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新瓶裝舊酒,沒有換湯不換藥,就是同樣的配方,同樣的味道;純粹的配方,純粹的味道,老壇……
這是達克烏斯第三次站在這裡了,第一次是在他從險惡羣峰迴來的時路過遙望戈隆德時,第二次是在戈隆德之戰時。
第二次的時候,杜魯奇後續過來支援的軍隊在紐克爾的指揮下,從行軍隊形轉變成會戰隊形進場,渾沌浪潮位於戈隆德東北邊沒有全部展開,援軍在解決完少量過來襲擾的掠奪者騎手後,與城內的守軍合圍混沌浪潮的襲擾部隊,俗稱:切後排,包餃子。
當混沌浪潮被擊潰後,援軍開始在戈隆德西南方的高點處紮營,沒有發生一場亂糟糟的會戰在戈隆德城外猝不及防中爆發的情況,甚至將戈隆德城內迫切需要的援軍和物資送了進去。
第三次與第二次的情況明顯不同,因爲混沌浪潮這次不位於戈隆德的東北方,而是就盤踞在戈隆德城內。
兩極反轉了!
敵人不是傻子,知道杜魯奇大軍在紮營後,肯定會來那麼一下子,這是必然的,是套路的,是絕對的,因爲對方是混沌浪潮。
於是,一場亂糟糟的戰鬥在後半夜展開了。
紐克爾也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大軍在紮營時,混沌浪潮必定會利用這個機會出擊。所以,他調整了進軍速度,當前鋒軍隊抵達戈隆德時,正好處於前半夜。就位後,直接將從納迦隆德拉來的資源豎起來,讓混沌浪潮以爲軍隊是在紮營,其實是在設陷阱……
有股某將領率領騎兵夜襲敵方軍營,當衝到中軍主帳後,發現軍營空空如也,霎那間,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埋伏的部隊從兩側殺出,將突襲方圍的水泄不通,這時將領必會說出那句經典臺詞的味。
也有點天爐戰法的味。
核心就是利用夜晚,利用精靈的夜視和夜戰能力,利用地形高低差,利用杜魯奇的高組織度,利用混沌浪潮的低組織度。杜魯奇不與混沌浪潮硬碰,而是將陷阱讓給混沌浪潮,讓北佬們從狂熱到迷茫,又從迷茫變得猝不及防。
杜魯奇擺出類似凹字型的防禦陣線,讓混沌浪潮自己衝進來,撞進來,在迷宮內亂撞,小口小口吃掉,讓陷阱成爲混沌浪潮的血肉磨坊。
合起來的混沌浪潮是可怕的,可以充分發揮人海戰術,分開嘛……對於帝國的軍隊來說同樣是可怕的,但對於杜魯奇來說就是一盤稍微用心對付的菜。
貴有自知之明是達克烏斯的信條,他知道他的軍事素養,指揮小股部隊沒什麼問題,指揮大兵團作戰,他是心裡真沒譜。組織起一支龐大的軍隊,這對他來說一點都沒問題,他知道怎麼做,他也成功過,在他的認知中,他排在前三個的技能分別是,嘴炮、搖人和管理,武技和軍事指揮什麼的都得往後稍稍。
對此,他不知道怎麼評價,他用僅有的軍事素養腦補出了一種情況,杜魯奇大軍在進軍的路上,進行前半夜紮營,等養精蓄銳後,後半夜出發,在中午的時候,抵達戈隆德,與盤踞在戈隆德城內的混沌浪潮進行小規模會戰,拖到軍營支撐起來。
在他的認知中,合起來的混沌浪潮是可怕的,猶如潮水一樣,一波接一波的衝擊,或許到時候會發生各種各樣的狀況。
