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一顆史蘭魔祭司造太陽出現在空地的上空,彷彿像照明彈一樣照亮了整片空地。蜥蜴人、阿斯萊、杜魯奇艾尼爾和阿蘇爾使團的營地錯落有致的分佈在空地上,阿蘇爾使團的營地靜謐無聲,只有微風拂過空地時發出的沙沙聲。
一個披着華美且光影四溢斗篷的存在吸引了貝洛達的注意力,她緩步向那道光影四溢的存在靠近,她沒有隱匿自己,她也沒有理由隱匿自己。斗篷下的身影漸漸清晰,她看到那是一位身形高挑的阿蘇爾。
阿蘇爾有着一頭金色的長髮,如同月光灑落在他的肩頭。他的面龐俊朗,五官如雕刻般分明,但沒有深邃的眼眸,眼眸中也沒有閃爍着智慧的光芒,反而有那麼一絲純真和青澀。他的身姿挺拔,氣質高貴,宛如夜空中的明星般耀眼奪目。
按道理來講貝洛達對阿蘇爾使團的成員很熟悉,畢竟使團內的成員大部份由柯思奎、伊瑞斯和伊泰恩王國的阿蘇爾組成,但她發現她似乎不認識這名阿蘇爾?這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她走的更近了。
貝洛達沒有認出阿蘇爾,但阿蘇爾已經認出了貝洛達。他在年紀還小的時候見過貝洛達,在他家族的府邸裡,在塔爾·伊瑞斯的寬闊圓形劇場中,在那裡他的父親與母親和貝洛達一同觀看關於第八任鳳凰王『歌唱人』艾迪斯的戲劇。
一瞬間,阿蘇爾有些恍惚了,他隨着使團來到埃爾辛·阿爾文有些日子,他想念他的家鄉塔爾·伊瑞斯了,一座優雅而充滿奇蹟的港口城市,比洛瑟恩還要繁華。他和他的兄弟穿梭在繁榮的市場上消磨時間,在那裡他們可以買到最美味的甜食和糕點。他們愉快地與商人講價,品嚐來自阿瓦隆的夢幻之釀,在柯思奎海岸捕獲的閃光魚,以及在查瑞斯森林中獵取的獅肉。
“現在,我該怎麼稱呼你?”隨着貝洛達的愈發靠近,阿蘇爾從思鄉之情中掙脫出來,他上前一步擋在了貝洛達的面前佯裝冷酷地問道。
“別這樣,我認出你了,你是伊瑞斯家的艾薩里昂?”靠近的貝洛達注視着眼前俊朗的阿蘇爾,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情。她看到了更多的景象,她看到阿蘇爾斗篷下的閃亮鱗甲,腰間能與引路石共鳴的紅色路晶石,胸前關於伊瑞斯家族的標誌,以及標誌性的迷霧和迅鷹徽記,最後她輕聲說道。
“是的!”艾薩里昂迴應貝洛達的聲音依然是冷酷的。
“在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貝洛達笑了起來,她看穿了艾薩里昂試圖掩飾的東西,在她看來艾薩里昂實在是太年輕了,見艾薩里昂還不動面色的繃着後,她失笑道,“行了,別站在這裡了,進帳篷裡吧。”
艾薩里昂的內心掙扎了一下,他對貝洛達有一種難言的情緒,他也形容不出來。他聽過關於貝洛達的事情,他也看到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讓開了。
帳篷內的裝飾盡顯奢華,四周的帷幕是用絲綢織成的,上面繡着精美的花紋,金線銀線交錯,閃爍着微弱的光芒。天花板上垂掛着水晶吊燈,燈光柔和地灑在帳篷內,照亮了每一個角落。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圖案繁複,顏色鮮豔,每一步都能感受到柔軟的觸感。
長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珍饈佳餚和酒水,銀器餐具閃爍着冷冽的光澤。然而,帳篷內的氣氛卻如同空氣一般沉重,壓抑得讓人難以呼吸。
