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矇矇亮,張遙從混亂的酒桌上爬起來。回想昨夜被連影和乾一頓猛灌,還是沒扛住,醉得不省人事了。
大家開心就好,畢竟因爲自己也讓他們難受了那麼久。讓傭人拿來被子,給還沒醒的人都蓋好。
張遙小心的離開餐廳,洗漱一下便準備獨自開車去往靈山。早上的天還是有點涼,他站在大門外的石階之上,看了看遠處湖中美景。
“滴滴!——”廣場上一輛路虎車發出鳴笛聲,將林中的鳥兒都給驚飛。
這誰啊?這麼不講究,一大早按什麼喇叭!張遙不滿的走過去看看。
只見震坐在車內悠哉的吸着煙,看到他反倒是一臉埋怨:“幹什麼這麼慢,快點上車!”
張遙困惑的看着他:“上車去哪?”
“還能去哪,去靈山吶。”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就在這陪着憐姐姐吧,別人也看不到她,沒人說話多沒意思。”張遙擺擺手,轉身準備離開。
“說什麼呢?你快點上來,我答應她三天就讓他們夫妻團聚,你自己去我能放心嗎?”震在車窗裡一把拽住張遙的衣服。
看來是拗不過他,沒辦法了,一起就一起吧,多個人也多個主意。
車子再次行駛回了幾十公里外的大山之中,霧氣縈繞,宛如仙境。
因爲人類的需要,在不久的將來,這裡便會失去它本來的面貌。這樣做真的對嗎?
張遙看着車窗外的樹海綠林。陷入深深的思考。
“在想什麼?”震開着車子還不忘觀察他。
“沒什麼..只是有些感慨而已。”張遙淡淡的說着。
“我發現你就是愛胡思亂想,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儘管問,再怎麼說我也是過來人。”
“過來人。你哪過來的?”一聽震說話,他的憂愁便少了大半,這傢伙除了長得帥,心智不全,逗人開心還是一把好手。
“那好吧,我問問你,你活了這麼久是怎麼看待人類發展和變遷的?”張遙嚴肅的看着震的側臉。
“哇~~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可以在採訪一位縱觀歷史的風雲人物,我就跟你談談我的想法。”震扶着方向盤,邊開車邊敘述:“這民國之前我就沒必要介紹了。一人獨大民不聊生。後來經歷了動盪戰亂,百姓也是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一直到新中*國成立,雖然它並不完美,但我覺得已經是最好的了。”
“嗯。我覺得也是。雖然沒你那麼多經歷,但歷史課上還是多少有些瞭解。那你說時代發展這麼快,人類對地球的破壞難道就沒辦法了嗎?”
“小遙遙,我就覺得你怪怪的,這腦袋裡又開始想些亂七八糟的了。科技進步跟環境破壞那是成正比的,但你想怎麼樣呢?停止發展,墨守成規?平衡纔是關鍵,不管是哪種。都要有度。再好的東西一旦過了,那也就變成壞的了。”
張遙點點頭。他比較認可震的這番話,或許還是因爲自己太年輕,很多東西都無法看得透徹。
車子停在靈山腳下,還沒進山,就看到遠處停靠着一排排的工程車。
這就要動工了?
張遙和震對視一眼,匆匆趕往半山的石碑。
兩人滿頭大汗的加快腳步,可到了地方也快近正午。石碑前坐着一個小妖,它正聊賴的拿根小樹條來回抽打石子。
“喂!你幹嘛呢?”張遙走到它身邊,低頭看。
“你..你們怎麼回來了?”小妖十分詫異。
“我們找山鬼有事,趕快帶我們去見它。”
小妖回身看了一眼洞口的位置,表情哀傷,撇着嘴欲哭無淚:“大王它昨夜已將山裡的大小妖怪疏散,自己把洞口封死,不讓我們再回去了。”
“它不會自殺吧?”張遙驚恐的看着震。
震拍了拍他的肩膀:“自殺是人才做的出來的,妖怪很少幹那種事,我們還是想辦法進去再說吧。”
洞口的位置看不出哪是門,全都是平坦的土層,這或許是一種障眼法。張遙伸出右手,在掌心寫下幾字巫文。
風雷之術召喚而至,電光火石瞬間將地表劈出一個大洞。
看得小妖滿是崇拜:“原來二位爺這麼強,看來大王有救了,大王有救啦!——”說完飛奔着往洞內跑,一路上還不忘呼喚山鬼。
震無奈的搖搖頭:“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傢伙,我覺得你還是拿七宗劍的時候最帥。”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地洞內,張遙接着他的話問:“那劍還在巫老頭手裡嗎?”
“是啊,至從周文王墓一役之後他也像人家蒸發了,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你復活會怎麼想,我估計只要不拿他的命,他也懶得搭理我們。”震邊走邊說,也是一臉的無奈。對於他的這個老大,關係是越來越遠了。
“你說我還有必要把劍要回來嗎?”爲這事張遙也感到糾結。
“要吧,等有時間我讓乾去找找,他路子比較多,畢竟放老頭子那裡也沒什麼用。”
穿過長長的密道,兩人進入空曠的巖洞之中,這裡已經失去昨日的氣派,石臺上面空空如也,守護的大小妖怪也全不見了蹤影。
“山鬼!山鬼!——”張遙四下尋找,一直走到洞後的房間外。
裡面傳來小妖慌張的叫喊:“大王!大王!大王你醒醒啊!嗚啊....”
張遙和震邁步進入屋內,只見山鬼迷醉的躺在石桌上,小妖抱着它的大毛腿,連哭帶喊。
“行了,你可趕快去邊上吧。”張遙伸手把小妖提了起來,安放到震的腿上。
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高檔西褲,白了他一樣。
“山鬼..山鬼...我們想到辦法了,你醒醒,告訴我們這靈山的秘密。”
山鬼微微睜開銅鈴眼,撇了撇張遙:“我夫人呢?你把我夫人帶哪去了?!!你把小憐還給我!!——”說着一張大手拍向張遙的肩頭。
虧得他還有點身手,見掌風已到近前,趕忙側身,這一下算是撈空了。
如果被山鬼打上,半個膀子都保不住,不死也得殘廢。
震和張遙趕忙躲遠些,山鬼顫顫巍巍的站起身,足足高出他們半米多。
牛鼻子裡不停的呼出熱氣,黃銅眼也變成了紅銅眼,想是這酒真沒少灌。
“啊!——————”隨着它的一聲嘶吼,整個山洞都跟着顫動。
“小憐!——還我小憐!——”
如此暴怒的山鬼,張遙和震要怎樣應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