既然他能考慮到,紐克爾作爲老行伍勢必會考慮到。紐克爾並沒有這麼做,有股我預判了對方的預判,並在對方的預判上再進行預判的味。
用紐克爾的話說:我瞭解他們,這樣的羣體並不是通過訓練或紀律聚集在一起的,這是一種笨拙的武器,其戰爭領袖使用起來相當脆弱。如果領袖死了或是失去控制,這樣的羣體就會像一羣瘋狗一樣自相殘殺。
達克烏斯對此深表認同,因爲在他的認知中混沌信徒就是這個鳥樣。結果也是,後衝進陷阱的混沌信徒直接上演一出吃雞大賽,看不到精靈沒關係,還有其他的戰幫和部落啊。對於混沌信徒來說,殺誰都是殺,只要能殺就好,只要能取悅諸神就好。(昨天少寫了一段)
拋開親情,他相信紐克爾的軍事素養,既然任命紐克爾擔任總指揮了,他也不想多說什麼,指手畫腳,逼逼賴賴不是他的性格,這不是他多說兩句,補充兩句的地方,他要做的就是靜靜地坐在這裡,等待紐克爾的命令。
於是,一場亂糟糟的戰鬥在後半夜展開了。
杜魯奇有這麼玩的資本,突襲艦沒出現前,杜魯奇有黑暗飛馬和蠍尾獅,現在突襲艦取代了飛行生物。十九艘突襲艦中,有三艘處於待命狀態,其他十六艘分成四組,十五分鐘進行一輪升降,位於突襲艦上的觀察軍官會將戰場態勢告訴紐克爾,戰場信息更新極快,相當於變相開全圖,紐克爾會根據刷新的信息,進行排兵佈陣。
耶格爾就是這麼被派出去的,操控戰爭多頭蛇並率領以百人隊爲規模組成的援軍去進行協防,堵住缺口。
原本帳篷中有很多恐懼領主,但隨着戰鬥的持續,他們被陸陸續續的派了出去,現在只剩下一少部分沒領到命令的恐懼領主們,其中就包括達克烏斯、德拉卡等等。能來的都來了,不能來的也不會來了,馬雷基斯就沒來,但寇蘭和一部分黑守衛被派來了。
同樣作爲高階馴獸師的拉卡斯沒來,因爲他死了,死了,捲入風暴的他死在了納迦隆德馬雷基斯黑塔的議會廳,杜魯奇迎來了新的時代,而卡隆德·卡爾的千噬家族成爲了過去。
達克烏斯聽到這個消息後,還唏噓了一番,然後就沒然後了,本來他和拉卡斯有很多帳還沒算呢,在險惡羣峰的時候襲擊他,造他是馬雷基斯兒子的謠言等等,這讓他在試練的時候拿着拉卡斯的名號進行招搖撞騙顯得不值一提。
結果……
政治、站隊是殘酷的。
站在對方的角度上,他理解拉卡斯爲什麼會這麼做。在其他的面位,此時的拉卡斯應該是當紅炸子雞,是馬雷基斯身前的紅人,負責孵化和訓練塞拉芬的工作?
但……隨着他的出現,一切都變了。嫉妒、憤怒、不甘等負面情緒催化着拉卡斯,變得他還做什麼的時候,拉卡斯就死了。
人才什麼的……達克烏斯不認爲納迦羅斯沒有人才,缺的只是一個給人才展示自己,證明自己的機會。隨着人口的暴增和體系的建立,該有的總會有。
而術士們則被安娜薩拉組織了起來,準備上演一出姐妹間的戰鬥,也就是鬥法。
又是兩級反轉,上次的戈隆德之戰是莫拉絲與安娜薩拉並肩戰鬥,對抗混沌浪潮,現在……
隨着戰場信息的又一次刷新,紐克爾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看向了寇蘭。
“是時候了。”
