神色凝重,語氣極爲低沉:“是張遙嗎?”
潘震閉緊雙眼,微微點頭。
“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受傷了?”洛冰焦急的追問。
歐陽乾看了看潘震,覺得還是應該把他與張遙的事情告訴這個女人。
“我們倆先把他送到臥室。”
潘震躺在鬆軟的牀上,表情依舊痛苦,似乎身體正在遭受不停的傷害。
“震他到底怎麼了?”洛冰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原因,她要幫震,可是什麼都不懂,像個白癡一樣這會讓她感到十分懊惱。
歐陽乾坐在牀邊看着震,眼神之中都是無奈:“放心吧,他不會死,只不過是靈魂受到傷害。”
“靈魂受到傷害?”洛冰重複着他的話,大腦在快速的思考,她想起張遙的能力,帶她去異世界的本領。“是張遙傷害了震?”
乾搖搖頭:“張遙和震之間存在一種聯繫,如果張遙的魂魄被傷害。他自己是感覺不到任何痛苦的,因爲他的傷都會轉移到震的身上。”
洛冰詫異的看着乾,事情雖然有些匪夷所思,可也不是完全沒可能。自己研究這麼多年靈魂能量,如果是能量間的轉移或許真的存在。
“張遙呢?他現在在哪?”
乾長嘆口氣:“早上他跟另一個朋友出門了,估計是在外面遇到對手,現在想找他們需要些時間。”
洛冰指着歐陽乾的鼻子大吼:“誰讓你們擅作主張拆了跟蹤器!如果現在...”
歐陽乾也急了,瞪着眼睛跟她喊:“關我們屁事!我給你身上按跟蹤器你幹不幹?!媽的這時候說這個有什麼用?”
洛冰被眼前的男孩好一頓罵。竟無力反駁。乾氣哄哄的走出房間,臨了擱下一句話:“我出去找找,你照顧震。”
牀上躺着的男人英俊的臉龐早已佈滿汗水,神智不清的喃喃自語着。
金融街上那棟高層寫字間內,嶽離已經和馮名爵打得不可開交,張遙更是被飛來橫禍所傷,魂魄出竅。
就在他準備再次出手制服馮名爵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突然彈開。一個三十左右歲的男人站在門外,一席黑衣,目光俊冷。眉眼修長如鳳翎之羽。
這個人就應該是那色鬼口中形容的高人吧?張遙觀察了一會兒。
男人看向嶽離又看向馮名爵,最後目光竟然停留在張遙身上。
兩人對峙片刻,燃燒的書櫃眼看就要串上棚頂,男人兩步走進房間內,將大門關嚴。
“爸~看來我們有客人來了。”語氣不急不躁,一擡手在身後不知拿出什麼東西,甩向徐徐燃燒的大火。
火勢瞬間被那東西吸引快速聚集,短短几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張燒焦的黑色書櫃框。
“你就是害董波的元兇吧。”張遙質問他。
男人輕笑一聲,眯起眼睛看着張遙:“竟然有這麼強大的魂魄。我倒是想領教領教。”說完手往背後一伸又甩出個東西,這次張遙看得清楚,一張黃紙快速的飛向自己。
擡手掌心燃起的地火輕輕一送就在半空把黃紙燒爲灰燼。男人眉頭一皺,雙手同時插向背後。這次竟然甩出四五張黃符。
張遙沒把它們放在眼裡,開出護盾就將那幾張紙彈在外面。一連串噼啪作響的爆炸聲瞬時傳出。
“呀哈?一張黃紙還能當鞭炮使,不錯嘛。”
嶽離看不見魂魄,但卻爲後進來這人的本事憂心,怕張遙會再次受傷。
馮名爵點頭微笑:“睿兒,怎麼樣?”
男子臉色一沉往後退了幾步:“爸。你先走,這傢伙不好對付。”
現在這場面誰能走,不過離聽了他的話安心挺多,看來張遙的巫術足以應對那男人,她趕緊走到張遙的身體旁給他止血。
“你是什麼人?”馮睿對張遙的身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叫張遙,董波的朋友,我們這次來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把她頭上的符咒解了。”張遙平靜的說着。
馮睿冷笑兩聲:“原來是因爲她...好啊、你打得過我再說。”語畢,他伸出雙手在面前,如魔術般每隻手上都劃出扇形的符咒。
揮舞手臂,所有黃符都飄向空中,有序的排列形成一副奇怪的圖案。
張遙擡頭仰視,心裡還鬧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忽然符咒閃現金光,狂風大作。
在場的幾個人同時掩面遮擋,再擡眼時嶽離發現那男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實張遙的魂魄也不見了,馮睿利用符咒之術將兩人帶到自己佈置的結界當中。
金沙遍地,如細水流長,半空之中赤煙遊走,詭異的氛圍讓張遙有點緊張。
“現在你已經被收到我的符裡,想跑是不可能了,還有什麼遺言需要轉告外面那個女的嗎?”傲嬌的男人一手背後輕浮的注視着張遙。
不比劃比劃怎麼可能輕易認輸,雖然地利上沒佔優勢,但自己畢竟是卦魂的傳承人,哪能跟什麼人狼族後裔相提並論。
張遙攤開雙手召出驚雷術,席捲整個空間,可是雷鳴霹靂過後一切又恢復以往。
“還真是有些本事~~”張遙低聲嘀咕,心中的不安又多了幾分。
“哼..還不死心,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本事。”馮睿眯着眼睛,雙手握着幾十張符紙,突然歸爲一起,黃符自己摞列構成一把短杵。紙片紛紛剝落,如飛絮向四周散開,金杵上刻滿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