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兩個小鬼碎碎唸的時候,百鬼圍繞着的石碑下突然產生出了瘴氣。▼■▲
“有毒!——”張遙說着拿手擋在面前,他的這一聲引得周圍鬼怪異樣的目光。那位帶他來的女鬼姐姐,譏笑着說:“新丁,別瞎叫,這是山鬼大人顯身了。”
“是嗎?我第一次來,見怪莫怪,見怪莫怪。”他不好意思的抱拳,給眼前這些沒有頭的,沒有臉的妖怪們道歉。
石碑周圍的煙瘴還未散盡,只見碑前出現了三個影子,中間的那位十分高大,足能有五米開外,兩側的影子就矮小了許多。
張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因爲他感覺自己好像不在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了。
“那個就是山鬼。”身旁的女鬼姐姐小聲的說。
藉着月光的照射,他仔細的看了看,那傢伙何止是高大能形容的,烏黑亮的皮膚,牛鼻子銅鈴眼,額頭上還長有一對尖尖的羊角,胸口和襠前兩大戳長毛更是駭人。
這貨絕不是善類,看來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趕快回到城堡裡吧。▲.ww.▼
張遙正惦記着怎麼脫身,突然一個溫柔優美的聲音傳來:“月色擾人醉,驚鴻入夢來,百尊逐聚,敬山萬古揚。今夜大家歡聚在靈山,慶祝這一年一度的百鬼節,姬憐甚是歡喜。”
“大嫂!客氣了。”
“就是就是,嫂子永遠都是嫂子。大夥相識也有三五百年,怎麼還這麼客氣呢。”
張遙聽着周圍這些小鬼說話的氣氛不對啊,這哪是什麼百鬼夜行,這分明就是老大找小三的批判大會嘛。
他挑起腳向裡面看了看,剛纔說話的聲音那麼動聽,人長得應該也不賴吧。
果然,山鬼的左邊站着一位穿着瑩白長裙的女人,冰玉肌膚吹彈可破,鳳眼錐臉櫻桃口,活脫脫一個黛玉轉世。
張遙不由得也被吸引住了。這個山鬼能有這麼漂亮的老婆,怎麼還會找小三呢?
他又看向另外那位,就完全明白了。▲■
山鬼右邊站着的是一個穿着暴露服裝的現代女人,先不看臉。就那溝、細腰、翹臀和大長腿,恐怕是男人都扛不住。
這是一場古典美和近代美的較量,山鬼的心思恐怕就是想齊人之福。
“你們什麼意思?你們說這話給誰聽呢?”現代女人架不住周圍百鬼的議論,暴躁起來。
一時間本該寧靜的山林裡變得異常混亂。
“都~住~口~”山鬼大吼一聲,氣波捲起的飛沙眯得所有鬼無法睜眼。身材小一點都被吹到了山下。
氣氛越來越差,不會打起來吧?
就在這萬分緊張的時刻,不知哪裡飛出去一坨似翔的東西,不偏不倚的乎到山鬼的牛鼻子上。
“啊~~!!”它一生氣地都跟着顫了起來。
百鬼之間也互相廝打,陷入混戰。▼●.ww.▼那真是胳膊腿亂飛,綠血黑血遍地流。沒頭的也不知道打的誰,沒臉的也不知道怎麼看的對手,總之就是一場無法解釋的戰爭。
張遙像個旁觀者站在戰場的中心,遠遠的就注意到那個叫姬憐的女人。她似乎受到了驚嚇,花容失色。
沒有多想。撥開擋在眼前的妖魔鬼怪,張遙徑直走到她的面前。拉起手,帶着她轉身跑出那混亂的地方。
原來只有魂魄,度是能達到一個新的高度。眼前的事物都變得緩慢,他不時的還可以回頭看一眼身後的美女。
鳳眼變得有些驚恐,本就白皙的臉更加的蒼白。
“張遙!張遙!.”震的一陣呼喚把他從睡夢中拽回到現實。
“啊?天亮了?”他疲憊的搓了搓臉:“這夢睡的,累死我了。”
“你也做夢了?”震坐在牀邊看着他。
“是啊,夢到百鬼開大會,批鬥小三,結果演變成了戰爭。我還帶着那個原配跑啊,累!”張遙坐起身,舒展一下筋骨,擺了擺脖子:“你夢到什麼?”
“哼!”震冷笑一下:“我可老慘了。睡睡覺從牀上滾到了地面,最後還磕到桌腿。”說着他把額前的頭撩起來,露出裡面的紅包。
張遙仔細的看看,嘲笑着說:“你這得是做什麼夢能滾那麼遠?不會是和美女滾牀單來着吧。”
震翻了他一眼,嘴角輕揚,口中喃喃自語:“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也是找收拾了。”說着便給張遙來了給全身點觸式癢癢肉療法。
“哎哎哎.不行了.服了.別弄了”
“讓你過過嘴癮,現在後悔,晚了!”
“我去!哎呀,真不行了!”
潘震等他穿好衣服,準備一同下樓吃早點。
張遙一邊在洗嗽臺前颳着胡茬,一邊跟門外的震閒聊。
“哎,你們這有沒有一個叫靈山的地方?”
震想了想,點點頭:“好像還真有,在城堡後面過兩座山。”
一聽真有這地方,張遙突然停下手,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昨天晚上不是夢?
“你怎麼不颳了?”震疑惑的看着他。
“那個靈
山上面有石碑嗎?”張遙用毛巾把臉上的白色泡沫擦掉。
“這我可不知道,但是你如果問管家的話,興許有聽說過的。”
張遙把外套一披急衝衝的出了門,震跟在後面不清楚生了什麼。
剛走出長廊到樓梯口,他就嚇得腿一軟,腳打滑,差點滾下去。
只見一樓正廳的中心站着一位全身白裙的溫柔女子,古香古色的裝束,憂鬱的鳳眼,十分招人憐惜。
夢裡山鬼的原配夫人怎麼到了這裡,在她身邊經過的傭人根本沒有現她的存在,就連震也看不到。
張遙加快腳步急匆匆的跑到她面前:“呃.”
姬憐擡起頭看着他,輕聲細語:“原來你不是鬼,但是你卻能看到我。”
“呃我確實不是鬼,但是早晚能成爲鬼。你是被我帶到這裡的嗎?”
姬憐點了點頭。
震看到張遙站在正廳的中心對着空氣自言自語,就感覺有問題。
“小遙遙,這裡是不是站着什麼?”
“是啊,看來我和你說的那個並不是夢,昨天半夜我的魂魄去了靈山。”張遙鬱悶的說。
“你的意思是說你把別人的老婆帶到我這別墅裡了?”震拍了拍手,稱讚中帶着嘲諷:“魔靈這才離開兩天你就能牽手人妻,孺子可教啊,看來你這二十年少不了風流賬。”
“去去去,說什麼呢?昨天晚上你是沒看到環境多亂,我只是想帶她逃離紛爭。”
張遙又看看了眼前的女人,不知道該怎麼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