“所以?”倚着戰戟的寇蘭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出動黑守衛,將一部分派到這裡。”紐克爾說同時指向了地圖的一個點,當寇蘭站直身體敬禮後,他又看向了哈德里斯,“你負責掩護黑守衛的側翼,進行協同推進。”
“你率領另一部分黑守衛從這裡出擊。”
“你負責掩護黑守衛的側翼。”
“你們!像上次那樣出擊!當信號出現後,將敵人攔腰斬斷。”
當紐克爾將一道道命令發出時,達克烏斯低着頭看着地圖,紐克爾的策略是在陷阱內進行一個小的左勾拳,將一部分深入的北佬吃掉,解放中部的壓力,隨即再來一個幅度稍大的右勾拳,將還在陷阱內轉悠的北佬堵住,將其消化掉,接着……
杜魯奇沒有過年的說法,更不會吃餃子,但這不妨礙,紐克爾在做着包餃子的事。
“我已經和它打好招呼了,不過你還是要多留意,它……不太高興,你知道它的脾氣。”達克烏斯攤開雙手,聳了聳肩,用一種無奈又略帶玩笑的語氣對塞利雷說道。
“我知道。”塞利雷揚起一個興奮的微笑,隨即點了點頭,眼中閃爍着躍躍欲試的光芒。他轉身離開了帳篷,步伐輕快得像是迫不及待要迎接接下來的挑戰,又好像是迫不及待的去見老情人。
“你倆留在這裡,多學學。”目送一批人離開後,達克烏斯先是看了一眼看向他的卡拉希爾和貝爾-艾霍爾,接着又對走到毯子旁,準備小眯一會的紐克爾挑了挑頭,紐克爾回以一個心領神會的點頭。確認所有人都明白了自己的意圖後,他也邁步走出了帳篷,帳篷內只剩下沉默和若隱若現的火光跳動。
紐克爾手裡的牌該打的都打出去了,接下來就是接收信息和發送信號了。
帳篷外,夜色中瀰漫着一片喧囂。號角的低沉鳴響此起彼伏,撕裂了寂靜的寒夜,彷彿黑暗的號召在召喚每一位戰士走向戰場。
冷蜥騎士們作爲先鋒,身披鎧甲,騎乘着巨大的披甲冷蜥,向前推進。甲片在微弱的火光下閃爍着森冷的光芒,每一步都帶來大地的輕微震顫。他們如同利矛,切開了前方的黑暗,並進入到黑暗中,等待着機會給予混沌浪潮致命一擊。
接着動起來的是待命和負責掩護冷蜥騎士側翼的黑暗騎手們,馬蹄踏在冰冷的土地上發出整齊有力的節奏。他們從冷蜥騎士的兩翼掠過,手中的長矛和彎刀反射出銳利的寒光,背後的弩匣裡裝滿了致命的弩矢,彷彿隨時準備在暗影中奪取生命。
而更遠處,整齊的步兵方陣正在移動,一部分跟着騎兵們,一部分則投入進陷阱中。盔甲摩擦聲與沉穩的步伐交織在一起,像是一支鋼鐵洪流,試圖碾碎一切阻擋的力量。
不遠處,尚未被分派戰鬥任務的部隊正在紮營,戰士們的動作迅捷而精準,搭建的營帳宛如無盡的海潮,井然有序地鋪展開去。篝火點燃,驅散了些許寒意,鐵鍋的蒸汽在營地上空飄蕩,戰士們的低語和命令聲混雜着戰馬的嘶鳴,描繪出一幅爲戰爭做最後準備的宏大畫卷。
當行進中的步兵們看見達克烏斯的身影時,他們沒有齊刷刷地停下腳步,但他們將手中的長矛、彎刀或戰旗高高舉起,向巫王之手錶達敬意。他們的臉上滿是肅穆與狂熱,眼神裡燃燒着黑暗的忠誠與渴望的勝利。
身穿盔甲的達克烏斯在舉手投足間透着驕傲與自信,他擡起手臂,慢慢地向士兵們致意,迴應着戰士們的敬禮。他的身影在火光與夜色中顯得格外高大,每一次動作都似乎爲這支黑暗軍隊注入了新的力量。