芬努巴爾坐在長桌的首位,他的右肘住在椅背上,手託着下巴,眉頭緊鎖。他的眼神遊離不定,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太猝不及防了,讓他一時無法消化。他不斷地回憶着每一個細節,每一個決定,每一個對話,心中充滿了糾結與不安。他知道,自己需要做出一些艱難的決定,可是他卻無法確定哪條路纔是正確的。
“父親……”
就在這時,貝洛達進入了帳篷,她沒有理會帳篷內壓抑的氣氛,徑直走到坐在下首位的瑟拉菲恩身旁。她緊緊地抱住了她的父親,瑟拉菲恩有些許僵硬和不自然,但最終還是沒有推開她。
貝洛達把頭貼在瑟拉菲恩的臉上輕輕地蹭着,她的表現就像一位離家多時再次見到親人的孩子一樣。
瑟拉菲恩的手微微顫抖,他最終還是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貝洛達的頭髮,眼中閃過一絲柔情和無奈。
“貝洛達,我的孩子……”瑟拉菲恩是一位身材高大、面容嚴肅的阿蘇爾,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絲疲憊和憂慮。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他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有對女兒的愛和關心,也有對現在與未來的擔憂和無力感。
芬努巴爾從思考中掙脫了,他看着這一幕,心中更加糾結。他知道,眼前的這一切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此時貝洛達的出現是一個信號,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面。
“歡迎你的到來,貝洛達。”等到貝洛達和瑟拉菲恩結束了溫存後,芬努巴爾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些公式化地說道。
貝洛達沒有理會芬努巴爾,她從桌子上拿起由寬葉車前葉子包裹的餅乾享用了起來,這種餅乾屬於奧蘇安的特色美食,餡料飽滿,吃下去後回味無窮,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家鄉的美食了。接着她看向了芬努巴爾,與其說是芬努巴爾,不如說是看向站在芬努巴爾身後兩名略顯青澀和年輕的阿蘇爾。
“這兩位是你的兒子?”貝洛達用一種近乎奇怪的腔調問道。
“是的,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大兒子,耶利安,這是我的小兒子,貝爾-艾霍爾。”芬努巴爾指着他的兩個兒子鄭重其事的介紹道,他的臉上帶着一絲驕傲和自豪,還有一絲絲的示威,原因嘛……
這事說來話可就長了,得從第一個饅頭開始吃,首先得講什麼是阿蘇爾貴族。
人人都知道貴族是什麼,然而一旦要開始寫關於貴族的書,大家就不知道怎麼給貴族定義了。
首先,主觀的說阿蘇爾貴族具有社會的排他性,是個相對封閉的小集團。從平民攀升爲貴族並非不可能,比如能打,在武藝和魔法方面有着非常的造詣,但這非常非常困難。通常查瑞斯的樵夫們會通過自身的武技加入到白獅禁衛當中,再由鳳凰王進行冊封,獲得貴族身份。
阿蘇爾貴族通常採用一些方式維護排他性,比如通過門當戶對的婚姻。阿蘇爾貴族的婚姻講究門當戶對,所以會形成一個互相通婚的圈子,另外,門當戶對的婚姻是維護貴族個人的身份和整個階級的地位的重要手段。
貴族屬於統治集團和精英集團,擁有優越的社會地位,這種優越性可能來自經濟實力,也可能來自政治權力,或者社會威望,或者是多方面的組合。象徵着資本(頭銜),文化資本(知識、品味、素養)和社會資本(人脈),這些組合讓貴族優越於其他人。
社會威望的一個重要來源是古老的、值得驕傲的血統,這種血統的古老可能是真實的或虛構的。在奧蘇安,大家普遍接受的觀念是,貴族身份是靠血統傳承的,而不是憑藉個人努力和功績能夠贏得的。
