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震在門口找了個石階坐下,東陽沉着臉本就不算白的膚色更加的陰霾。
“其實張遙說小也不算小,二十好幾的人了,能看到人性的另一面並不是什麼壞事。”震望着寧靜的街路,淡淡的說:“不過事情總要慢慢讓他接受,這三個女人正反兩面的變化太過突然,因爲無法所以纔會糾結。像我們這樣的人或許很容易接受,但張遙不會,他總是想用他自己的想法來解讀這個世界,是好是壞,就看他最後能認知到什麼程度了。”
東陽站在他身後安靜的聽着,自己總是看不慣震的一些做法,但是在對待張遙的事情上來說,震的關心並不比自己少。
兩個人正在說着話一輛銀色的汽車停在他們面前,後面的車門打開,一個穿着天青色公主裙的女孩優雅的走了出來。
“哈哈哈...張遙,你輸了”潘震衝着屋裡喊道。
女孩看了眼門前一坐一站的兩個男人,並沒有停留直接走上臺階,進入的房內。
潘震站起身看了一眼後面的東陽:“no?作?no?die,誰讓你沒事招她”
異常安靜的客廳裡,三個男人同一個小女孩坐在沙發上。
震還在爲他自己賭贏了這一局而感到高興。
“小遙遙,說話可得算數,願賭服輸。”
張遙的目光電視,瞥了他一眼:“這句話是對你自己講的嗎”
“爲什麼魔靈不是已經...”話說一半才發現問題的存在:“你不會是聖靈吧”
原來東陽在幾個小時前確實打了電話,但卻是給聖靈圖雅打去的,他想光靠自己的言辭可能很難說動魔靈。
果真這件事還是圖雅才能搞定,經過她的勸說妹妹已經默許了張遙再找女朋友的想法。
如今她親自前來就是想把這個好消息帶給他們,順便看看張遙的近況。
一想到自己要去裸奔潘震哭喪着臉憤憤的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鬱悶去了。東陽也找了個藉口離開,跟神接觸久了會感覺自己太過於渺小。
圖雅萌萌的眼睛注視張遙良久:“你很迷茫”
張遙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點頭。
“你看到了人性黑暗的一面,難以接受嗎”圖雅的雙眼太過透徹,似乎可以洞察得出萬物的根本。
“你覺得那樣的人存活在這世上有必要嗎”張遙反問她。跋扈、野蠻、粗暴、貪慾、墮落、擁有這些性情的人簡直就是人類社會裡的敗類。
“她們的惡也來源於她們的生活,每個孩子降臨到這個世上並沒有善惡之分。你還能被這樣的事情困擾、憤怒就證明你也是孩子。沒有真正起來。”圖雅來到張遙的面前,白嫩的小手輕輕撫摸他的面頰,溫暖如陽光照耀在皮膚上的感覺會讓人的心靈得到慰籍。
“黑暗一直都存在,直到有一天你能做到完全理解與包容。並努力去改善這一切,纔是真正成熟的表現。”圖雅簡單的語言就能化去張遙心中的陰霾。即使面前只是小孩模樣的神,也無法隱藏她內在本質的精神。
“其實這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非常困難,真正的神之道非滅而是渡。我也曾向這個方向努力過,但終究沒能戰勝自己的心魔。張遙,不論你將來遇到何種困難,都不要忘記我的存在,即使世上再無人能幫你,還有我,知道嗎”圖雅溫暖的手輕輕的從張遙的面頰慢慢滑向脖子,被撓傷的痕跡隨即消失。
張遙釋懷的笑容重回到臉上,展開雙臂將圖雅摟在懷中,耳畔傾述:“謝謝你”
將圖雅送回到車上。看着她漸漸駛離自己的視線。張遙很欣慰自己能遇到她,迷茫的時候能得到幫助是再幸運不過的事情了。
一個人獨自走在園區的街路上,看着前面一排排梧桐樹,茂盈蔥綠的鋪向遠方,很是愜意。
偶爾蹬車鍛鍊的人們經過他的身邊,也在享受自己的生活。
張遙回味午時的不快,才發現原來糾結的不只是那三個品行低劣的女人,還有自己如何能控制住不去毀滅的衝動。
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或許根本不需要想這麼多,因爲也沒有什麼力量抵抗。但是他畢竟不是普通人,要殺死看不慣的人簡直就如踩死螞蟻般簡單。
現在他要學的是容。容得下,看得穿,放得開。
在園區裡溜達了一圈,回到別墅門外便發現路邊停靠的黑車。
張遙知道那是洛冰的車子。看來她是又來看震了吧。
雖然心情被圖雅開導得好些,但似乎還有什麼未完成的事情應該一下了。
“震潘震下來吧,你兌現諾言的時候到了”張遙站在樓下客廳朝上面喊去。
半天沒動靜,他只好自己親自上去請。
“鐺鐺”敲了幾聲門,裡面傳來震的聲音:“我睡下午覺了,不要來煩我”
張遙背靠在門上無奈的點支菸。朝着半空吐出一個菸圈。回想自己剛認識震的時候總是被他捉弄,這樣的話往往都是他的臺詞。真可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自己也有欺負他的一天。
“你知道吧我中午被幾個女人耍得團團轉,人嘛心裡總要尋求平衡,要不心情就會不爽。再說是你自己說的願賭服輸,活了好幾千年的人連這點信譽都沒有,說出去是不是太跌份了。”
“滾蛋激將法對我沒用,咱們又沒說什麼時候兌現賭約,要是哪天我心情好喝多了,不用你吹我也能跑。”潘震躺在牀上蒙着頭,這大白天的讓他裸奔實在是...畢竟也是很看中形象的一個人。
張遙的煙都抽完了震還沒有開門的意思,他一擡手放在門上,瞬間發力。“砰”的一聲巨響,整個門板都掉了下來。
“我c玩暴力是吧”震嚇了一跳從牀上坐起來:“臭小子..你不是答應我不亂用異能嗎”
張遙聳聳肩:“我答應過嗎不記得了,好像你也答應過我什麼約定。”
震微微一笑:“好啊跟我來這套。”說完他瞬間把被子一揚,整個扣向張遙的面前。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包裹在了裡面,要不怎麼說薑還是老的辣,玩心眼的事張遙永遠都佔不到便宜。
潘震騎在被子上把裡面的人鎖的死死的:“我也不是不講信用的人,你看這樣行嗎全裸就算了,你好歹讓我留條底褲。”
被子裡安靜片刻,傳來張遙嗚啦嗚啦的悶聲:“好吧,我也不想麻煩警察把你送進去。”
達成共識以後,震才把張遙放了出來,此時他都已經被捂得有些虛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