當步兵方陣離開後,達克烏斯和弗拉奈斯向營地深處走去,韋蒂爾則留在了帳篷內,負責與凱斯萊一同保護紐克爾。畢竟紐克爾是HQ,黑燈瞎火的,別他轉一圈回來後,家被偷了,那這……
夜幕籠罩的營地內,他與弗拉奈斯沉默地並肩踱步。營地的喧囂逐漸被他們拋在身後,腳步輕緩而穩定,映襯着夜晚略顯冰冷的空氣。
遠處的篝火偶爾噼啪作響,星星點點的火花跳躍着升入黑暗。
他們穿過整齊排列的帳篷與篝火堆,來到一處顯得尤爲突兀的設施前。一個用厚實棉布層層包裹的大甕佔據了這裡的中心,甕旁堆放着燃燒的柴火,火光映照着甕周圍的棉布,微微閃動着橙黃色的光芒。
這一切讓甕顯得神秘而怪異,散發出一種令人不安的氣息。
但這不是一個燉煮的器具,沒有香味瀰漫,也沒有水開翻滾的聲音,更不是凱恩教派的玩意。從造型上看,大甕更像是個炕,甕的下方有隔層,在不會將甕內的巨蛇變成煲蛇羹時,燃燒的柴火會給巨蛇提供溫暖。
達克烏斯慢慢地走上臺階,當他走到最頂端時,低頭望向甕內。甕內,一隻體型誇張的巨蛇蜷縮着,覆蓋着厚重的鱗片,巨大的身軀盤繞着,幾乎佔據了整個甕的內部空間。巨蛇似乎感應到了他的到來,那對猩紅的眼睛閃爍着無法訴說的光芒,信子不停地吐動,空氣中傳來一陣低頻的顫動,令無知者毛骨悚然。
“怎麼?這麼遠你都聞到了混沌身上散發的臭味?”
他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眼中閃過玩味的光芒,他伸出一隻手,虛空輕點,像是在挑逗眼前的巨獸。盤蛇,他是擅長的,而且他不止擅長盤蛇,也擅長被蛇盤,唯獨不擅長坐在蛇的背後趕路。
巨蛇微微後仰,身體的每一片鱗片都動作而抖動了一瞬,隨後猛然俯身靠近,試圖迴應這奇怪的動作。它的舌信快速擺動,猶如一根精準的探針,嗅探着達克烏斯身上的氣息。
“你說……它一會兒會享受到美味嗎?”
玩了一會後,達克烏斯轉過頭,目光落在靜靜站在一旁的弗拉奈斯身上。他的眼神似笑非笑,語氣中帶着些許期盼。
“應該?”弗拉奈斯微微一愣,目光轉向甕中的巨蛇,臉上的表情因思索而顯得嚴肅。他用略顯猶豫的語氣低聲迴應道,那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又隱隱透露出一絲好奇。他深吸了一口氣後,又補了一句,“即使一會沒有,接下來也有,畢竟戈隆德城內不缺美味。”
露出笑容的達克烏斯指了指弗拉奈斯沒有說繼續說什麼。
當初達克烏斯和馬雷基斯在查佩尤託發現陸游器時,就魚缸之類的東西展開過討論,像什麼在陸地上時,將深海巨獸裝在魚缸內。在有作戰需求時,啓動陸游器,讓深海巨獸們從魚缸內出現。他和馬雷基斯都知道這不現實,展開的討論更多是玩笑,但確實有啓發性……
從露絲契亞大陸返回的達克烏斯帶回三隻巨蛇,其中兩隻還養在惡毒神殿號上的,而眼前的這一隻,他則帶了過來,那晚他後半夜纔去找阿里斯就是因爲這件事,當然,還有其他事。
巨蛇好啊,他可以像索提戈教派那樣,將巨蛇養在蛇坑內,供杜魯奇孩童參觀的同時,告訴孩子們信奉黑暗諸神的代價。在孩子們還小的時候,給孩子的思想打上一道鋼印:信混沌不好喲,達克大叔不喜歡,是要喂蛇的!
