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慌的衝到他們消失的地方,如今那裡只剩下一副曉柔畫着的八卦圖。
“人呢?啊?都去哪了?”一邊用手打散周圍的煙霧一邊朝着乾喊。
他可到好,不慌不忙的走了過來:“着什麼急,他們已經被帶回東海上的小島。”
“這麼神奇?那她是不是隨時都能開啓空間轉移?”我傻傻的看着乾。
他朝着我胸前捶了一下:“想什麼呢?魔靈要是有這本事,還用得着我們滿世界跑腿給她找元素嗎。這八卦位是對應的,所以只能回到起卦的那個地方。等着吧,估計明天早上就能回來了。”
我的傷口被他敲得有些疼,只好用手來回揉了揉,長嘆一聲:“還想看熱鬧,完了,看不見了。”
“有什麼可看的啊走,陪我去泡溫泉,我講給你聽。”乾雙手插兜瀟灑的往屋外走。
我也跟着出了門:“你不是白天剛跟震洗完,再泡就給你泡胖嘍。我是不能去了,傷還沒好。”
他回過身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走吧~我又沒抽你腿上,大不了就進去個半身,我自己在裡面太沒意思。”
小穎突然從身後出現,抓住我另一隻胳膊:“不行他是我的病人,我說不能去就不能去。”
“呀哈,你什麼意思?”乾的小臉在我身前探出來瞪着嶽穎。
她也不示弱,捋了一把臉龐的捲髮別在耳後,兇巴巴的看着乾:“我什麼意思你管得着嗎?起碼張遙的傷是我治的,不像你手那麼狠,還拿鞭子打他。”
小穎的話咽得乾一愣一愣的:“我我那不是想少讓他疼嘛,張遙你憑良心說,我是不是收手了。”
我被他們兩個夾着很是無奈,一個女人一個小孩,只好閉着眼睛猛點幾下頭。
嶽穎氣得在我腋下使勁掐了一把,又癢又疼的感覺好難受。
“別別別我自己回房間躺着吧。你們願意怎麼吵都行。”匆匆的逃離他們中間,身後依舊是不絕於耳的拌嘴聲。
“晚上少往他房間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不是和那個白毛好上了嗎?”
“你說誰白毛呢?發現你人不大說話怎麼那麼損?”
“誰人不大?我2000多歲了好不。告訴你離沒在這,你說話最好小心點”
我是沒敢回頭看,加快腳步迅速逃離戰場,外一他們真動手,別傷及無辜就好。
回到房間躺在牀上。也是無心睡眠,曉柔曾經說過這種分離術還是有風險的,不知道他們幾個是否能平安歸來。
睜着眼等天亮的滋味並不怎麼好,但是我發現最近幾個月似乎總能遇到這樣的時候,失眠成了家常便飯。把七宗劍從枕頭下面拿出來,放在手中輕輕擦拭。圖雅怎麼樣了?很懷念那一望無際的草原,藍天白雲,微風能讓我的心得到安寧。
劍柄開始發出微弱的光,慢慢由銀白變成了粉紅,我的視線也開始模糊。閉上眼睛一陣溫暖的風吹在臉頰上,我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劍的世界裡。
“張遙”靈空的聲音在耳畔傳來,睜開眼睛,圖雅就坐在我的身邊。
她拉起我的手,一股暖流瞬間溫暖我的全身。胸前的傷口開始滋長新肉,綻開的皮膚攏合到一起。
我擡頭看着她,淡然的表情,蘊含衆生的眼眸,神秘的讓人會感到一絲絲畏懼。
千百年來只有她孤獨的守着這片青草,那該是何等的寂寞。是神又能怎樣?這裡對她來說就像是壓着孫猴子的五指山,如果我能幫她解脫那該多好。
“圖雅,我能帶你回到現實世界嗎?”
“你覺得我在這裡不好嗎?”她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反問了我一句。
我看向青草繁茂的原野,沒有狂風沒有暴雨。只有藍天和白雲,祥和與安寧。倒是不壞,只是少了人。
“不是不好,就是太孤單。”
她微微一笑:“當有一天你經歷過所有風浪,看透萬事萬物,就會發現平靜纔是最後的歸宿。但是如果你不去經歷那些坎坷。那些故事,你的人生也只能算做平凡,待你老去又該拿什麼來緬懷過去呢。”
我認真的想了想她的話,很有道理。只是不知道自己要到什麼時候纔算經歷完這些風浪。
“你能告訴我魔靈是怎麼產生的嗎?巫應天說過她是你神格分裂出來的,那她會消失嗎?”我感覺自己像個總愛問爲什麼的孩子,尋求着大人的回答。
“會的,即使是神也不可能達到完美,所以當仇恨的種子蔓延,神就會將它排出自己的靈魂,進而形成了魔。人類常說最難對抗的就是自己,其實這句最初是形容神的。當魔靈達成願望的那一天就是她消失的時候,你的曉柔也會再次甦醒。”
魔靈會消失
我的眼前突然浮現出她曾經趾高氣昂的姿態,憤怒的容顏,冰冷的藍眸。
當你知道這一切就要離開時,纔會懂得理解包容。
她對所有人都很壞,卻唯獨護着你,這種好會讓人想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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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遙小遙遙~~~”潘震的聲音在旁邊傳來:“嘿,醒醒,怎麼睡睡覺還掉眼淚了,我還沒死呢。”
討厭的傢伙又來煩着我,轉過身將被子蓋到頭上。
“我重獲新生了你不想看看?”震擠了擠也湊到牀上,胳膊在被子外面把我摟住。
“哎呀你煩不煩,沒看我睡覺呢嗎?”拿腳踹了他幾下。本來因爲魔靈的事情心情就很不爽,他還偏偏這個時候來搗亂。
“小遙遙怎麼睡一覺就不高興了?是不是傷口沒好,來讓我看看。”
他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說完就開始動手扒開被子撩我衣服。
“喂喂喂”我們兩個在牀上一頓胡鬧,曉柔不知何時已經進到房內。
望着她那憤怒的眼神,真該慶幸震是男人,不然他可能會隨時變成碎片。
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迅速跑到她面前:“昨晚挺累的,我們一起吃早餐吧。”
曉柔瞪了一眼震,轉身跟我走了出去。
“他們幾個都弄好了?”我隨便找個話題,希望可以快點把剛纔的畫面從她腦子裡抹去。
“恩。”她點點頭,臉上依舊寫着憤怒。
“挺好的,呃那我們準備什麼時候去找五爺?”
她擡頭看了看我:“儘快吧,下週等我把所有東西都帶好就出發。”
沒想到她盡然如此倉促的決定了,難道她不擔心自己的消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