阿蘇爾貴族通常擁有土地,生活在城市、堡壘和鄉村中,不同於從事農業和與農業相關行業的十九世紀前歐洲貴族,他們會從事資產階級的職業,也就是工商業,來自翡翠海家族的瑪琳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奧蘇安沒有什麼爲了金錢去工作是粗鄙的,不符合貴族身份,違背貴族榮譽法則的說法。也沒有什麼貴族的理想狀態是當有閒的地主,財務自由,而不像資產階級那樣刻意地追求利潤的說法。
在自己的領地中,阿蘇爾貴族擁有強大的政治權力和一系列特權,比如免稅,特殊的法律地位,在宮廷、軍隊、官僚體系中擁有任職的優先權。他們往往統治着具有人身依附性質的農民和海員,農民有徭役和兵役等義務,徵召的長矛手和弓箭手就是由農民組成。
作爲一個社會羣體或者階層,阿蘇爾貴族有相對統一的心態、生活方式和價值觀,榮譽是貴族的重要價值觀之一,貴族的婚姻不能違背這種價值觀,與身份低微的人結婚,是有損榮譽的事情。榮譽來自貴族的身份,也來自貴族階層的特殊倫理。對貴族來講,榮譽重於生命,爲了捍衛自己的榮譽,貴族不惜決鬥,哪怕會因此喪命,或是做些別的事情尋回榮譽。
拋棄艾索·塔拉里恩返回奧蘇安的那位王子後來就去了露絲契亞大陸尋找機會,被莫拉絲忽悠殺死馬雷基斯妻子的那位王子同樣也是試圖做些別的事情尋回榮譽。
阿蘇爾貴族間有着超越民族的認同感,他們之間彼此團結,強於民族內部貴族、庶民間的彼此認同。換句話說,一個來自柯思奎王國的貴族可能更容易把伊泰恩王國的當自己人,而不是自己領地的市民、農民和海員。話是這麼說,但總體上他們分爲三大主體,彼此之間的關係嘛……
與埃爾辛·阿爾文的人類貴族相比,阿蘇爾貴族還有一些特殊之處,沒有什麼公、伯、侯等爵位的劃分,沒有什麼顯赫的頭銜,就像統治伊瑞斯王國的莫拉里昂,也就是艾薩里昂的父親,沒有什麼『伊瑞斯公爵』的說法,就是莫拉里昂王子。
也沒有貴族的所有兒子自動擁有父親的頭銜的說法,就像『戰爭與和平』中老保爾康斯基公爵的兒子安德烈也被稱爲老保爾康斯基公爵一樣,如果安德烈有兄弟的話,他們也是保爾康斯基公爵。
也不像大嚶那樣,頭銜與土地聯繫緊密。蘋果引力伯爵在世的時候,享有『牛津伯爵』的頭銜,但他的兒子不會擁有該頭銜,如果兒子們沒有自己的頭銜的話,在法律意義上算是平民。不過大嚶貴族的兒子往往被禮貌地稱爲某某勳爵,但這不是具有實質意義的頭銜,只是一種相對禮貌的稱呼。等老伯去世後,長子會繼承頭銜,而長子的弟弟們還沒有頭銜的話就是法律意義上的平民。
由於鳳凰王的特殊選拔機制,奧蘇安沒有什麼皇子之類的頭銜,在奧蘇安只有王子和公主的頭銜,無論領地大小,權利大小,是個貴族就有頭銜。如果父親有土地所有權和權利支配權,長子會繼承父親的權利和義務,長子的弟弟們則沒有繼承權,但在法律意義上講這些弟弟們還是貴族。 弟弟們爲了維持榮譽和生計會從事各種各樣的職業,在鳳凰王庭、軍隊服務,或是從事航海貿易、探險等,或是進入荷斯白塔學習。當然無論他們從事某種職業,他們都有爲奧蘇安而戰的義務,只有戰鬥才能成爲真正意義上的貴族,才能獲得認可和尊敬,這纔是他們存在的價值和意義。
“五千年來,我們一直守護着我們的海岸,抵禦所有企圖征服我們的人。即使在我們最黑暗的時刻,當我們自己的族人背叛我們時,我們也以無比的決心和卓越的武技戰鬥,最終將他們擊敗。但是在你這麼做之前,你必須明白如何指揮你的軍隊,如何將它的衆多不同部分編織成一首毀滅的交響曲,如何將戰鬥法師的強大魔法與弓箭手致命的箭雨結合起來,如何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讓你的騎兵從中躍出,摧毀敵人。如果你學會了所有這些東西,那麼只有到那時,你才能成爲一位真正的王子……”