達克烏斯不喜歡虐殺、肢解什麼的,被抓到的混沌信徒在審判完後,只有一種死亡方式,這比什麼挫骨揚灰還來的實在。
除了獻祭外,納迦羅斯還有信奉索提戈的蛇人,他們需要巨蛇和信仰體系。
另外,在他的認知中,在古聖信仰體系存在時,索提戈的出現無疑是增加蜥蜴人社會的不穩定性,而且古聖向來不打無用的牌。
至於具體的……他這個丐版古聖也不知道,索提戈無法進行正常的溝通。有的事情,要等索提戈進化或是克大師復活他才知道。
但這並不妨礙他展開探索,比如給索提戈喂點東西什麼的,整點大補之物。蛇嘛,吞噬、消化,萬一呢……
燈籠的信號在縱隊中逐一傳遞,軍隊緩緩地、小心地在一條長長的、樹木繁茂的山脊後方排布戰鬥線。黑暗的庇護和關閉的燈籠成了無價之寶,將每一支百人隊、每一面旗幟都精確地引導到各自的位置,最大限度地減少混亂。然而,這一過程並非迅速完成,距離大軍整裝完畢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還好紐克爾留出了充足的準備時間。
接下來,能做的就只有靜靜等待,看着雙月緩緩劃過夜空,看着遠處戈隆德城內的火光。
等待的時光是無比漫長的。
德拉卡的每根神經都緊繃着,他竭力集中感官,試圖捕捉任何可能的警報跡象。理智上,他明白自己離敵軍太遠,不可能聽到除號角外的任何聲音,但焦灼的心情讓他難以平靜。
騎士們在馬鞍上不安地扭動,皮革與盔甲的摩擦聲在寂靜的夜晚聽起來像雷鳴般刺耳。被套住嘴的冷蜥不滿的咕噥着,巨大的後肢重重踩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儘管所有人都採取了謹慎的措施,但細微的金屬碰撞聲還是從武器和馬具中傳出,讓人感到不安。時間一點點流逝,半個小時後,德拉卡察覺到自己的指尖因長時間緊握繮繩而變得僵硬麻木。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放鬆下來,慢慢鬆開痠痛的雙手,並傾瀉盔甲的蒸汽,加熱麻木的雙手。
終於,等待許久的信號來了。
德拉卡像上次戈隆德之戰時那樣,轉頭向兩側望去,目光從近處掠過一直延伸到側翼盡頭的旗幟邊緣,騎士和騎手組成的編隊向兩側擴展了數公里之遠。
這一點都不誇張,馬寬、蜥寬和彼此間距,按照兩米算的話,一支排成縱向兩列的百人隊就佔據了一百米的戰場寬度,十支百人隊就是一公里。
這還是寬度,還沒算深度呢。
所以,某些小說中,什麼三千騎兵同時投擲標槍……
在他的右側,即將不屬於他的家族騎士們端坐於冷蜥的鞍座上,檢查着繮繩與馬鐙,沉默地拔出武器,武器在月光下銀光閃耀。
後方是錯落有致的冷蜥戰車和災行者戰車,他們在前方的騎士完成突破後,進行收割、屠殺,至於靠近戈隆德的側翼,則交給了黑暗騎手們負責。更遠的後方是整齊排列,在戰鬥時負責跟進並對陷阱內獵物進行圍捕的步兵。
“記住,我們是矛尖!戰車和騎兵將承擔主要的屠殺任務。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不惜一切代價進行突破!明白了嗎?”
德拉卡的面色兇狠,眼神銳利如刃,但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唏噓,他知道,這是他與家族騎士們最後一次並肩戰鬥了,以後……但他沒有將這番話說出來。
唏噓、感慨只停留在那一剎,確認命令已傳達無誤後,他點點頭,坐直身軀。他的雙眼掃過整個戰線,感受着戰士們靜默而緊張地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話。身披盔甲的騎士,手握武器的步兵,戰車騎手都將目光投向他,彷彿每一顆心臟的跳動都和他的意志同頻共振。
德拉卡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感受着權力帶來的震撼與愉悅。他緩緩舉起長劍,鋒刃在月光下閃爍着寒芒。他的目光鎖定山丘頂部,隨後長劍劃出一道凜冽的弧線。
“向前!”他低聲命令,但聲音卻如雷貫耳。
開始包餃子了,而有着別的任務的達克烏斯也升空了,這也是大隻佬爲什麼不開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