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祈寒滿臉黑線的瞪着跪在地上的無極無痕,久久的,恨鐵不成鋼的蹦出三個字,“沒出息!”
無極無痕對視一眼,面面相噓,然後同時把頭又低進去了一分,“沒出息……就沒出息吧!”
天!讓他們其中一個易容成主子模樣臨幸後宮,試問,哪個男人懷着那種緊張忐忑的心情去做那種事,會感到不憋屈的?萬一……萬一由於過度緊張,讓那些娘娘們察出端倪或者,或者激動的自己早泄了,那不是找死嗎?害了主子不說,還毀了自己的男人雄風……這種前世修來的豔福,還是不要了,沒命享受啊!
兩人眼神一交流,不禁皆暗罵起了無介,本身無介和主子身材最相像,結果無介一聽聞,便忙趕着稟報主子,說什麼他最近得了男性病,大夫說不能行fang事什麼的狗屁話,結果主子還真不勉強無介了,結果就落到了他們倆人頭上,他們總不能也給整個這樣的理由吧?
該死的無介!一年到頭都日夜跟着主子,哪有機會和時間出去*,還敢堂而皇之的說自己染了男性病!
無痕無極氣悶,拳頭捏的死緊,恨不得同時去帝華宮抓無介回來暴打一頓!
“起來吧,容本宮再想想辦法,要是能想出更好的,本宮也不想爲難你們,實在是換了別人,本宮不放心哪!”莫祈寒沉沉一嘆,擺擺手說道。
兩人站起,更是深有感觸的道:“王妃能嫁給主子,真是王妃的福氣啊!”言外之意,其實他們還想說,那柳小姐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呵呵,不說她還好,一說本宮又忍不住想見她了!”莫祈寒嘴角邊揚起笑意,再忍忍,明日登基,後日便可接她進來了!
無極無痕囧了!
東宮正殿中,坐着一名身穿緋色官袍的年過半百的男人,臉上線條剛硬,雙目炯炯有神,高蜓的鼻子,下方鬍鬚剛勁有力,此刻,神情嚴肅的端坐着。
而他的右手下方,坐着一名女子,鵝蛋臉,柳葉眉,容貌秀麗端莊,姿色不算上乘,然,一雙眼睛卻生的如狐媚一般,一眨一閉之間,勾魂奪魄。
一襲淺粉色的少女裙衫,雪白的頸子半隱半透,引人無限遐想,精心裝扮過的容顏,襯着那一雙眼睛,平添了幾多嫵媚,紅脣微抿着,盈盈淺笑着望着通過內殿的珠簾處,內心緊張雀躍的等待着那個她千里迢迢趕赴京城即將相見的男人!
關於這個男人的傳說,賀麗兒聽了太多,幾乎可以背出來了,在她少女的心懷中,充滿了神秘與傳奇的色彩,從未敢想過,她竟然會被選中嫁與這個年輕的大明天子!這個百姓口中無所不能的創造神話的帝王!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賀之信忙站了起來,一使眼色,賀麗兒跟着站起,立在他身後。
珠簾被兩名宮女挑起,莫祈寒一襲明黃綢緞錦衣邁着沉穩的步伐走出,單手負後步下玉階,輕笑道:“讓賀大將軍久等了!”
“微臣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千歲!”賀之信忙跪地行禮,賀麗兒跟在身邊跪下。
“將軍無須多禮,快快請起!”莫祈寒笑容不減,單手去扶賀之信,賀之信眸光中一抹複雜的神色閃過,楞了楞,有些受*若驚的道:“謝太子殿下!”
賀之信站起了身,莫祈寒的目光緩緩移到賀麗兒臉上,薄脣一揚,含笑望一眼賀之信,然後再落回去,嗓音清冽醇厚,“這位便是將軍愛女麗兒小姐吧!”
“是!”賀之信一拱手,點點頭。
“麗兒參見太子殿下!殿下萬福!”賀麗兒紅脣輕啓,嗓音甜美的如出谷的黃鶯,撩人心絃。
莫祈寒神色一閃,笑意深濃,“麗兒小姐免禮!”
“謝太子殿下!”
賀麗兒緩緩起身,緩緩擡起了頭,含羞嬌怯的望一眼面前丰神俊朗的男子,竟失神的忘了矜持,紅脣微張,目不轉睛的盯着莫祈寒!
莫祈寒俊眉微挑,亦盯着賀麗兒看了好幾秒鐘,然後微彎了下身,噙着笑,眸中閃爍着的是男人對美麗女子一見鍾情的癡迷,讚歎之意明顯寫在臉上,“麗兒小姐果真是天生麗質,人如其名啊!”
賀之信神色一動,眼中閃過的那一抹欣喜全然落入了莫祈寒眼角的餘光裡,於是,薄脣勾起的弧度逐漸增大,笑意繾綣,“麗兒小姐,請座!”
賀麗兒歡喜雀躍,小臉亦緋紅羞赧,柔媚的道一聲,“謝殿下!”然後嫋嫋婷婷的走回座位。
莫祈寒一展臂,“將軍請坐!”
“是,謝殿下!”賀之信一拱手回身坐下。
莫祈寒返身步上玉階,入了主座,宮女們再次添上新茶,然後魚貫退下。
“將軍鎮守平州多年,勞苦功高,本宮原身在府宅不知沙場艱難,自隨雷元帥南征,親臨戰場之後,方深刻感觸,是以,本宮對將軍抵禦北周國犯境,保我大明百姓安寧的忠心赤誠心懷感激,日後還盼將軍傾力輔佐本宮,一同治理大明!”莫祈寒微笑着說道。
賀之信神色又是一動,忙拱手道:“微臣定當盡心竭力,效忠新皇,效忠大明!”
“哈哈!好!”莫祈寒心情愉悅的道:“將軍把麗兒小姐送給本宮,本宮自當珍惜,將軍可放心,本宮絕不會虧待麗兒小姐的!”
賀麗兒喜不自勝,悄悄擡眸望一眼莫祈寒的俊臉,忙又羞答答的低下了頭。
賀之信同樣喜上眉梢,“是,微臣只怕麗兒愚笨,侍候不好殿下。”
“呵呵,納妃之禮已暫定在本宮登基三日之後,宮中禮節自有皇后娘娘派嬤嬤督導教習,麗兒小姐盡心學習就是了。”莫祈寒說着,目光移到賀麗兒臉上,笑容甚是迷人。
賀麗兒忙道:“是,麗兒一定不讓殿下失望!”
落日的殘陽從大殿四周的窗櫺投進來,灑下一圈圈的光暈,離東宮不遠的翠茗湖畔,香樟樹散發出濃郁的香氣,充斥在空氣裡,湖岸上挺立的男子一站便是半個時辰,俊美的面容,冷峻的無一絲暖意,而那雙深眸卻隨着思緒的飄遠,漸漸染上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