——由鳳凰王的傳令官安斯威·馭風者講述
根據自身的財富和出生的王國,王子和公主們會以不同的方式戰鬥。但無論他們來自何方,他們都是極其危險的,能夠以無與倫比的速度擊倒敵人。他們在使用長矛、長槍、戟或長弓方面是致命的,能夠用長矛穿透最堅固的防禦,或在全速奔跑時射中敵人的眼睛。
一些王子甚至會使用傳奇武器,這些武器是在鍛神瓦爾的熔爐中打造的,已由他們的家族持有了數百甚至數千年。因此,任何帶着這樣的武器上戰場的王子和公主都會更加奮勇作戰,因爲他們和他們的家族不能讓這把劍落入敵手,或因失敗、懦弱而蒙羞。
然而,魔法武器並不能使王子們成爲將軍,這還需要他們擁有敏銳的頭腦、勇氣和責任感。因此,奧蘇安鍛造了凡間最優秀的指揮官,他們能夠讀懂戰鬥的發展,知道何時投入兵力,何時撤退,以及何時奧蘇安將要求她的防禦者做出最後的犧牲。當然,話是這麼說,具體的嘛……
所以,現在這個帳篷內的阿蘇爾們不是王子就是公主,至於誰大誰小,只有他們自己分的清……
年輕的耶利安身材高大,英俊非凡,一頭金髮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肩上。他的眼神銳利,眼睛中燃燒着不滅的火焰,透出一種難以掩飾的激進和渴望。他的面容棱角分明,眉宇間充滿了自信與決斷,彷彿任何事情在他眼中都只有一個解決辦法,戰爭!
貝洛達注意到耶利安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那是一種略帶探究和警覺的目光,彷彿在評估她的價值和立場。她沒有在意,微微點頭,算是禮貌的迴應。
相比之下,貝爾-艾霍爾顯得更加內斂和沉穩,他身材稍矮,面容柔和,他的金色短髮整齊地梳在腦後,臉上沒有那種急於表現的神情,而是一種平靜的堅定。他站在耶利安身旁,微笑着向貝洛達點頭致意,表現出一種溫和而真誠的友好。
貝洛達看到貝爾-艾霍爾,感覺到了一種難得的寧靜和安詳。與耶利安的激進和果敢不同,貝爾-艾霍爾的氣質更像是一片靜水,深沉而內斂,眼神中閃爍着理智和青澀的光芒。她同對貝爾-艾霍爾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畢竟輩分在這擺着呢,而且貝洛達來前也沒帶什麼禮物,即使是帶,她也不知道該帶什麼。她看着芬努巴爾父子三人站在那裡,恍惚了一下,內心產生了一絲波動。芬努巴爾曾是她的追求者,如果她當時答應了芬努巴爾的追求,現在……或許也她不會去暮光要塞了,也沒有了之後的遭遇了吧?但她不後悔,如果她在很久之前預知了現在的事情,她還是會選擇走上這條路。
實際上貝洛達所在的白浪家族並不是柯思奎王國的統治者,真正統治柯思奎王國的是柯思奎家族,最出名的人物是阿爾坎多,在大分裂期間,手持躍金之劍的他守衛了塔爾·埃斯塔拉的城門長達七天之久,但最終塔爾·埃斯塔拉隨着天崩地裂沉沒了……
除了塔爾·埃斯塔拉外,柯思奎王國的一些沿海城市也沉沒了,比如某款遊戲裡的塔爾·柯瑞利。柯思奎王國的首府是阿尼瑞恩,但在大分裂的時候被赫莉本夷爲了平地。
現在柯思奎家族的家主是達羅蘭,也就是終焉之時被兩個兒子丹諾和達洛斯用鎖鏈鎖住交給泰瑞昂的那位,他除了這兩個大孝子外,還有個大女兒,艾德安娜。
儘管白浪家族不是柯思奎王國的統治者,但也屬於有頭有臉的第一梯隊,在柯思奎王國內的地位僅次於柯思奎家族。
卡勒多二世的弟弟伊姆拉德里克的妻子不是莉安德拉,而是來自白浪家族的著名學識大師耶撒尼爾,莉安德拉是他的情人。不過,莉安德拉的母親也出自白浪家族,同樣是位著名學識大師。至於莉安德拉的母親與耶撒尼爾的關係嘛……有些事不能細琢磨。
白浪家族統治着港口城市塔爾·代諾,而柯思奎家族則控制着港口城市埃利西亞,這倆城市都位於柯思奎王國的北方,而且這兩座城市挨的特別近,近到就像滬與甬一樣。
這也是芬努巴爾追求過貝洛達的原因,貴族聯姻嘛……
柯思奎家族與白浪家族、翡翠海等等家族都是芬努巴爾的鐵桿支持者之一,但達羅蘭與莫拉里昂和泰氏兄弟的外公一樣,沒有親自過來,他們派出了自己的子嗣跟隨芬努巴爾歷練,來埃爾辛·阿爾文見見所謂的世面。
現在嘛,貝洛達轉身走向帳篷的一角,那裡,艾德安娜正站在一片柔和的燈光下,微笑着等她。她快步走過去,與艾德安娜熱情地擁抱在一起,臉頰緊貼,輕輕地蹭了蹭。
“艾德安娜,真高興見到你!”貝洛達笑着說道,聲音中透出久別重逢的喜悅。
“貝洛達,我也很想你。”艾德安娜迴應道,眼中閃爍着溫暖和暗示的光芒。她們親密地交談着,聲音輕快而歡愉,彷彿驅散了帳篷內的壓抑氣氛。
接着,貝洛達走向另一位好友瑪琳的身邊,見到她後瑪琳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上前與瑪琳緊緊擁抱,感受那久違的溫暖。
“瑪琳,好久不見,你還好嗎?”貝洛達關切地問道。
“很好,貝洛達。見到你真是太好了。”瑪琳握住貝洛達的手溫柔地回答着。
閨蜜之間的談話聲音輕柔且愉快,彷彿一陣春風吹過,讓帳篷內的氣氛瞬間明亮了許多。
隨後,貝洛達轉身向帳篷內的其他阿蘇爾們打招呼。她每走一步,都與那些熟悉的面孔相互問候,微笑着交換幾句暖心的話語。每一聲問候,每一個微笑,都讓帳篷內的沉重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和諧的氛圍。
終於,貝洛達回到了她父親瑟拉菲恩的身邊。她輕輕坐下,感受到父親手中的溫暖。瑟拉菲恩的眼神中充滿了慈愛與關切,他輕輕拍了拍貝洛達的手,彷彿在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芬努巴爾看到這一幕,心中的糾結稍稍緩解了一些。他知道貝洛達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肯定不只是看老朋友那麼簡單,是達克烏斯所釋放的一種善意和信號,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達克烏斯不同於印象中的杜魯奇,儘管達克烏斯在白天的時候擊殺了這座森林中的國王。但接下來,貝洛達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驚到了他。
貝洛達坐下來後,環視了一圈帳篷內的衆人,眼神堅定而從容。她知道大家心中都有許多疑問,也感受到了那種壓抑與期待交織的氛圍。她微微一笑,打破了片刻的沉默。
“我知道,你們現在非常好奇,你們之前應該聽到了一些關於我的事情?我知道,你們現在有很多問題想問我,今夜很漫長,我不認爲你們能睡得着,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好好談談。”
“父親,我戀愛了。”貝洛達說完後感受到這些目光中既有好奇、懷疑,也有期待和信任,她輕輕理了理自己的頭髮,接着對着自己的父親輕聲說道。
“哦?”瑟拉菲恩不再像之前眼神流露出慈愛與關切,而是流露出詢問和詫異,他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作爲貝洛達的父親他當然知道他女兒的事情,當時芬努巴爾喜歡貝洛達,但貝洛達不喜歡芬努巴爾,而是鍾情於來自查瑞斯王國的柯海因·鐵劍,而柯海因卻喜歡來自翡翠海家族的瑪琳……
“塔凱亞家族的。”
這句話一出,帳篷內瞬間安靜下來。大大小小的王子和公主們面面相覷,明顯在思考塔凱亞家族的來歷。幾秒鐘後,漸漸有人回過神來,開始低聲討論。接着,他們的討論聲越來越大,情緒也變得愈加激烈,帳篷內的氣氛逐漸變得緊張起來,因爲他們已經反應了過來。